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喝不喝。”
程兴国讪讪挠头，把自己的馋嘴勉强收回，打开饭盒尝了一片烧腊才恋恋不舍地继续串串。
霍建刚看到他仿佛吃到什么人间美味的表情，心中一动，也升起了好奇心，放下手里的签子，用筷子夹了一片。
“...嗯！”他眼睛一亮，“这个确实适合做下酒菜。”
不过他在研究院不怎么喝酒，偶尔回家才小酌一下。
程兴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乐了，“是吧，一会儿问问月月这是怎么做的，回去自己试试，以后下酒菜就不用买什么猪头肉，卤牛肉了。”
霍建刚也赞同地点头。
见他们这么喜欢，程徽月便开口道：“爸，你们要是都喜欢，我明天再给你们一人送点，这东西做起来复杂，不好做的。”
意思就是委婉地说他们做不好了。
程兴国也没生气，笑呵呵地接受了闺女的投喂，“好，那你给我做点，我和你妈下饭也行啊。”
田美君看了看两人，道：“这个做着很复杂？要多久呢？不会影响到月月你比赛的时间吧？”
程徽月道：“放心，不会的。”就是从空间里拿出来而已。
说完，她又道：“对了，决赛过几天就开始了，我得住到学校安排的地方去。”
“比赛期间我们都不能出来，可能也联系不上，提前跟你们说一声，不用太担心。”
设计初赛的规则并不严谨，但是决赛的时候无疑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华国和珐琅国的学生双方都要被监督管理，要保证每一个设计都是完全出自本人，要求也比初赛严苛很多。
两家人听了之后表示理解，梅长芸只担心吃住的问题。
程徽月就说：“住的地方已经确定了，就在空出来的宿舍里，吃的应该就是食堂吧，到时候外面的人也可以送吃的进去，不过就是要让专人检查而已。”
“那就好。”梅长芸微微放心。
说话间，霍砚行已经洗完手，加入了串肉的行列。
程徽月也去洗干净手坐了下来。
霍芙晚挪着凳子到了她的旁边，睁着清澈的大眼睛就开始询问比赛的细节。
“嫂嫂，你到底是怎么想出那件衣服的呀？真的太好看了！”
程徽月笑了笑，说专业术语她可能不太懂，就简单给她描述了一下。
霍芙晚听得云里雾里，但不明觉厉。
“嫂嫂真厉害啊...我看到嫂嫂最后上台领奖的时候，还有个外国人跟你说话，她说的是英文还是珐琅语啊？”
“珐琅语。”
霍芙晚瞪大了双眼，“嫂嫂还会珐琅语！？”
这事儿除了霍砚行，其余人也都不知道，惊讶地看了过来。
“呀，月月还会珐琅语，啥时候学的？”田美君很是惊叹，当初给程徽月出高考试卷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她的学习底子很好，但在兼顾这么多门学科之后，竟然还会另外一门外语？
“因为珐琅国是设计大国嘛，自己偷偷买了书，学了一点。”程徽月不好说明，只能谦虚地带过。
“哇！嫂嫂能教我几句吗？”霍芙晚像个好学宝宝一样，叽叽喳喳地缠着程徽月问这问那。
程徽月半点也没有不耐烦，教了她几句日常的口语。
几分钟，霍芙晚就掌握了，吐词和弹舌都非常有天赋。
程徽月都惊到了，“芙晚很有天分啊，以后可以去多学一下外语。”
“真的吗？”霍芙晚高兴地弯了弯眼睛，“我以后高考了想学翻译！”
程徽月：“呀，你才十二岁就想好以后要高考要考什么专业了？”
霍芙晚重重点头，“嗯，我大哥说要早点认准目标，多多尝试，我觉得学外语非常适合我，我目前的目标就是这个了！”
她颇为郑重地点头。
程徽月点点头，鼓励道：“那你要好好学习，以后如果想，考到京都大学去吧，最近学校来了一个外语老师，她才二十多岁，很年轻，却已经会四门外语了。”
“还记得刚才看电视的时候站在玛缇娜身边的那个姨姨吗？她就是当的翻译。”
“哇哦...”霍芙晚迅速回忆起那个漂亮温婉的姨姨，深深记在了心里。
两家人，边聊着边串肉，八个人齐齐上阵，没一会儿便串完了。
刚好，程修明这会儿也回来了。
见到他，程兴国就道：“你倒是会挑时间，咱们刚串完，你就回来了！”
“...”程修明刚迈进家门口的脚步一顿，看了眼桌子上码得齐整的串子，无奈道：“那我来支烤架，一会儿给你们烤肉行吗？”
程兴国哈哈哈大笑，“好，罚你前十分钟不准吃！”
程修明没有反抗，淡定接受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惩罚，到库房里把自家焊出来的烤架搭了起来。
程徽月瞅着自家大哥，手肘怼了怼霍砚行的腰，小声道：“你有没有觉得我大哥今天心情特别好？”
霍砚行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程修明，人在认认真真搭烤架，看着也和平时差不多。
“你从哪儿看出来的？”他不禁反问。
“...说不清楚。”程徽月眯了眯眼，“就感觉大哥今天特别不一样，周身的气场也不用了，具体说不上来，非要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我的直觉吧！”
“...”
霍砚行沉默了一下，在心中加上一道真理。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的准得可怕。
他以后绝对不能做出什么让她误会的事！
搭好烤架，摆上炭火，等到温度起来，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
两家人便把腌制好的肉全都拿了出来，先烤上两大把牛肉，刷上香油淋上孜然粉辣椒粉，香气顿时飘出去好几里。
住在军区大院的邻居们纷纷都抻着脖子嗅。
“诶呀！这是哪家在做啥好吃的啊，香得我直流口水！”
“...别想了，肯定是程家！他们家这两年不知道干啥了，净在家里做好吃的！”
“啧，真受不了了，下次我就装作遛弯过去蹭一顿...”
邻居们爱而不得的抱怨程家人并不知道，随着袅袅的淡色青烟飘起，烤得滋啦冒油的牛肉串也装盘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