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乐然被唤醒了。
伊乐然茫然地发呆。
如果穆逸和墨宴一样是不明真相被家长做主加入U组织的,她怎么可能一个人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去找U组织呢?
墨宴端来暖胃汤让穆若冰服侍着喂下去,穆若冰边喂着伊乐然边说:
“我刚刚知道的时候,我也傻了,我不知该怎么面对我的伯母,特别是当晚知道我的伯母和我的老丈人做过夫妻我更懵。我想到了我姐是U组织的成员,我就冷静下来反思自己在大姐面前是不是无意间泄露过什么,我用了三天的时间,追忆了近三十年来所记得的每件事,结论:没有!然后,放下了。”
“兄弟!我也没有!”
伊乐然握住了穆若冰的手。
墨宴卸了妆回到了客房,看到穆若冰和伊乐然我在一起的手就背着手晃悠着走到他俩面前:
“伊哥,去见您的时候是刚刚进入发展状态,我保证过两个月进去复诊就是无进展状态。”
“我怀疑伊哥的病就是医生诊断错了。”
穆若冰刚说完,墨宴照他的后背就是一锤:
“讨厌!医生诊断错误要被处罚的。”
墨宴的眼睛里透着犀利。
“你这眼神儿,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穆若冰夸张地龇牙咧嘴。
夜深了,青龙山的竹林深处闪着两个人影。
竹林深处傣家竹楼前还有两桌烧烤在吆三喝五。
青龙山顶的大岩石旁冰钊晖很感慨地望着竹林深处:
“没想到,我前世的窝会如此繁华,都没有咱俩聊天的悠闲空间了。”
“叔叔,一路走来,这墨色山庄让伊哥治理的真好,都没有哪个角落是浪费的了。刚才我都想到了去原始森林。”
冰钊晖歪头看看靠着岩石疲惫地闭上眼睛的宴宴,就晃晃悠悠地走到墨宴身边也坐了下来。
“宴宴,你这么累了不睡觉跑出来约我有什么事儿?”
“叔叔,穆逸的身份一定是多重的,但伊哥现在这个身体承受不住啦。他妈的,情这玩意儿就是个祸害,但是,对穆逸不能松懈。不想说伊哥什么,只盼着他快快好起来。伊哥给我的权力还没撤除,何况,穆逸这事儿还属于加拿大系列。我想我们继续干。”
“可以,若冰的心脏也不能负担过重,我俩继续,出结果了我给若冰。”
墨宴抱住了冰钊晖的胳膊,疲惫的笑了。
“叔叔,从现在开始我的代号墨豹,你的代号雪狮,可好!反正雪狮也不是我哥的。”
冰钊晖拍了拍墨宴的头:
“明晚开始?”
“嗯!”
“宴宴,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就开始照顾伊哥,怕是不能入梦。”
“没事,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能再等了。叔叔,燕北律师事务所的对面是饭店,饭店的后面是使馆村。”
“你是担心她卖国?”
“不然呢?她还会做什么?”
墨宴说着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冰钊晖抱起墨宴一闪即逝。
冰宴居客厅的阳台上,穆若冰站在那里向青龙山的山路眺望着。
“舅舅!”
冰钊晖穿着黑斗篷戴着大斗篷帽呼唤穆若冰。
穆若冰急忙掀开冰钊晖的大黑斗篷要接住墨宴。
冰钊晖让穆若冰开玻璃隔断门。
穆若冰在前引路开门,冰钊晖抱着墨宴到卧室把墨宴放在了床上。
穆若冰为墨宴换了睡衣,他轻轻地把墨宴在床上盖上被子。
冰钊晖收起来大黑斗篷,坐到茶席间去喝茶。
穆若冰走出卧室也过来坐在了茶席间。
“钊晖,你是可以永久不用睡觉的,宴宴可不行,她不能这样日夜不停。你们俩又琢磨干什么事儿呢?”
冰钊晖想了想指指客房示意不能人伊乐然知道,然后,冰钊晖蘸着茶水在茶桌上写到:
梦回燕北。
穆若冰眉一皱眼一瞪似乎在问:
去燕北做什么?
冰钊晖继续在茶桌上写到:
使馆村,穆逸。
穆若冰的神情凝重了。
此刻,穆逸在多伦多正焦躁不安。
穆逸不知穆若冰和墨宴都知道些什么,也不知伊乐然为什么这么久不跟她联系。
穆逸不想贸然去问伊乐然,她给穆若冰打电话。
穆若冰看到电话没有接,本来就在静音状态。
现如今在穆若冰的心里墨宴和伊乐然比穆逸重要的多。
墨宴翻了个身,穆若冰便把她抱了过来。
墨宴的眼睛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叫了声:
“老公!”
穆若冰抱紧墨宴在墨宴的耳边说:
“好好睡,明晚还要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呢。”
墨宴抓着穆若冰胸前的睡衣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伊乐然做梦都没想到他已经结案移交的多伦多案子墨宴会继续,更没有想到三人小组在穆若冰的支持下瞒着他继续。
连续三夜入梦后,到第四个晚上墨宴穿着睡袍要吃澧嫂新研发的沙沙羹。
冰钊晖到了,向穆若冰汇报工作的时候到了。
墨宴要吃沙沙羹,她披上披风穿着棉拖就跑出去了。
墨宴到了西餐厅,澧嫂已经把位置给她留好了。
“小祖宗,你就这样来了呀?你冷不冷呀?”
墨宴抱住澧嫂就笑着摇头。
澧嫂呈上了一个拼盘。
红豆沙、绿豆沙、黄豆沙、黑豆沙四种沙沙羹,另外还有薏米羹和芝麻羹共六种。
墨宴吃着沙沙羹享受着口中沙沙的感觉,桌子上的手机亮了。
“宴!你在西餐厅?”
穆若冰的微信过来了。
“嗯嗯!”
“你回来吧,伊哥有话跟你说。”
“不回,让冰钊晖全权代理了,我回去干嘛?昨晚我差点被谋杀,就穆逸那货,是你姐,是伊哥的棒尖儿,我才不回去呢。”
“宴!你在梦里被谋杀还不是就醒了嘛。”
“别贫!伤元气好吧,几倍的伤。”
墨宴说完就把手机反扣在了餐桌上,小声嘟囔:
“差点被谋杀还没缓过来呢,才不回去。”
“小祖宗,你又招惹谁了呀差点被谋杀?”
澧嫂走了过来坐在了墨宴的对面。
墨宴笑嘻嘻地把沙沙羹抹了澧嫂一嘴。
“招惹男人了!”
墨宴说完就哈哈大笑。
澧嫂气的拿着餐巾擦嘴。
“小祖宗啊,你就没正经啊。老爷子没了,别惹事,没人为你出头怎么办?”
“我给她出头,我还没死呢!”
澧嫂还瞎操心呢,墨一鹤大步流星地进来了。
澧嫂赶紧站了起来。
“哥!”
墨宴望着一屁股坐在对面的墨一鹤就开心地伸手,墨一鹤也宠溺地伸手拉住了妹妹。
“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阿澧说有人要谋杀你。”
墨宴甩头就怒视着阿澧。
“澧哥,你真是闲得慌,你跟我哥说这个干嘛呀?”
墨宴转过脸来就换了一副面孔。
“哥,你别听阿澧的,我刚才是吹牛呢。不是真的。”
墨一鹤沉着脸训斥道:
“你跟谁吹牛呢?”
穆若冰同样进门就接话:
“不许凶她,跟我吹牛呢?”
穆若冰坐墨宴身边就拿一条大披肩裹住了墨宴。
“越来越不听话,袜子都不穿就往外跑。”
穆若冰责怪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墨宴的袜子。
“你别袒护她,”
墨一鹤看着穆若冰给墨宴穿袜子就感觉蹊跷。
大冬天的光着脚趿拉个棉拖就跑出来这在妹妹可是第一次。
穆若冰给墨宴穿好袜子摸摸墨宴的手,感觉手不冷才放心。
穆若冰对墨宴就好像流水线似的工作一套下来后才回答墨一鹤:
“我没袒护她,她就是跟我吹牛差点被谋杀。”
墨一鹤看着妹夫认真的样子不说话了。
吹牛?根本没有吹牛。
在燕北和泰律师事务所的宾馆穆逸的套房里,墨宴看到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经常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
墨宴是一个不喜欢看电视的人,但墨宴喜欢拿着平板网络上看时事新闻。
墨宴听着穆逸与这个男人莺声燕语,看着穆逸与这个男人颠鸾倒凤。
墨宴的心里失衡了,她就冷冷地站在衣柜的旁边。
男人裹着浴巾突然站在了墨宴的面前。
很魁梧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但身子很宽。
男人的四方大脸,浓眉大眼,眼神里略带狰狞。
“我从来没有连续来这里的习惯,因为我昨晚感受到了你的存在,今天特意来等你的。”
男人说着就裹着浴巾扑向了墨宴。
墨宴拧身就站在了楼外的雪地里。
墨宴没想到刚落地就围上来了三条人影。
墨宴一跳又回到了穆逸的套房。
穆逸套房外间的保险柜打开了。
墨宴抢步到穆逸的身后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穆逸的动脉位置一点,穆逸倒下了。
墨宴把保险柜里的东西席卷一空。
墨宴忽觉到身后灌顶般的一阵冷风。
墨宴身子一缩就闪到了后面,她看到那男人手里的匕首是劈下来的。
男人劈了个空急转身面对墨宴。
此时墨宴意识到自己的手指脚趾都发麻了。
墨宴遭遇职业杀手了。
墨宴唤醒了职业杀手的潜能。
前后左右四只带着消音器的枪对着墨宴。
墨宴的黑丝巾包裹着保险柜里的东西隐形了。
墨宴无奈,一副塔罗牌飞旋了出去。
墨宴听到了惨叫声,也就在同时枪响了。
带着消音器的枪声让墨宴为之一振。
墨宴的眼前一片黑暗,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墨宴的身子悬空了。
恐惧贯穿了墨宴的全身。
“老公!”
墨宴歇斯底里地呼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