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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夜十三首?(1 / 1)


年初如约而至,几日下来,都城也亦是一片烟火之色,若把赶集的热闹程度作为一个比量,那么今日的烟火之气就算除以几倍都不够除的那种了……

“红妆匀抹旧江山,烟火渲染半山城;愚人相告旧仇尽,念吾眼迷晚鱼塘。”

望着窗外的烟火,李拾语轻轻感叹着。

他也并不明白自己留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也不理解自己如此愚钝小丑的做法是跟谁学来的——

人都是这样,只有冷静的时候才会思考自己的身处所况;但像李拾语这般明知危难降临却还随性留下的,也是属于万中挑一的那种奇才了。

“公子,用膳了。”

一旁,那被李拾语赠送曲谱的莹儿姑娘正提着一块硕大的食盒走来,轻声对李拾语告知着。

李拾语点了点头,随着莹儿将饭菜一盘盘端出来,李拾语缓缓得走到了饭桌前,静静地等待着。

让莹儿这一类店面营业人员来照顾李拾语,靠的是那首前几日李拾语送给他们的那首领先时代的曲子?

是,但又不是完全是。

因为确实仅靠一首曲子是无法让李拾语混吃混喝那么久的,但曲子的领先是无可避免的,因此在莹儿还未完全学会之前,李拾语倒是不愁吃穿的。

但质量嘛——

老鸨都急得派莹儿饭点来学习了,可想她对李拾语的混吃混喝,已经多么不耐烦了。

“戏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欢……”

从一开始的跟不上曲,再到后来的摸不着调,再到往后的记不住词,一直到最后的有些别扭。

李拾语看着即将出师的莹儿,眼里的落寞,便显得更加明显了起来。

从莹儿手中接过了琴,李拾语第一次,抱有情感地弹奏某一首曲子。

“戏一折……”

一曲落闭,李拾语的面前却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风尘女子。

是她们都不接客了吗?

并不是。

因为他们的客人,也都聚集在门外了。

“哈哈哈哈。”

李拾语仰天狂笑着,找回了他当初来怡春楼所佩戴的面罩,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红妆匀抹旧江山,烟火渲染半山城;愚人相告旧仇尽,念吾眼迷晚鱼塘。”

李拾语念着这首句意差强人意的诗,但由于前面那首赤伶的原因,这诗也在他们的眼中变得高高在上了起来,口口相传着。

“公子……”

莹儿抱着琴,呆呆得看着李拾语离去的方向。现在,她总算学会了这首曲子究竟是怎么弹的了,而相应的,她也明白自己一辈子也达不到李拾语那样的高度了。

但时间并没让莹儿呆多久,不一会儿,只见怡春楼的老鸨遣散了外面的人群,然后走到了莹儿的面前来。

“妈妈……”

“不用喊了,妈妈留不住的。”

“可当初……”

莹儿理智得闭上来嘴,她选择了不再说话,只是呆呆得看向了李拾语离去的方向愣愣发神。

“哎,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头牌。”

老鸨也只得如此埋汰了,这种地方的姑娘的通病都是如此,只要有爱慕的人了,她们便会更更加努力的赚钱,以求早日赎身。

这样确实能为楼里短时间赚回一大笔钱,而相应的,也就只有这短时间的一笔钱罢了;毕竟那些毫无人生方向了除了这两个伎俩就啥都不会了,就算賺到了赎身钱都会继续选择待在这里哪也不去。

所以,怡春楼这种地方一向非常忌讳这种人的存在。

“丫头,可别再看下去了,把先生的房间给打理了吧,说不定,他还留了什么东西给你呢。”

老鸨连忙打断了莹儿,让人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停得给她事做,也只有忙碌起来,才会让人暂时忘掉那个人的存在。

毕竟是还是老鸨的人,因此即便有再不情愿莹儿也依旧顺着老鸨的意思打扫房间了;老鸨满意得点点头离开了,而莹儿打扫打扫着,突然从床头看到了一堆东西……

——……

老鸨并没派人留意李拾语,而怡春楼那些寻乐子的粗人,也根本对其不感兴趣。

毕竟按照他们的话来说就是,曲子还不错,可诗就有些差强人意了。装逼的时候吟两下就差不多了,而人嘛,他们感兴趣的也只是女人而不是一个稍微抢自己风头的男人不是吗?

因此李拾语也就是一个人了。孤独得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怎么看都有些奇怪对吧?

一直到所有人都关闭了房门,而家家户户,都熄灭了烛灯,李拾语也总算累了。

在陈留郡他都在地板上趴着睡过,所以在洛阳,他也不会委屈到哪里去;找了个差不多地方,他也,沉沉得睡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见自己是醒在了一片大红大紫的地方,脸上有些厚重的——是胭脂水粉?

李拾语猛然清醒,正准备起身离开此处,他突然发现了身边躺着一堆的一身红的小男孩,而且也似乎在脸上涂满了胭脂水粉。

此时此刻,就必须得谨慎起来了;先是在身上摸了摸,然后再在四处找了找。

所幸袁隗大人给的令牌还在自己手上,那可是自己后面的一大保命令牌啊。

他又继续躺了下去了,他倒是要看看,这家房子的主人,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一个两个,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里的孩子也都一个个爬了起来;愚蠢的,警惕的,着急的,还有大声哭泣的。

似乎只要是面容过得去的,多多少少都被带了过来;人群中,那些心灵承受较弱的最先崩溃,一醒来就开始号啕大哭了起来,然后,整个房间都不安静了。

“哭哭哭,哭什么哭?我看谁敢再哭,我第一时间把他送到山上喂大虫!”

一位男子带着威胁的口气走了进来,瞬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一群小兔崽子,非得跟老子你们两句。”

男子骂骂咧咧的说了两句,然后又赶忙起身离开了,一直等了五六分钟,李拾语看那人还没回来的迹象,于是也就大胆的起身,在四周观察了起来。

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院子给人的感觉就跟普通的打架世俗一样,门被锁了,暂时看不到前景,但从侧窗的高山便看的出来,这种人的府邸居住的相对偏僻;一般不是那种不受待见的官员,那便是一个喜好安静的文学世家了。

但没有想太多,不好者自己来自则安之的想法,李拾语又继续躺在床板上睡了起来,养精蓄锐,才有更多的气力逃跑不是?

也不知过了多久,差不多是刚至正午的时候吧,那抓他过来的总算是想起他们了,打开了门锁,走了进来。

“臭小子些,你们可算是有口福了,今日小爷我就带你们出去吃一顿,那都可是平常都很难吃到的存在,好好珍惜吧。”

带头说话的人刚准备离开,但突然他又似乎想起来什么。

“那些没有胃口的,也都不用担心,小爷我给你们保证,吃完这顿饭后,小爷一定派人送你们回到原来的地方,但如果有那些捣乱不听话的,在捣乱的时候,可把自己的行为给我记住了,回来一定有你们好果子吃!”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只剩下那群带过来的下人留在这维持着秩序。

李拾语当然也不会傻到作死去问他们是什么来头,跟着大部队走走停停,愣是走了好几个时辰都不见有到头的迹象;眼看就要日落西山,那群人好像终于发了个狠,雇了几辆马车,将他们送去了目的地。

目的地倒是十分豪华,毕竟几十个孩子上马车的一瞬间就被捂了黑布,不用想,都知道是去什么地方了,但是让李拾语不明白的是,既然是去那种地方,为何还要带这么多男孩子去?

难道那皇帝有龙阳之好不成?

李拾语摇了摇头,很快打断了这个想法,俗话说,想什么来什么。他可不想被这种fg给安排了。

第一次停顿,应该是进大门的时候吧,然后左拐走了将近一百多米,在右拐走了五十多米,然后又停顿了一会儿,再向前狂奔了将近一分半左右……

凭着感觉去记路线,没想到这种情况还真的能存在,古人果不欺我。

这也就变相的证明,其实戴那黑布一点用都没有,也仅仅只能骗那些没长脑子的小女娃了。

“大人,到了。”

……

李拾语并没听到那带头的几人在朝对方汇报什么,他只知道下马车,然后揭开黑布的那一瞬间,那一个既视感看起来就挺奇妙的。就好像一个新郎带了五十多个伴郎一样,那既视感就忒奇怪。

就这还有审查机制的呢,只见门口的两个人对着每一个进去的男孩筛筛选选的,李拾语还以为只要是穿上这套衣服就能进去的呢,没想到这户主人还是个挑剔的口子。

“长阳宫。”

看着宫殿上的牌匾,李拾语也差不多明白了,原来带他们进来的是一个公主啊,就连皇帝都不敢这么做,这公主的胆子也忒大了吧?

这一步的筛选并不是很慢,因此就算是排在靠后几轮的他,也很快就拍到了,但不过,他却从旁边的走道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送他进洛阳的那个女孩……

“哎,你不是上次进不去城门的那个孩子吗?怎么突然被送到长公子的府邸来了啊?难道是被家族抛弃了?”

女孩一连三个问题,问得他一脸不知所措。

这个该怎么解释呢?难道自己说,因为喜欢一个女孩,然后拒绝了叔叔回到本家,选择了留在洛阳,结果走投无路被人打包进这里的事吗?

他只能尴尬的笑着,幸亏守门的两人也是发现了这一幕,连忙打断了女孩将李拾语推了进去。

豪华真的很豪华,比从电视剧里面看到的豪华到哪里去了。这长公主的府邸给人的感觉就是,虽不如现代电视剧那么简约美观,但从布局豪华还有那种宏伟观来说,这确实也是十分壮观的了。

李拾语都在怀疑,是不是这长公主才是皇帝本帝,汉献帝其实是一个女的!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十几张大桌子,每张大桌子上都摆满了美味佳肴,虽说没有电视剧上看到的皇帝的伙食那么夸张,但对于此刻的李拾语来说,也是非常豪气的了。

正大李拾语正在想那女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此间又一批女子一个一个的走了进来,其中就有那个曾经带自己去城门的那个女孩。

这难道是长公主的宴会?

那她为什么要挑这么多男的进来?

难道他要开一家男版怡春楼不成?

显然,还是李拾语多虑了,这些人不过都是从街上随意拉来的人,怎么可能媲美怡春楼的那些姑娘呢?

这其实,也只是简单的宴会罢了,而让李拾语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被抓来的孩子,大部分居然也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只见他们与那些女子侃侃而谈,就好像本来就认识一般。

所谓的宴会开始了,十几张大桌中间有一处很空旷的位置,随着突然出现的长公主一拍手,十多位舞女就这么如鱼纹一般扶摇而出,跳着那动人无比的舞曲。

筛选出来的男子大部分都找到了专属于自己的女人,而只有少数的几位仍旧孤零零的坐在一张餐桌前;当然李拾语也是其中一位。

但这并没持续多久,他便被那个女孩拉了过去。

“喂,当初你去的地方是蔡府,总该会弹一两首曲子吧?”

李拾语点点头。

“那广陵散你总会吧?”

李拾语也是想了那么一会儿,印象中,好像是有这么一首曲子来着。

“月婉姐姐,我这弟弟想来演奏一曲广陵散,能不能给他准备一架木琴呀?”

李拾语狐疑得望着身旁的女子——

这比自己还矮小的个子,竟然自称是自己的姐姐,说出去谁信啊?

但没想到那月婉长公主还真信了,立马暂停了正在进行的节目,派人让出了一架木琴给他,以待欣赏。

前奏想起,众人皆是眉头紧锁。

世间,有这首曲子吗?

李拾语当然也发现自己弄错了,但既然都手贱弹出来了,自己总不可能半途而废吧?

于是,他便也照旧跟着拍子唱了出来。

“绿柳垂腰轻绕堤岸,

墨客才子画扇 乌篷小调细唤。”

“良人桥头碎步温婉,

推开一柄紫竹伞——”

…………

李拾语刚开口,众人的目光都变了,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断了李拾语的节奏。

“她还素手挑盏灯花 月色映她玉脸生霞,

她点天灯漫过柳枝桠飞向广寒化作银玉盘……”

…………

李拾语刚唱到高潮,终于有一个人小男孩终于忍不住了。

“这不是那个一夜十三首吗?”

“一夜十三首?”

那些从未听过此名号的人通通看向了他。

这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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