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那几人将杨雪花与临近的张春暖团团围住。
同一个小组有几人见了面露不忍,想要上前制止,却被另外五个女人拦住。
旁边的两个小组的人则作壁上观,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看着像是认识杨雪花和那几人的样子。
张春暖看着这一幕,扭头看着杨雪花时目光中带着一丝惊异。
她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才让同一个村的人如此对待?!
这些人的做法也让张春暖心里阵阵发寒,都说这个年代的人民风淳朴。
但人性管在什么时候都有其黑暗的一面。
这是她穿越至今,第二次见识到人对同类的恶意竟如此巨大。
围过来的几人中,打头的是一个长相猥琐的斑秃男人,凑到张春暖和杨雪花面前,用力地吸了吸鼻子,露出一副极为享受的表情。
“真香啊!”
杨雪花皱着眉头不住后退,闪躲的过程中还有意无意地将张春暖护在身后。
“你们要做什么?!杨家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到她色厉内荏的话,几人忍不住哈哈大笑,斑秃男人笑得直不起腰来,似乎杨雪花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笑声停下后,斑秃男人才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们杨家人都分到了距离这里好几里的地方。
等他们找过来,我和兄弟们早就爽完了。再说了,你以为杨家所有人都愿意护着你这个破鞋?
真是好笑,要不是杨老大,你早就被浸猪笼了!”
他说完对杨雪花说的话,转头看向张春暖,怪笑道:
“还有你,听说你是一个寡妇,难道是杨老大在外边的相好?
正好只有一个雪花妹妹不够我们哥几个分的,你能给杨老大睡,伺候伺候我们哥几个也算份内的事。”
言罢,他挥手招呼几人上前将张春暖和杨雪花擒住,嘴里叫嚣着把人拉进旁边的树林子。
张春暖可没有跟人钻小树林儿的爱好,再说就算要钻,那也不能跟这些歪瓜裂枣钻。
身为颜控,她看到眼前这几个人,听着他们说的话,就忍不住犯恶心。
见有人上前来想要伸手抓住自己,张春暖拿起锄头将伸过来的手一拨,拉着杨雪花的手,就往人群里蹿。
妈的,姑奶奶让你们看热闹!
从斑秃男人所说的话和杨雪花的隐忍,以及其他人的冷眼旁观,
张春暖结合在孤儿院陪同院长妈妈看过的无数家庭伦理剧情节,已经拼凑出了一个狗血的故事。
美丽的乡村少女被渣男哄了清白身子后被抛弃,一朝怀孕东窗事发,家族蒙羞,邻里嘲笑。
虽然在家族的努力下保住了性命和肚里的孩子,却因为名声如烂泥,使得村里的混子泼皮欺辱。
至于为什么同组的几个女人会拦着不让男人帮忙驱赶斑秃男人们,看看她们的样貌,再想想之前杨雪花开口时周围男人的反应就可推测一二。
说不定她们家里的男人也在觊觎杨雪花的美貌,只因为有家有口,迫于名声,才没敢像斑秃男人几个一样。
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没有实力,美貌对于一个失去了名声的女人来说,就是人生的一把锉刀,不致命,却能磋磨人一生。
张春暖一手拉着杨雪花,另一只手把锄头舞得虎虎生威。
来到小组长面前,她停了下来,挑眉说道:“组长你就这样看着我们被人欺负?”
那小组长看着面前的两张如花容颜,恨得用力咬后槽牙,皮笑肉不笑道: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只要不影响咱们小组完成任务就行。”
听到她的话,追来的斑秃男人不怀好意地笑出声:“那个安生日子不想过了,大可以给她们两个小贱货出头!”
张春暖环顾四周,围观众人皆回避她的目光,埋首干活。
好,好得很,下河村真是好极了!
张春暖从未有一刻如此生气过,她看着身旁的杨雪花,凝声道:
“躲不了一辈子,忍也只能换来别人的蹬鼻子上脸,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活的不那么憋屈!”
话音刚落,她提着锄头往回走。
“别去……”杨雪花想要拉住她,结果差点儿被拖着走。
看到张春暖回头,斑秃男子们误以为她是认清事实,打算束手就擒了。
“还是这个小寡妇有眼力见,不像雪花妹妹,犟的很!”
“嘿嘿,你们还别说,这小寡妇我是越看心越痒痒,等下让我先来,我请你们喝酒!”
“喝酒?!你老爹的棺材板都被你偷去卖了,哪来的钱买酒!要先也是我先!”
斑秃男子横了两个争先的男人两眼,“我日你们妈了个比,老子先来!有意见憋着!”
张春暖听着他们的争论,面上的笑越发灿烂起来。
捏着嗓子,声音甜腻腻地问道:“到底谁先来?”
斑秃男人搓着手上前,“嘿嘿,老子先,老子先!老子最喜欢你这种会伺候人的小婆娘了,够味儿!”
张春暖笑得更欢,“你先是吗?那就让老娘给你这个龟儿子好好松松皮!”
话音未落,她手里的锄头高高扬起,锄刃的一头直直往斑秃男人的肩膀劈去。
利器破空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斑秃男子的惨叫:“啊!你、你、你——”
话都没说全,人就痛昏过去了。
张春暖撇了撇嘴,她也就下了一分力气,虽然见血,但也只是废了斑秃男人的一只手臂罢了。
反正都是些无事生产的渣滓,有手没手又有什么影响。
剩下几人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得呆在原地,直到围观村民中有人大喊“杀人了!”才骤然惊醒。
那几人反应过来就想跑,还没有所动作,就听到张春暖呸了一声,开口道:
“就你们这些渣滓也敢舞到老娘面前来!怎么,是我张春暖的名头在下河村还没打响是吧?”
那几人忍不住双腿发软,在看到张春暖将锄刃从斑秃男人上拔出时,更是吓得跪在地上。
锄刃上鲜红的血液混合着泥土,在配上张春暖清丽小脸上诡异的邪肆的笑……
妈呀!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