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冰以大家全部喝多为名向穆老太太请假,当晚穆若冰和墨宴留宿在了酒店的套房里。
冰钊晖服侍墨一鹤回房间洗漱休息。
伊乐然陪穆若冰和墨宴进房间聊天。
墨宴看到穆若冰给她带来的替换衣服就跑进了洗漱间。
穆若冰和伊乐然再次真诚地双手紧握。
“忠诚!信任!坚定!”
穆若冰掷地有声地吐出来这六个字。
“坚韧、无畏、勇往直前!”
伊乐然回应了这八个字后紧紧地和穆若冰拥抱在一起。
“若冰啊,我们一起工作二十多年,今天,我们同时经历着考验。”
穆若冰高出伊乐然近二十公分,拥抱无疑是他把伊乐然抱在了怀里。
穆若冰的鼻子很酸,二十多年来伊哥都在承受着什么他很清楚。
“伊哥,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尊严!”
“若冰啊,我真的感觉累了,想退了。”
伊乐然在穆若冰的怀抱里发出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示弱。
穆若冰顿感一阵苍凉。
墨宴穿着厚厚的睡袍走出洗漱间,看到穆若冰抱着伊乐然 。
墨宴心中不忍地盘腿坐在了床上。
时间过了很久,伊乐然终于恢复平静离开了穆若冰的怀抱,穆若冰扶着他坐到了沙发上。
“真是人老多情了,让我们宴宴见笑了。”
墨宴跳下床,拉过梳妆台的凳子坐到了穆若冰的身边,给他们剥水果。
“二位,我有一个想法请你们批准。”
穆若冰听墨宴这样说连忙回应:
“说说看。”
墨宴把剥好的水果摆在茶几上,回到洗漱间洗洗手又回来还没坐下,就听到了闷闷的“砰” 。
墨宴走到床头拿起她和穆若冰的手机递给了穆若冰。
有人私自动了墨宴的平板,平板自毁了。
墨宴看着零点说了句:
“新的一天开始!我申请自主权,赵牧师保险柜里的七七八八由我来处理,钊晖协助。”
伊乐然的眼前浮现出刚刚在西餐厅冰钊晖把红酒杯举到墨一鹤的面前说:
“我和舅妈负责天晴,您负责仙鹤朝阳。”
伊乐然明白了墨宴和冰钊晖的想要做的事情。
“老公,你和伊哥商量下给我和钊晖约法三章,我们接下来所做的一切不会越界。你俩商量吧,我去看看我哥。”
墨宴说着就出去了。
冰钊晖已经服侍墨一鹤躺下了,他听到敲门声就去给墨宴开门。
墨一鹤看到妹妹进来又坐了起来。
冰钊晖赶紧往墨一鹤的背后掖了两个枕头,好让墨一鹤靠的舒服些。
墨宴像小时候一样淘气地上床坐在了墨一鹤的对面,把两只脚塞进墨一鹤的被子里蹬着墨一鹤的枕头。
冰钊晖斜靠着床头坐在床边上笑嘻嘻地看着墨宴淘气,曾经的旭辉就喜欢看墨宴淘气。
墨一鹤抓着妹妹的脚感觉冰冰的。
“妹妹,若冰也不说让你穿上袜子就跑出来了,你看这脚丫子冰冰的。”
“他忙着跟伊哥摆龙门阵呢,我就跑过来了。”
墨一鹤知道妹妹担心自己就向妹妹说了实情。
“妹妹,赵牧师属于异端邪说,她打着圣工会的旗号搞邪教,我都感觉她是精神分裂。她曾经对我说她父亲是国民党的高级将领,她在一岁时跟着爸爸妈妈逃往台湾留下了焦虑的病根,也不知真假。她第一次侵犯我是在国内,我受洗后去她家参加聚会,我对聚会实在没兴趣就睡着了。聚会结束我都没醒,一直到我梦见锦娘侵犯我吓醒了,我才觉察到我又被侵犯了,赵牧师的手还在抚摸我,我吓的用力推开她后跳起来提着衣服就跑了出去。她却大骂我诱惑神职人员,是浑身散发着撒旦气息的尤物。”
墨一鹤痛苦地闭上眼睛说不下去了。
冰钊晖心疼地让墨一鹤靠在他的肩膀上,用双手搂着墨一鹤。
墨一鹤沉郁地锁着双眉,哀伤地看着妹妹。
“妹妹,我算什么?我酒醉了被侵犯,我来聚会也被侵犯?我酒醉了,没知觉,我打个盹儿也没知觉?十九岁我稀里糊涂地成了杀人犯,十九岁我稀里糊涂的被强奸,二十岁我稀里糊涂地有了儿子,二十岁我稀里糊涂地成了诱惑神职人员的尤物。尤物!我愿天公怜赤子,莫生尤物为疮痏。当年二十岁的我体会了什么叫生无可恋!父亲送我去英国,可怎么都想不到这个赵牧师阴魂不散。我不敢惹事,我只能忍气吞声。”
墨宴微笑着跪了起来,她跪在墨一鹤的面前,扒开冰钊晖搂着墨一鹤的双手就跪着支起上半身把墨一鹤抱在了怀里。
墨宴亲了一下墨一鹤右腮,在墨一鹤的耳边轻轻地说:
“哥!我来给你申冤,我来给你晴天。我发誓!我弄不死赵牧师这个假祭司,这个淫妇,我誓不为人!”
夜深了,墨一鹤在妹妹墨宴的催眠声中安然地睡着了。
冰钊晖给墨一鹤掖了掖被角和被边儿。
墨宴把黑丝巾搭在了哥哥的被子上。
墨宴和冰钊晖走出墨一鹤的房间后看到伊哥和穆若冰在客厅等他们。
穆若冰指指墨一鹤的房间,墨宴用双手从脖颈顺到胸前比划了一下丝巾,然后双手在胸前做了一下抖开丝巾和覆盖的动作,穆若冰就放心了。
伊乐然递给墨宴一张纸,纸上工工整整地写着几行字:
约法三章:
1、不许出人命。
2、不许影响华人声誉。
3、别把自己和组织送上法庭。
墨宴看完就把纸递给了冰钊晖。
“这是给我俩的约法三章?”
墨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穆若冰加了一句:
“注意安全!”
墨宴怡然自得地说:
“好吧,我和钊晖负责打草,老公和伊哥负责处理惊蛇。”
伊乐然靠着沙发百无聊赖的玩着穆若冰的打火机问墨宴:
“你准备怎么打草?”
墨宴靠着穆若冰光着两只脚把两条腿平伸出去,她又直直的手掌竖起,指尖冲上伸出了两只胳膊。
伊乐然看着墨宴这一连串的动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伊乐然眨眼的功夫,墨宴的手脚变成了野兽的爪子。
伊乐然揉揉眼睛再看,哪里有什么爪子,还是手脚。
“我的眼睛太疲劳了吗?”
伊乐然疑惑地问自己。
“散了,明天中午大家在这里吃了午餐再去解决宴宴平板的问题去。”
伊乐然说完站起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怕不只是平板儿。”
伊乐然听墨宴这样说就转身看向了墨宴。
墨宴的眼珠里发出了黑红色的光芒。
伊乐然又是一惊,他再仔细定睛看看,墨宴已跟着穆若冰进了房间。
残月当空,上百只蝙蝠在残月下徘徊盘旋,远处传来猫头鹰咕咕的叫声。
赵牧师别墅的小聚会厅里,冰钊晖打开了保险柜。
墨宴取出了所有的契约和产权证一一打开。
墨宴把属于赵牧师的依然放回原处,把其他人的一并带走了。
墨宴让冰钊晖带东西离开,自己站在了悬崖上仰头看天上盘旋的蝙蝠。
悬崖上一块斜度呈双锐角的岩石上,一头黑色的云豹卧在那里豹头环眼地望着残月下没完没了盘旋的蝙蝠发出了沧桑的吼声。
墨宴醒了!
穆若冰喂她喝了口热水让她继续睡。
天大亮了!
墨宴依然睡着!
穆若冰在伊乐然的房间里望着床上一堆成卷的契约和产权证发呆。
伊乐然看到穆逸的签字并且是穆逸的笔迹心里不舒服了。
穆若冰把契约和产权证全部打开,契约里有转款的依据。
汇票!
一共三份汇票!
墨宇轩的购房汇票来自昆州墨色山庄集团公司。
钟甄的购房汇票来自昆州墨色山庄集团公司。
穆逸的购房汇票来自三分之二来自穆逸,三分之一的房款汇票来自昆州墨色山庄集团公司。
穆若冰拍照后对伊乐然说:
“我穆家欠墨家的购房款啊。”
伊乐然没有回话。
穆若冰回头一看,伊乐然在本子上用英雄钢笔记着每一份契约和汇票的时间。
伊乐然的脸色铁青!
墨一鹤和冰钊晖守着沉睡的墨宴。
墨一鹤很是内疚自责,若不是自己吐血出状况,妹妹也不至于累成这样。
冰钊晖倒是安逸得很,因为他知道,墨宴此时还不定憋着在哪里使“坏”哪。
冰钊晖没有说错。
墨宴此刻正坐在赵牧师病床对面的沙发上,而另一只沙发上坐着二十岁的墨一鹤。
墨宴拉着墨一鹤的手微闭双目用心对病床上的赵牧师说:
“赵牧师,你看到了吗?你听到了吗?那个被你用淫乱的心,邪荡的手侵犯的墨一鹤高举双手向上帝喊冤!你要为你至今还未死的淫荡之心付出代价!”
墨一鹤消失了。
墨宴消失了。
墨宴的黑丝巾在病床的上空盘旋着。
墨宴的声音在病房里回响着:
不要说牧师也是人,犯错是允许的。牧师是祭司,是神的代言人。牧师的道德必须是高尚的,因为你不能把信徒带到沟里去。奸淫掳掠的牧师啊,天堂的门是不会给你打开的,因为你羞辱上帝,玷污了天堂。你的归宿就是去旷野里哀嚎吧。
黑丝巾消失了!
墨宴的声音消失了!
病房里安静地恐怖。
忽然,赵牧师睁开了眼睛,她猛然坐起来伸手高喊:
“墨一鹤!”
赵牧师歇斯底里的哭声响彻了整个住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