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菱去到程家见面的过程还算顺利,即便中途出现了小插曲,但程兴国和梅长芸对她还是很满意。
毕竟儿子难得喜欢一个姑娘,有这么长情,六年了都忘不了,要是这次不能在一起,他以后怕是也难以再接受另外的人。
所以,两人都没有为难纪菱,知道她的亲人都不在了,还主动挑起婚事的安排,给她应有的尊重。
两人都老大不小了,有感情基础,没必要再继续等下去,结婚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纪菱辞了京都大学的职位之后,暂时没有住的地方。
程修明便给她租了一个一室一厅,就在京都大学附近,跟程徽月的房子离得很近。
虽然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但纪菱还是回到京都大学,试着把工作找回来。
好在学校在她离开之后一直没有招到合适的老师,她这回来,也没有多困难,便重新上岗。
这一次,直接就把合同签了,她想走也暂时走不了。
又过几天,程徽月一早出门骑上自行车去上课,刚巧就在校门口碰到了送纪菱上班的程修明。
看到两人举止亲密,程徽月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她没回家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大哥竟然都处上对象了!
而且人还是他们学校的老师!
“大哥!”
程徽月窜到两人背后,突然喊了一声。
程修明回头,脸上温柔的淡笑还没有消散,“是月月啊,你今天早上有课?”
“嗯...”程徽月偷瞄着纪菱,笑着道:“纪老师好...大哥,你和纪老师也认识啊?”
听出她委婉的打探,程修明眉尾一挑,轻笑:“我可比你早认识她太久了。”
“跟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大嫂,过几天我们就领证,等你回家一起吃顿家宴。”
果然!!
程徽月一瞬间明白了很多事!
为什么纪菱刚见面的时候,就对她态度不太一样,为什么大哥莫名其妙有些殷勤和怪异,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她成了俩人暧昧中的一环!
这一刻,程徽月心头有些酸酸的,有点想霍砚行了。
“你好,月月,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纪菱面色红润,整个人受到爱情的滋养,比刚回国的时候好似还年轻了几岁。
程徽月回神,连连点头,笑眯眯道:“当然,当然,大嫂,那我就这样叫你啦?”
“...啊,我...我和你大哥还没领证呢。”纪菱耳根烫了起来。
程修明眼中含着柔笑,“没事,就这么几天,早晚都要叫的,你先适应一下。”
纪菱不太自然地低头,算是默认了。
程徽月在一旁看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从来没有见到过大哥这么温柔得能溺死人的模样,早知道把相机带出来给他们拍下来多好!
三人聊了几句,便一起往学校里走。
纪菱上课的地方比较近,送她到了教学楼之后,程修明便说:“那你去上课吧,我再送月月到楼下。”
“好,那我先上去了,月月,再见。”
纪菱挥了挥手便转身上楼。
程徽月瞅了一眼自家大哥欲言又止的神情,问道:“咋了?有啥事还得背着大嫂说啊?”
程修明看了看表,道:“还有十几分钟,我们找个没人的地儿说吧。”
程徽月挑了挑眉,随着一起到了绿化中的凉亭。
四周无人,程修明便开门见山,直接说明了意图,“月月,你不是会点医术吗?那你有让陈年的疤痕淡化的办法吗?”
“淡化疤痕?”程徽月若有所思,“是给大嫂用的吗?”
程修明点了点头。
从知道纪菱非常在意小腹上的痕迹之后,他就想找程徽月了解一下。
之前梅长芸的身体也是她调养好的,他也大概猜出自己妹妹有一些效果奇好的东西,就觉得,如果有办法让她疤痕淡去,或许纪菱心中的结也会慢慢解开,不必再那么自卑。
“淡疤当然有办法。”程徽月给了肯定的回答。
既然是大嫂,以后也是一家人,她相信大哥的眼光,也放心把东西拿出来用。
“真的吗?”程修明眼中闪过光亮,又迟疑了一下,“那你的办法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吧?”
程徽月有些莫名其妙,“不会啊,能有什么影响?”
程修明扯了扯唇角,没有回答。
因为之前她给的东西效果太好,他和程修沅还猜测自家妹妹是不是有什么精怪护体,拿出好东西来也会付出一些代价...
程徽月还不知道自己在他们眼中形象已经变得离谱,直接拍板应下,“你放心吧,等过几天我把药膏做好了,家宴的时候给你带回去,保证能淡疤!”
“好,月月,谢谢。”程修明露出笑容,很郑重地道了谢,“以后有什么事儿,跟大哥提,我一定帮你。”
程徽月道:“大哥,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不给这药膏,你就不帮我了?”
“当然不是,我就是表达我的态度。”
程徽月笑道:“我们都是一家人,没什么谢不谢的,再说了,这就是件小事而已。”
程修明也扬起嘴角,“你说的不错,咱们不说谢不谢的。”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快去教室上课吧。”
两人说完,便挥手再见。
...
一周后,程修明和纪菱挑了个吉利的日子先去领了证,然后周末便把家里人都叫了回来,吃一顿家宴,也是正式告诉所有程家人,纪菱也是他们的一份子了。
程徽月回到家里,几个哥哥都已经到了。
对于程修明突然结婚的事情,都很震惊。
程修杰还一个劲地感叹,“大哥这算不算是闪婚啊?上次见面还打光棍呢,一回来,大嫂都带回家了...”
梅长芸瞪他一眼,“你知道什么!人家在国外的时候就处过了,感情深着呢!”
程修杰咂舌,“真没看出来,大哥还挺会藏事儿的。”
说完,他看向程徽月,问道:“月月,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毕竟纪菱是京都大学的老师,俩人走到一起,她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我没比你早几天。”程徽月回道。
她也是这几天才反应过来,原来那段时间程修明专程接送她,还主动问有没有观赛的票,其实不是关心她,而是想借机去看纪老师。
想通这一切之后的程徽月酸了一把,觉得自己当初的感动都错付了。
不过心酸归心酸,她还是把给纪菱用的淡疤膏给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