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名狼军将领话语中的强大自信。
楚墨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沉吟道:“所以你想怎么做?”
武王这个老阴逼还真够阴的,若不是系统的将领给力,换成他还真的可能着了他的道。
面对楚墨的问话,那名狼军将领毫不犹豫道:“我狼军不占地利,天时两方平等,那能用的就只有人和。
卑下建议派五千狼骑毁去魏军在青河建造的坝口,然后强攻魏军大营,与魏军一战定胜负。”
“附议!”
“附议!”
“附议!”
………
此时其余一众狼军将领也纷纷开口。
楚墨抿了抿嘴,说道:“那你们想过没有万一毁不掉魏军建造的坝口,到那时我们该怎么办?现在我们谁都不知道这场大雨何时落下?”
众多狼军将领心中一惊,紧接着便反应过来,刚想开口更改强攻目标,却听见楚墨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狼军大营左翼又是鹰嘴山脉,山上树木众多,我狼军大营要是搬到此处,一把大火便可把我狼军三十六悍卒烧的一干二净。
魏国武王以善战而闻名,此时肯定在青河布置了大量兵马看守坝口,所以此战要胜不能强攻魏军大营,而是强攻青河逼魏军与我狼军决战。”
说到这里,楚墨扫了一眼帐内将领,厉喝道。
“传令,狼军连夜挪营,在青河布防,明日毁坝口逼魏军决战。”
“诺!”
众多狼军将领齐齐拱手应诺,然后转身依次退出大帐。
随着军令的下达,狼军大营顿时动了起来。
很快,便传到了魏军那里。
中军大帐
“你说什么,狼军正在连夜迁营?”
一名魏军将领看着进来禀报的魏军士卒,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们刚对狼军进行了一系列的战略布局,你就告诉我狼军迁营了,这还怎么玩?
拔不掉这颗钉子,那他们永远都别想打进蓟州,收复失地,更洗刷不掉魏军战败的耻辱。
其余将领也是面面相觑,倒是武王一脸镇定之色,脸上甚至浮现一丝微笑。
“是的将军,狼军正在连夜迁营,小人看的清清楚楚。”
“再探!”
“是,小人告退!”
等那名魏军士卒退出大帐之后,那名魏军将领将目光放在上首的武王身上,态度极为恭敬。
“王爷,狼军早不迁营晚不迁营,偏偏在这个时候迁营,十有八九是发现了我们想要水淹他们。”
武王微微一笑,站起身说道:“此事在我的意料之中,狼军没那么好对付,不然自遇到他们我魏国也不会接连战败、损兵折将了。”
帐内众多魏军将领齐齐一怔,先前那名魏军将领更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依王爷的意思,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武王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用手指了指地图上的某个地名。
“狼军移营,那我们也移,如果本王猜的不错,狼军一定会把大营迁到青河北岸,然后逼我与他们决战。
可即使是决战,那地点也得本王来选,我们把大营迁到山谷口,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狼军的重弩、火炮发挥不出威力,加上此战兵力优势在我,本王就不信他狼军还能攻的下来。
久守必失、久战必疲,一月之后本王只需全军压上,到时狼军必败。”
帐内所有魏军将领想了一下发现没有遗漏的地方,齐齐拱手道。
“王爷圣明!”
武王挥了挥手,“去吧,去准备吧!”
“是,末将告退!”
第二天
楚墨带着一众一脸懵逼的狼军将领来到青河,看着地上大军撤退时留下的痕迹,一脸无奈。
这瘪犊子滑的跟泥鳅一样,就是不跟你打。
“追,他们的步卒肯定没走远,派狼骑给我围杀魏军步卒,我倒要看看他们能退到那里去?”楚墨思索了一下,沉吟道。
“诺!”
很快,接到军令的五万狼骑便驾驭着战马越过步卒向前狂奔而去。
轰隆隆的马蹄声响彻整个大地。
可是武王早就算到了这一切,在狼骑快要接近魏军时,数十万魏军骑兵立马冲了出来。
然后两方顿时撕杀在一起。
刹那间,两方将士都有人落马身死,其中以魏国骑兵居多。
见占不到便宜,魏军骑兵将领当即立断同狼骑缠斗起来,为步卒争取撤退的时间。
狼骑将领当然也不是吃素,当即下令向魏国骑兵发起冲锋。
既然你不让我追杀步卒,那就拿你们的命来抵,这样一来,自己回去也能交差。
魏军骑兵将领无奈之下,只能是应战,要是让狼骑越他们冲到步卒那里大肆杀戮一通,回去之后王爷非得砍了他不可。
然而这样的代价就是数十万魏国骑兵面对五万狼骑的冲锋,一天下来竟折损三万骑兵,可谓是损失惨重。
得知消息的武王不禁大吃一惊,第一次了解了狼骑的凶悍,心里对狼军更加慎重起来。
另一边怕折损太多狼骑,而导致魏军骑兵袭杀狼卒的楚墨,也是见好就收,命令狼骑远远跟在魏军骑兵的身后,为后面狼卒提供位置。
就这样
两方兵马在三日后相继在山谷口扎营。
这一次狼军又不占地利优势。
楚墨也第一次觉得魏国武王有些难缠起来。
就像是长了一嘴尖牙的癞蛤蟆,明明有跟你打的实力,可他就是要先恶心你一下。
赤峰府
一处六进六出、古色古香、占地数百亩的府邸。
内部装饰极其奢华,雕龙画栋、假山、花园、池塘应有尽有。
原先本是城内一个世家大族修建好孝敬上面的,可自从狼军攻进赤峰关,随着这个世家大族满门被屠。
这座几经易手的府邸便再次成了狼军的产业。
如今更是成了漼氏的府邸。
小院凉亭
时宜托着香腮看着池塘里盛开的荷花,一脸无聊之色。
身后石桌上放着瓜果、蜜饯、糕点等小吃,一旁小巧的炭炉上放着的一个瓷壶,正冒着絮絮白气。
丫鬟成喜矗立一旁,漼三娘手里拿着一副刺绣,正在绣着鸳鸯脚,时不时抬起头看自家女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