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徽月看着他走远,把编的头发拆了,脱掉外面的婚服,拿上换洗衣服就去了洗漱的小屋。
里面空间不大,锅炉烧得滚烫的水不断冒出水汽,使得里面的温度也比较高,不会冷。
地上还放了一个半人高的大澡盆。
木头的纹理还很新,应该是没用过的。
程徽月往里面兑了温水,脱光衣服,就站进去泡起来。
还没多一会儿,门口都被人轻扣了两声。
“媳妇儿?”霍砚行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
程徽月舒服地伸展着四肢,慵懒地回应着。
“给我开个门,你香皂都没拿。”
程徽月睁开眼四处一看,还真是,里面啥都没有!
“...你等等。”她扯了条宽大的毛巾把自己裹起来,走到门口,开了条缝,伸出手,“给我吧。”
霍砚行立在门边,从门缝里盯她,深邃的黑眸跳跃着火光。
他手上没动,哑着声音说道:“要不我给你搓背?”
“...”程徽月没忍住脸红,“你那是想要搓背吗?”
她都没好意思说,这男人的表情也太露骨了,像是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霍砚行笑了两声,闷闷的从胸膛发出,“做别的也行。”
“不要!你都没洗澡,快把香皂给我!”程徽月仰着头瞪他。
却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丝毫威慑力,湿漉漉的眼眸反倒像是在娇嗔一样。
霍砚行感觉下腹一紧,手里抓着的香皂盒子差点给捏烂了。
“好月月,我们一起洗。”好不容易把人娶到手,他怎么可能还忍得下去?
半点都等不了。
霍砚行说完,直接抬手把门缝撑开,趁人还没反应过来,侧身挤了进去。
“诶!霍砚行!”
程徽月的惊呼一声,随着门扉再次被反锁,只剩下一连串的呜咽。
天旋地转间,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再次能够呼吸的时候,人已经被霍砚行抱着到了浴盆里。
这男人早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顺手还扯掉了她的毛巾。
两人赤-裸相对地坐在里面,洗澡水都漫出去了一半。
程徽月喘了两口,面前的霍砚行大手就不老实地摸了上来。
粗粝的薄茧抚在她柔嫩的肌肤上,给她带去阵阵战栗。
“霍砚行...”
“我在。”他低声回应着,灼热的唇再次覆上来,长驱直入,一寸寸地探索着。
程徽月感觉自己快要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水,双手无力地攀附在他的肩头,迷离的眼中洇出点点水光。
昏黄的灯光下,水汽升腾,两道交缠的影子难舍难分,好似水温也变得烫人起来。
“媳妇儿,我想要。”
霍砚行红着眼停下,急促的呼吸打在程徽月的脸上。
“可是...我好像忘了准备那个...”
她忽然想起,两人连小雨伞都没买!
可是霍砚行今天好像真的憋得很辛苦,还是新婚第一天,难道让他当和尚?
...她空间里倒是有很多,要不趁这个机会坦白然后拿出来?
正当程徽月考虑着,霍砚行忽然笑了声,长臂一伸,从地上乱丢的外套里翻出四个包装袋。
上面没有花里胡哨的图案,简洁地写着‘避-孕-套’三个大字。
程徽月:“...”
“好啊!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她蹬了他一脚。
就知道这人进来没安好心,连东西都带上了,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就是存着这个心思。
霍砚行坦然地受了这一脚,单手咬开了包装。
“新婚夜不准备好,我上哪儿吃肉去?”
他还得意地扬了扬眉,肆无忌惮地凑上来亲她,“都是你纵容的。”
程徽月没话说,谁叫她自己理亏呢。
提前把一个懵懂无知的野狼训练得得心应手的后果就是,被拆吃入腹,渣都不剩。
这一夜,压抑的声音从澡房,到婚房,断断续续一直到了半夜。
程徽月嗓子都哑了,“...霍砚行,你好了没有!”
被轻飘飘打了两拳的男人仿佛不知疲惫,抱着人轻哄,“快了,快了。”
程徽月:“...”
这句话都说了七八遍了!果然男人上了床都是骗子!
...
翌日,清晨,终于睡了三四个小时的程徽月又被不知哪家的鸡给叫醒了。
她努力掀了掀沉重的眼皮,呢喃道:“什么时候了...”
身旁的霍砚行半夜做完后就把人抱在怀里,她一动,自己也醒了。
闻言伸手够了够床边柜子上的手表,“还早,六点半,再多睡会儿。”
他低头亲了亲程徽月饱满光洁的额头,心脏仿佛被填满。
而程徽月皱着眉,感觉浑身都被碾过一样,手都抬不起来,嘟着嘴不满地控诉着:“都怪你,我要是起晚了被人说懒媳妇,你这个月就别跟我睡一起了...”
霍砚行神情一肃,“不可能,咱们别管那些人说什么,分房是不可能的。”
程徽月迷迷糊糊又想睡,但嘴里还说着,“我要起来擦一擦...”
霍砚行道:“不用,我给你擦过了,干净的,你睡吧。”
程徽月闻言,的确没感觉到身上有黏腻的汗渍什么的,于是闭上眼安心地睡了过去。
霍砚行翘着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所有的小表情,满是柔情的眼眸中仿若一池深潭。
他抱着怀里香香软软的媳妇躺了一会儿,八点的时候起床收拾了一下,把昨晚换下来的床单和避-孕-套拿出去洗。
没了一个大火炉在旁边,程徽月裹了裹被子,翻了个身又睡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
“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啊!”
程徽月清醒之后,连忙穿上衣服,“爸妈他们在家吗?说什么了吗?”
“没事儿,他们让你好好补觉。”
程徽月:“...”
霍砚行看着她面色一点点变红,眼中都是笑意,“羞什么?咱们都结婚了,这些事不都是理所当然的吗?”
“爸妈都是过来人,他们会理解的。”
程徽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夸他脸皮厚吗?
“算了。”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推门出去洗漱。
结果走到院里,迎面就看到一张床单晾在竹竿上,旁边还用夹子夹着四个半透明的套...
程徽月:“...”
“霍砚行!”
“到!”
程徽月气急败坏地让他去把套子取下来,“这东西你怎么能就这么大大咧咧挂在院子里?”
霍砚行解释道:“你别急,咱们这小院子平时没人来的,不会有人看到。”
程徽月道:“那也不行!不能晾在这里!”
“那放在哪儿?”霍砚行虚心求问。
程徽月看了一圈,指向澡房,“那里面。”
霍砚行挑了挑眉,“好。”
转移完套子,霍砚行出来搓了搓手指,压低眉眼凑到正在洗漱的程徽月面前,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程徽月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你说呢?”
霍砚行眼神心虚地闪了闪,讨好地给她揉了揉腰,“昨天是我不好,你要是难受,要不去医院看看?”
他担心自己没轻没重的,把人弄伤了。
“不用,也没有那么不舒服了。”程徽月小声回了句。
昨天除了后面自己承受不住有点疼之外,其余时间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比起前世霍砚行完全的头一次,要熟练不少。
“这样啊...”霍砚行放了心,目光在她绯红的耳垂上一停,又不由自主地开口,“那今天晚上还能...”
话还没说完,程徽月一巴掌呼上来堵住他的嘴。
“不能!”
程徽月很坚定道:“让我歇一天。”
霍砚行妥协,“好吧,那就后天?”
程徽月:“...”
“一天很长的,媳妇儿,你马上又要回学校了,咱们就这几天能住一起,没多少时间的。”
霍砚行耷拉着凶戾的眉眼,看着还有点委屈,“我听人说,男人憋久了容易憋出毛病...”
“好吧好吧,后天就后天...”程徽月实在看不得他这幅样子,只好定了要求,“不过,一天最多两次,不能再像昨晚一样!”
“...”霍砚行迟疑了一下,“可以。”
确实也不能只顾着自己,昨天就是太鲁莽了,导致月月浑身酸软,还要禁欲一天。
一顿吃撑,和顿顿饱,霍砚行当然选择顿顿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