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秀公墓!
墨宴坐在姥姥的墓碑旁,抱着墓碑。
山风刮的干树枝都折断了。
墨宴望着狂风的呼啸。
一双高跟鞋走到了墨宴的脚前,踢踢墨宴的脚说:
“你看你姐我对你多好,我每年十五都给姥姥上坟,你还没良心。”
来人把一束白玫瑰摆在了墨宴姥姥的墓碑前。
墨宴头不抬眼不眨,理都不理,站了起来。
来人苗苗条条,大冬天穿着纱裙裹着长长的羽绒服,非常美的两条大长腿跪在了墨宴姥姥的墓前。
来人哭的呜呜咽咽,墨宴的千层底绣花靴子没有一点声响地下了台阶。
来人祭奠后一抬头:
“墨宴呢?”
来人站起来就追了下去。
“宴宴,宴宴!”
来人追到大门口,墨宴不见了。
来人吊起丹凤眼开始骂:
“宴宴,你真不是东西,多少年了?二十年前的事儿了你就忘不了是不是?有完没完了,真不是东西。”
来人骂够了气鼓鼓地走了。
墨宴从树上掉到地面,她拍拍身上的尘土冷冷一笑朝停车场走去。
墨宴回到了车上开车下山。
车开到了山下唯一一个出口,被一辆国防绿的商务车挡住了去路。
墨宴平静地看着商务车,商务车上下来了两男一女,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铁棍。
“宴宴,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刚才给墨宴姥姥上坟的女人走到了车门前。
“宴宴,你把车门打开。”
墨宴目视前方根本不理会这个女人。
“宴宴!你信不信我砸了你的车?”
墨宴依然目视前方。
“他妈的贱批,给我砸!”
墨宴还是谁都不看只是目视前方。
这侮辱性的漠视把两男一女的怒气挑逗到了极致。
高个子男人说:
“这娘们是来浇油的,砸。”
女人先手举铁棍砸向了墨宴的车窗。
这一砸不要紧,汽车说话了。
“吴羽,不装了?你可以继续表演的。继续呀!”
吴羽指着墨宴开始臭骂:
“你个死女人,不识好歹,我今天非把你脑浆子打出来不可!”
吴羽抡起铁棍又向车门一顿狂砸。
砸前车挡风玻璃的两位男人手软了。
“哥,这显然是防弹玻璃呀,那里的车会装防弹玻璃?咱俩别惹祸了。”
车里的墨宴毫无表情目不转睛地注视前方。
“把车给她掀了,点了。”
墨宴此时露出了诡魅的笑容。
汽车自己抬起来了一米五高,墨宴松开了方向盘,慢慢地开始解安全带。
墨宴悄悄地打开了车顶窗。
当车顶窗完全打开的时候,墨宴手舞着黑丝巾冲了出去。
吴羽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地就看到墨宴从车顶弹了出来。
吴羽愣着没有做出来任何反应黑丝巾两端流苏上的钛钢锥就狠狠地扫到了她的脸上。
火辣辣的撕裂般的疼痛使吴羽双手捂脸倒在地上翻滚。
黑丝巾左右开弓抽了吴羽两个耳光后,吴羽漂亮的脸蛋儿依然皮开肉绽了。
墨宴看都没有看吴羽就冲到了车头前。
黑丝巾的钛钢锥横扫向两个男人的脖颈。
两个男人顷刻间血流如注。
“还玩儿不?要玩咱们继续,不玩了我给你们打110。”
吴羽艰难地爬起来,她已经满脸是血。
两个男人也勉强站起来捂着脖子看墨宴。
墨宴早已坐回车里,关了车顶窗。
墨宴的脖子上戴上了黑丝巾,斜靠在驾驶位的靠背上,嘴里叼着烟看着外面的三个废物。
墨宴那潇洒地吞云吐雾像极了墨一鹤。
墨宴眯着眼叼上烟拿起手机拨打110。
打完110,车外这三个人早往他们的车跑去了。
吴羽上车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墨宴,吴羽惊呆了。
墨宴坐在副驾位上,而驾驶位坐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帅哥。
吴羽满脸是血地站在车门边定定地注视着墨宴。
当防弹车被砸时冰钊晖就接到了信号,在墨宴反击之前冰钊晖已经到了车里。
现在,冰钊晖和墨宴换了位置,他把大黑斗篷披在了墨宴的身上。
黑衣墨宴和白衣的冰钊晖看着防弹车从吴羽的身边驶过往城里开去。
冰钊晖目不斜视地目视前方。
冰钊晖肌肤的白腻太像墨一鹤了,而英俊魁梧又太像穆若冰了。
吴羽顾不得一脸的血凝固住了,她垂涎欲滴地望着墨宴的车开走了。
黑色的牌照!
吴羽愣住了,那牌照上有什么,晃的看不清牌照上的字。
黑色牌照,防弹车。
吴羽感觉到今天的事办傻了。
吴羽这可能不知道她自己干的事儿有多么的伤害墨宴,她曾经听蓝烨说墨宴18岁时疯了。
墨宴离婚时吴羽也感觉墨宴疯了。
那是二十七年前,吴羽认为就算自己睡了墨宴的男人,墨宴也不该那么大的反应。
什么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吴羽的逻辑就是:
既然大家是闺蜜,是知己。
你的就是我的 我的就是你的呀。
男人嘛,吃吃喝喝睡睡,有什么了不起的?
防弹车上,墨宴蜷缩在黑斗篷里昏昏欲睡。
吴羽这个玩意儿怎么定论?她的思维就是异常的。
那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吴羽是顾不得破相也要想明白的,对于一个情欲性投射认同的女人来说,有什么会比赏心悦目的男人更让她失去理性呢?
“宴宴!”
冰钊晖知道墨宴根本睡不着。
墨宴睁开眼睛望着冰钊晖。
“还记得冷凝吗?她回到了燕北。”
“她已经死了!”
墨宴没有半点波澜地答道。
冰钊晖也说不清墨宴的直觉为什么总是这么准。
“是的,并且,被碎尸了,扔的到处都是处。”
冰钊晖开着车面无表情地说。
墨宴往黑斗篷里缩了缩显得非常困乏。
“钊晖,你信不信,冷凝死在穆逸手里,你去查,穆逸一定是想知道我的背景找的冷凝。钊晖,调查穆逸吧。”
“宴宴,接下来的调查不归我们负责呀。”
墨宴不再说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任务执行一半,目标一锁定就移交。
伊乐然每次都会把结果告诉执行任务者,那又如何?
“秘密调查!”
“宴宴,违反规定的。”
冰钊晖担心地望着墨宴。
墨宴根本不理会冰钊晖,她自言自语地说:
“从燕北医学院附属医院开始查。唉!冷凝啊,不作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