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行点了点头,扫了刘老五一眼便从此地离开。
莫淮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缓和下语气:“刘老五,我实话告诉你,黑市的生意当初是我一个人打拼下来的,我不可能因为什么兄弟情意就给你们分一杯羹。”
“今天这事儿我就当是你一时糊涂想岔了,你自己去跟霍兄弟道个歉,就算过去了,咱们以后还能安生地相处,否则,就请你另寻下家吧。”
“这几年你在我这赚的钱也够你养家了,也别说我狠心绝情,我的手底下容不下对我有怨恨的人。”
莫淮山已经看清楚了,这个刘老五就是个喂不熟的,给他的东西时间一长他就觉得是理所应当。
打着兄弟情分的名义,其实就是想反过来贪图他的东西。
你要是一直无底线地纵容他也就算了,但今天他已经跟他撕破了脸,他的心里肯定会对他有意见,以后说不定就是个祸患。
他如果能拉下脸来跟霍兄弟道歉还好,要是不愿意,他就只能把他赶出去了。
当初收下他的时候也没想到,刘老五长得莽莽粗粗的,心眼却这么小...
诶,看来霍兄弟当年不想给他干活是有道理的。
他说自己管理不善的时候,他还不以为意呢,谁曾想隐患一直都在,只是没有暴露出来而已。
莫淮山觉得自己有必要趁着停业的这个时机好好清理一下内部的人员。
霍砚行说的话确实提醒了他,只有更加严格的管理模式才能规束手底下的人,他那一套兄弟情意的方法很容易让小人钻了空子,还让他们觉得犯错丝毫没有代价...
刘老五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脸色一白,“你要轰我走?”
他原本以为以他的资历就算惹了莫淮山恼怒,他也不会被赶走,但现在这是啥意思?让他跟姓霍的小子道歉,不道歉就只能离开?
他看着周围重新冒出头来张望的几双眼睛,那赤裸裸的唏嘘仿佛一张张巴掌扇到他脸上,火辣辣地疼!
枉他还以为坐上行五的位置就能在这个地盘站稳脚跟,谁知还是莫淮山挥之即去的货色!
刘老五脸色涨红,额头青筋直跳:“走就走!谁他娘的稀罕了,妈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啥老大了,要不是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谁要给你做小弟啊!”
他好歹也是个一家之主,放下脸面来给他干活,帮他把生意做大,当年那点恩情他早就还清了好吗?
这窝囊气他早就不想忍了!
他自己又不是不会,趁着机会分出去单干,等莫淮山蠢地听了姓霍的话,把生意停掉,他就立马把他的单子全部吃掉,自己当老大!
莫淮山睨着他,冷哼一声,忽然朝着外面大喊:“老二老三老四!来人!”
几个盯着生意的汉子立马跑了进来,“老大,啥事儿?”
莫淮山努了努嘴:“喏,这家伙从今以后都不是咱们兄弟了,打一顿从后门扔出去吧!”
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自己是吃素的,当他的地盘是公共厕所啊,随时来拉一泡屎都没人管?
被叫进来的三个人跟莫淮山的时间最久,对他的吩咐也是从无异议,此时也没有多问的意思,挑了挑眉就摩拳擦掌地冲着刘老五走过去。
“...莫淮山!你想干啥?”刘老五看着几个身形都比他魁梧的汉子逼近,霎时间慌了。
“我...我不就是不想在你这干了嘛,你有啥理由打人啊?”
“再怎么样,我也给你干了几年活,你有必要做得这么狠吗?”
莫淮山从兜里掏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十分闲适吐着烟圈。
“老子的地盘,跟你讲兄弟情是给你面子,可你非把这点面子放在脚底下踩,那我可不太乐意。”
“混了十几年,我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临走之前就再送你一个道理吧——贪心不足蛇吞象,别把人都当傻子!给我打!”
刘老五目眦欲裂,表情狰狞,根本听不去,脸上一拳一拳被揍下来。
他的力气虽然大,但在三个壮汉的拳脚下还是没多久就被打趴在地。
三个手下以前没少干这种事,下手很有分寸,揍得人鼻青脸肿痛得哭爹喊娘,但是伤口却是不严重。
他们揍完人拎着刘老五的手脚提到后门,直接扔到了地上。
随后关门上锁,彻底把人和他们隔开。
刘老五躺在地上,狼狈得很,哪里能想到短短几分钟,他就从黑市小老大的左膀右臂成了落水狗...
他阴鸷地盯着他们的仓库后门,下定决心一定要抢走他们的生意,让他们以后对他点头哈腰的!
尤其是莫淮山,这个仇他必报!
...
霍砚行离开后,去了自己租赁的小院。
他回收二手货都是一批一批的来,不会给自己压太多存货,修理好卖了大半才会进下一批。
这两天正是二手物品快卖光的时候,他已经不打算再去进货了。
拿起工具就开始处理剩下的,争取在这两天把它们全都卖出去。
在镇上把几个收音机和自行车修好之后,霍砚行便骑车回到了上岭村。
这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赤红色的晚霞映照在山林间,给大地披上一层温暖的柔色。
霍砚行藏好车后,走在回去的小路上,没过多久就听到旁边的林子里传出一声尖叫。
他侧头望过去,就看见一个身材丰腴的妇人抖着胸脯从林子里冲出来,还直直朝着他的方向过来。
“...啊,霍小哥~快救救我~”
张寡妇眼睛一亮,当即就眼含媚色地倒向他的怀里。
“霍小哥~我后面有狗在追我,快帮我弄走它~”
她掐着嗓子娇媚地挤着胸,一句话音调转了十八个弯,能让人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霍砚行见她身体不断往自己这边靠近,死死地拧起眉,脚步一闪,像躲瘟疫一般避开了。
“诶...诶诶!哎哟!”张寡妇没料到他会躲开,一个没收住力,就栽进了田里,溅出的浑水瞬间将她薄薄的布料打湿,贴在格外傲人的两坨软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