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逸回头看到雪狮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惊恐万状地大叫救命。
一个加拿大人拿出了短枪。
雪狮懒洋洋地看着加拿大人拿短枪指着他,一头的银白鬃毛抖了抖完全不屑一顾的模样。
就在加拿大人瞄准的时候,黑云豹一闪就到了他身边,一边一掌打趴下了郝会长和另一个加拿大人,转眼间把持枪的加拿大的人按在了大爪子下。
江尚转身要跑,但两条腿早已不听使唤了,他跌坐在了雪狮的面前,雪狮的大爪子拍拍江尚的脸,江尚吓的昏死了过去。
黑云豹张着血盆大口呲着獠牙对着穆逸,雪狮懒懒的不愿意起来,它伸直了爪子一下一下地拍穆逸的肩膀。
穆逸恐惧地尖叫声终于把警车唤来了。
当警察走进聚会厅的那一刻,雪狮和黑云豹消失了。
这波警察刚刚在前几天查过了赵家别墅的失窃案没有任何着落,今天就在别墅里看到了五个非别墅主人和打开了的保险柜。
冰钊晖把墨宴裹进黑斗篷送到酒店交到穆若冰的手里就不见了。
墨宴靠在穆若冰的身上看着穆逸等五个人上了警车。
穆若冰没有开灯,他伸出粗壮的双臂从墨宴的身后搂抱着墨宴。
“宴!我们可以回燕北了,这里的任务完成了。”
墨宴疑惑地看着穆若冰。
穆若冰给墨宴看了几张照片。
U组织是一个庞大的邪教组织,遍布世界各国,该组织早已被加拿大定为邪教。
U组织以宣教为名干预别国内政,扰乱别国社会秩序,颠覆别国政权,扶持别国反社会反政府势力。
“宴!你立功了!”
“我也没干什么呀,跟玩儿似的。”
穆若冰黑灯瞎火地把墨宴转过来抱在怀里。
“宴!如果你跟踪穆逸被发现,你将死无葬身之地。你还跟玩儿似的。”
墨宴病的颧骨都凸出来了,她一笑颧骨显的更高。
“老公,我的师父可是毛戈平,开玩笑,我不会白给的。明天我给你画个妆,让你自己都认不出来自己。”
“那就过不了安检了!”
穆若冰抱着怀里的爱妻晃着晃着,像摇篮一样地晃着。
“宴宴,咱们赶紧回燕北养身子,看你瘦的都不好看了。”
“老公嫌弃我了。”
“哪里有?我只是想念肉肉的宴宴。”
墨宴幸福地呻吟着把头埋进了穆若冰的胸膛。
多伦多又飘起了大雪,穆若冰打开了厚厚的窗帘。
滑雪场的荧光似乎把整个黑夜映照的发光。
“老公,我累了。”
走出洗漱间的墨宴有些头晕。
墨宴的身子太虚了,刚才冲的热水澡时间长了些。
穆若冰服侍墨宴躺下后喂墨宴服了药就进了洗漱间。
墨宴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啤酒花啤酒酒吧被封了。
墨宴站在吧台前,里面一片狼藉。
墨宴走进了酒吧吧台,走进了出餐的后厨,墨宴看到了后厨的冰柜旁有一道门。
墨宴迈过脚下破碎的瓶瓶罐罐,走到了那扇门前,打开了那扇门。
一股阴森的气息迎面而来,墨宴还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他妈的,这是地狱之门吗?”
墨宴爆着粗口走下了一级又一级黏着的台阶。
墨宴下完最后一级台阶,看到了接待用的桌椅,然后左右两扇双扇的大门。
墨宴推开了右边的大门走了进去。
足有篮球场大小的一个地下框架,正中间是垒起来的一个祭坛。
围绕着祭坛有四根柱子,柱子上浮雕着动物和人名。
整个空间被洁白环绕,墨宴没有感受到一丝纯洁的气息,而是在内心体会着一丝苍凉。
我来过这里!
墨宴的心率加速了。
墨宴闭上眼睛,她和一鹤哥哥牵着手来到了这里。
墨宴凝思苦想!
这个一鹤哥哥很腼腆文静像个女孩子。
小宴宴四、五岁的样子。
墨宴看到了蓝翰臣和蓝烨。
墨宴看到了钟甄。
墨一鹤似乎初中生,而钟甄和蓝烨要大很多。
想起来了!
墨宴睁开了眼睛!
空荡荡的空间里想起了嘈杂声,从墨宴的脑海里走出来了一个个人影。
蓝翰臣和墨宇轩并肩走着,没有墨宇山。
蓝烨和钟甄并肩走着,没有蓝岚。
小宴宴和墨一鹤并肩走着,没有墨一龙。
墨宴看到了年轻时的江尚、赵牧师、郝会长和穆老太太,没有穆逸。
大人们都换上了黑袍,带上来黑头罩,黑头罩上只有可以露出眼睛和鼻子的三个洞。
小宴宴吓的往后退,蓝烨一把扯住了小宴宴,或许是蓝烨的手太重了,小宴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正在围着祭坛转圈的人们把头都转向了小宴宴。
整整齐齐的黑袍黑头罩,整整齐齐的黑洞里的眼睛,吓的小宴宴哭声更高了。
蓝烨凶狠地捂住了小宴宴的鼻子和嘴巴。
成年人又开始围着祭坛转圈,口中不高不低的祷告词发出了幽冥的声音。
墨一鹤听到了身后小宴宴微弱的呜呜声,他转头一看,被捂着鼻子和嘴巴的小宴宴脸已经呈紫红色,两条腿不停地蹬着。
墨一鹤冲过去就夺下了小宴宴,他把小宴宴抱起来对小宴宴悄悄地说:
“别哭,再哭他们会弄死你,别哭,乖,你不哭我就抱着你。”
小宴宴似乎听懂了墨一鹤的话,她搂着墨一鹤的脖子把头搭在墨一鹤的肩上喘息着。
仪式结束了!
墨一鹤放下了小宴宴,小宴宴抓着墨一鹤的衣服不放手。
“哥哥,抱!”
墨一鹤蹲下来又搂住了小宴宴。
“你叫什么?”
“我叫蓝宴!”
小宴宴稚嫩的声音让墨一鹤的都融化了。
“哥哥,你和我一龙哥哥长的一样。一龙哥哥天天抱我。”
墨一鹤这才反过味来,那个蓝翰臣是继父,一龙哪?
“一龙哥哥为什么没有来?”
在墨一鹤的记忆力,墨一龙的样子还是七岁分开时的样子。
小宴宴对着墨一鹤的耳朵说:
“爸爸说一龙哥哥不姓蓝,姓墨。哥哥你也姓墨吗?你叫什么呀?”
“我叫墨一鹤,是你一龙哥哥的亲哥哥。”
“你也是我的亲哥哥!”
墨一鹤看着小宴宴不知该做什么回答。
“你把她带走吧,因为你们是一个妈妈。”
蓝烨阴阳怪气地说着走过来要拉小宴宴的手,小宴宴搂着墨一鹤的脖子不放。
一个妈妈!
墨一鹤抱着小宴宴就站了起来。
“既然和我是一个妈妈就是我的亲妹妹,我为什么不能带走。”
墨一鹤怒视着蓝烨。
“拉倒吧,她还跟我一个爸爸呢!怎么可能让你带走?别做梦了!”
“一鹤,把妹妹放下。”
墨宇轩已经把黑头罩摘了下来。
“爸,她是我亲妹妹。”
墨一鹤委屈地望着墨宇轩。
蓝翰臣上来从墨一鹤怀里抱走了小宴宴,他阴笑着对墨一鹤说:
“一鹤,你叫我一声爸,我就把宴宴给你。”
墨一鹤转身走开了。
“哥哥!”
小宴宴伸着小手朝墨一鹤呼唤着。
墨一鹤的脚顿住了,他急转身要去抢妹妹,却撞到了父亲墨宇轩的怀里。
墨宴的心里堵的厉害,她盘腿靠着柱子坐了在下来。
“宴宴!”
冰钊晖披着黑斗篷站在了她的面前。
“叔叔!雪狮不是现在的一鹤哥哥,那个一鹤哥哥已经死了。”
墨宴难过地望着空空的祭坛。
“我知道,我以为是一鹤太弱了才显示不出雪狮的威力,后来才发现雪狮是你一鹤大哥的代号。”
墨宴不再说话,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枕在了膝盖上。
“宴宴,我扮的雪狮不好吗?”
“好!”
冰钊晖摸摸墨宴的头发就身上拽起来墨宴。
“宴宴,回去了,你入梦太多了,伤元气。你要修养一年半载的,不许入梦了,听话。”
冰钊晖把墨宴裹进了大斗篷里。
墨宴醒了!
穆若冰已经收拾好了两个大拉杆箱。
昆州居然也下起了鹅毛大雪,唯一不同的就是昆州的雪大的再鹅毛也是落地就化。
为了不让墨宴在调养身体的日子里再受刺激,穆若冰和墨宴悄悄地住进了暮色黄昏庄园。
江尚回国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入境就被国安局请去谈话了。
江尚,间谍罪,有期徒刑十年。
墨宴的身体在恢复中,人也胖了很多,她申请去探视江尚时才知道伊哥胃癌住院了。
伊乐然体重控制不住的下降和食欲丧失,并且腹部又隐隐作痛转为间歇性疼痛,这就促使他去体检。
胃癌,已进入发展期。
伊乐然不允许把他得癌症的事情告诉墨家兄妹,所以,一直到墨宴的身体基本康复,江尚已被判刑,墨宴要去探视江尚才知道了伊哥的病情。
病房里,伊乐然黑瘦黑瘦地仰卧在病床上,因为伊乐然不允许穆若冰离开墨宴半步,所以,穆若冰也是第一次来看伊乐然。
“伊哥!”
伊乐然听到墨宴的呼唤睁开了眼睛。
“宴宴,我的小宴宴。”
伊乐然满面笑容地伸手拉着墨宴,让墨宴坐在了病床的边上。
穆若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冰钊晖递给他的一叠病历。
穆若冰看完眼前一亮,他把病历递给了墨宴。
“宴!你看,没到晚期,只是进入发展期了。”
墨宴接过病历站了起来。
片刻,墨宴把病历给了冰钊晖并对穆若冰说:
“老公,你和钊晖出去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回来时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出院后如何治疗。”
穆若冰心领神会地带着钊晖出去了。
墨宴关好病房门,转身走到病床边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上。
伊乐然不知墨宴要做什么,他好奇地注视着墨宴。
墨宴把手伸进了伊乐然的被子捂住了伊乐然的胃部。
一股暖流直冲进伊乐然的心田。
伊乐然禁不住地呻吟了一声,他把手也放进了被子里捂在了墨宴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