系统心中一怔。
完了！
这是要开始盘问他了！
他语气故作轻松：“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九尾往后靠了靠，转头看向系统。
她眉峰轻挑，似笑非笑：“烟火？挺好的，那你就螺旋升天吧！”
话音刚落，九尾完全没给系统狡辩的机会。
她抬手挥了挥，系统直接原地起飞，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跳跃。
那速度都转出光影了！
“啊啊啊——”
系统如同一只陀螺，尖叫着撞上大殿的天花板：“停下！停下！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九尾手指动了动。
系统总算停止了旋转，不过他还是背贴着天花板，就这样悬浮在空中，像只大壁虎一样。
九尾轻声道：“你最好说实话，再敢忽悠我，你就真的可以升天了。”
系统面色惨白，连连点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九尾眼中划过一抹凌厉之色：“鲲鹏为何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系统答道：“因为我们要做的事，她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宿主，你见过祖龙的残识，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们都是在自救罢了。”
“你来自远古，亲身经历过那场天灾人祸，而我来的地方亦是如此！”
“你猜我为何喜欢吃鱼？因为我已经很多年没吃过鱼了，我生存的那个现实世界中，到处都是变异的生物！”
“地震、山火、酸雨……”系统越说越生气，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还有一群岛上的脑残，在多年前污染了海洋，以至于海中物种变异，现在都是鱼来吃我们了！”
九尾缓缓说道：“祖龙说过，天道不会允许过于强大的存在，一旦超过了某种程度，就会彻底抹杀掉。”
“你说的这些我都能猜到，我们那个时候有诸多修为逆天的大能，而未来的人类科技，想必也达到了某种临界点。”
“我知道你带我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挣脱天道束缚，重改天地法则。”
“这也是祖龙曾经为之奋斗的目标，我想完成他的遗愿，所以我愿意帮你。”
“你不想说的，我也并没有强迫于你！可是，我无法忍受自己跟身边人处于危险之中！”
九尾说着便站起身来：“你当初只是选中了我，我正在看的电视剧只是附带，对吗？”
“任何一个小世界，都能成为你们实验的载体！我们目标一致，这些我都能不计较，可你们万万不该把鲲鹏也搞来此地！”
“那个疯子除了到处搞破坏，还能有什么用？怎么就是必不可少的一环了？”
系统嘴唇蠕动了半晌，语气中满是无奈：“宿主，世间万物的信仰之力，不止在陆地上，皓翎王跟玱玹应你一个承诺，日后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那空中跟海中呢？”
“阻断海陆空的信仰之力，缺一不可，鲲鹏就是最好的人选！”
九尾冷声道：“舍近求远！你把相柳放置于何地？你觉得他会不帮我？”
系统应声道：“他是这个世界剧情之内的人，连自己尚且无法保全，又如何能顾及到我们的事？”
九尾思索片刻，又问道：“你说海陆空缺一不可，那剩下的空呢？你还能召回祖龙不成？”
系统沉默半晌，道：“我自有办法。”
九尾抬袖一挥，系统被狠狠地击中，身体几乎快镶嵌进天花板中了。
纷纷扬扬的残渣粉末掉落，殿中尘土四起。
系统一口鲜血吐出，他五脏六腑仿佛火烧一般，疼的他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你还真下狠手！”
九尾抬头看着系统，面无表情道：“我没工夫跟你打哑谜。”
系统咧嘴笑了笑，牙龈上满是血迹。
他强忍着疼痛，有气无力道：“宿主，你不就是想测试一下，我是不是祖龙吗？”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祖龙不可能活过来了！所以，何必呢？”
九尾闭了闭眼，她手中灵力微动。
系统从天花板上落下，稳稳躺在地面上。
他弓着身子，一只手捂住胸口，声音显得很是虚弱。
“宿主，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妥了。”系统转移话题道：“我也试探了一下涂山氏的高层，一泽跟之淳对涂山氏的忠心不假。”
“有些人也有私心，但都会以涂山氏为重，也有一些吃里扒外之人，我把他们的名单都整理出来了。”
系统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份名单。
他艰难的撑起上半身，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将那份名单递给九尾。
“宿主，鲲鹏之事，是我隐瞒了你。”
“不过看在她此时，对你并无太大威胁的份上，这份名单可否能抵过？”
九尾垂眸看着系统，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她语气不明道：“你在涂山氏众长老的雷区上蹦迪，就是为了试探他们？”
系统眼眶微红，却还是爽朗一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除了之淳长老，我是真的想吃鱼了。”
九尾接过系统手中的那份名单，冷声询问道：“涂山氏掌丹药一行的长老是谁？”
“一泽。”系统答道。
九尾应声道：“嗯，你可以去找他了。”
系统笑了笑，心中清楚九尾这是让他去疗伤。
他此时无比庆幸，自己当初选的九尾。
对比鲲鹏而言，九尾好歹还有些人性。
……
两个月后。
涂山氏之人，每天都能领上一枚丹药。
针对涂山氏年轻一辈的历练，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玱玹跟小夭已经到了轵邑城。
涂山氏跟防风氏解除婚约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大荒。
涂山璟跟小夭，在轵邑城汇合了之后，显然更加无所顾忌。
他们经常在辰荣山的草凹岭约会。
涂山璟还教小夭弹琴，两人琴瑟和鸣，出双入对。
这一日，九尾在打坐修炼。
系统站在殿外，大喊道：“宿主，辰荣氏那对兄妹过生辰，邀你前去赴宴。”
九尾想都不想的答道：“不去。”
系统笑了一声，又说道：“听说各大世家的人都去了，防风氏二公子好像也去了！”
九尾直接瞬移到殿外。
她接过系统手中的请柬，轻声道：“其实去去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