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指尖轻轻滑过墙壁,发出清冽的笑声,却又带着丝丝寒意。自保重取出手机,拨通那人的号码。
“喂!”低沉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厚重。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女人单刀直入,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招惹到你了?”男人桀骜不驯的扬眉,语气猖狂。
“这个世上敢惹我宋聘婷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你难道不知道吗?”宋聘婷得意扬眉,对于这点儿自信十足。
电话那边的神轻笑,很显然相信宋聘婷有这个实力,并且也愿意为之付出自己的一份心意。“当然,宋小姐在某件事情确实有这个优势!”
作为她的裙下之臣,这一点儿自信还是有的。
宋聘婷嗤笑,直接亮出自己的要求。秀气的眉心轻拱,总觉得苏染染这个名字很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周儒旭,你去给查一下一个叫做苏染染的人。”
“苏染染?”周儒旭诧异,这么普通的名字,有何能耐压过她?“聘婷,你现在已经是一线小花了,不要草木皆兵,传出去会让人笑话。”
“你这是在说我小气?”宋聘婷倚在墙壁上,与那边的人打哈哈。第一次见到苏妄暖的时候就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现在知道了她的真名,这一点儿让她不得不怀疑了。
“不过,我一路走过来,正是凭借着自己的小气才爬得这么高,这也是我的优点,不是吗?”
对于她这强大的自信,周儒旭已经见怪不怪。她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完美无缺的样子,却也只有他知道她的真实面目。“等我消息!”
“好!”宋聘婷绽放满意的笑容,两人合作多年,自然默契十足。只要他应承了自己的话,一定会有让她满意的。
指尖轻触,将电话挂断。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拿出镜子,将自己的妆容卸下来,然后浅浅的打了一层粉底,看上去有些憔悴。
左右看了几下,抬手将头发微微弄得凌乱一下,才又原路返回到病房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做出忧思的样子。
病房中,床上的人紧闭,睫毛轻微颤着,牵扯着所有人的心绪。
苏染染抱着两个孩子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病床上,眼眉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项希寻神色凝重的站在窗边,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爷爷醒了。”祁言激动的挣开妈妈的怀抱,一个健步冲过去,趴在床边,巴巴望着项磊很是担忧。
这句话刚刚坠地,屋子中所有人就全部都冲了过来,齐刷刷的围在病床前。一石激起千层浪,想来就是这种效果了吧!
项希寻紧张的望着床上的人,握拳思索片刻,才慢悠悠的开口。“爸,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项磊无神的双眼呆滞转动,在光照下渐渐有了抹神采。指尖轻微颤动,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逆子!”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冲到司徒封烨的别墅中,将那个女人给带出来了。这无异于是向司徒家宣战,项家只怕今后的路会很难了。
想到这一点儿,他就心如刀绞,恨不得从来都没有这个儿子。
“爸!”项希寻眉头紧锁,余光小心的瞄了眼苏染染,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家里本就因为她的原因闹得不可开交,但她却从未真正被推到风口浪尖,忍受他们的指责,今天确实例外。
苏染染身体僵硬的站在一旁,眼眉低垂,死死咬着牙关,竭力隐忍着。与项家的矛盾不是一两天了,她虽不曾直接面的,却也不是傻子。
今天的事情绝对不是巧合,却也没有任何头绪。
“不要叫我爸,我根本就没有你这个儿子!”项磊颤抖着闭上眼睛,心中无限悔恨。五年前,他就不应该一时心软,而答应希寻救下这个女人。
早知道她会毁了他,无论如何就应该早点儿除掉她。
“项伯父,您别这样!”苏染染心中愧疚难当,隐忍着泪水吐出这句话。
“滚!”项磊的态度很是蛮横,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自己最得意骄傲的儿子,就是因为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一点儿永远不可原谅!
安安和祁言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怔愣在原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古灵精怪的他们活动好动,比其他孩子都要聪慧,却又异常敏感。
苏染染无声的将他们揽在怀中,给予无声的安慰。
“爸,这些事情与染染没关系,请您不要迁怒她!”项希寻敛眸,出言维护。“还有,我一直守在医院里,那件事情没有做成!”
父亲这样气氛,无非就是因为他惹恼了司徒封烨,可这件事本就子虚乌有,丝毫做不得数的。
悬在空中的石头重重落地,项磊指尖颤抖,错愕的望着项希寻,想要从他细微的申请中找出一丝半点儿说谎的痕迹,结果可想而知。
“哈哈!”突然间癫狂大笑起来,无论如何,这一局是他赢了。
项希寻静默颔首,双手用力握拳。他自然清楚父亲为什么会突然发笑,只是这笑声太过刺耳,毫不留情的冲击着他的自尊。
项磊笑了两声,便大力咳嗽着。苍白的脸色因着他的情绪,而渲染了抹不正常的晕红,挂在脸颊两侧,看着很是诡异。“希寻,你要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我一直都清楚的明白对错,只是您糊涂了,所以才会颠倒!”项希寻神情嘲弄,淡漠的吐出这句话。
“希寻,伯父他刚刚脱离危险,你就少说两句吧!”苏染染将两个孩子抱得越发紧,同时也害怕他们父子的关系会再度恶化,出声打着圆场。
“不要给我装大度,如果你真的觉得愧疚的话,就应该离开希寻!”项磊冷漠的望着天花板,语气不善。
对这个女人,他没有办法做到心平气和。
“她是我妻子,请您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