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妇见到穆逸也不知该说什么了,穆逸很畅快,她对悍妇说:
“一码归一码,你的离婚案已经结案了,今天这事儿是绑架案,立案吧,还是我来办。我现在要带我弟妹去看脸,她是我律所的律师,律师是要脸的!”
侯昊的前妻和绑架墨宴的两个男人被拘留。
侯昊向墨宴道歉,穆逸拉着墨宴就上了车,不接受侯昊的道歉,侯昊很尴尬。
穆若冰走到侯昊的面前:
“侯主任,我是穆若冰,墨宴是我的内人,感谢您上次帮我转院,今天本来要和宴宴一起来给您贺喜的,因为开会就只好让她自己来了,没想到送贺礼还能被绑架,好了,这跟您也没多大关系。改天我请您,重新表达谢意!”
“干嘛改天呀,就今天吧!”
侯昊拉住穆若冰不让走,穆若冰就很诚恳地说:
“我要去机场接大舅哥,飞机要降落了,改天改天啊!”
走出派出所都已经是傍晚了。
墨宴把车钥匙扔给了冰钊晖。
冰钊晖开车在前,穆逸的车在后,十几分钟后两辆车就上了机场高速。
“哎,老公,把我送回昆州吗?”
“送你回昆州干嘛?”
“我以为你嫌我不听话总找事儿不要我了呢!”
“哈哈哈,怎么会,我喜欢现在的你!”
“真的?”
“当然真的!”
墨宴的眼眸中闪烁着幸福的光,墨宴的脸上绽放着惬意的笑容,她的身子不由地往穆若冰身边又靠了靠, 眼神里流露出无尽的爱意。
“老公,那我们去机场干嘛呀?”
“你猜!”
穆若冰的脸上也洋溢着快乐的光芒。
“才不要猜,到了就知道了。”
“宴宴,我后备箱有口罩,一会儿到机场戴上,打的真狠!宴宴,如果她要私聊你干不干?”
穆逸开着车头也不回地跟墨宴聊着。
“大姐,我很缺钱吗?为什么答应她私了。”
“嗯嗯,那我就根据工作的需要处理了啊!这个女人的祖宗就是土匪出身,没文化,遗传太可怕了。侯昊没说错,他就是被家暴了十几年,可是,他出轨也是事实。”
“姐,那叫越狱。”
穆逸发出了欢快的笑声。
“只要我们宴宴在,一路都阳光灿烂的,整个车厢都弥漫着温暖。”
穆若冰抱着墨宴的手手紧了紧,他太喜欢现在这样乐观积极的墨宴了。
机场很快就到了。
伊乐然从机场的出口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推着一只拉杆箱,他的目光扫视着四周,当他看到穆逸和穆若冰时,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
墨宴看到墨一鹤推着一只硕大的拉杆箱,他的神态显得慵懒疲惫,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妹妹来接他了。
墨宴戴着个黑色口罩冲上前去抱住了墨一鹤:
“哥哥!”
墨一鹤眼睛一亮,下意识地抱住了墨宴,他有些惊喜地上下打量着墨宴。
这个把月来,墨一鹤一直萎靡不振,他也不跟任何人讲,只是跟伊乐然说他做了一个梦,妹妹在梦中把他踹下了悬崖。
燕北有一个国际外经贸会议需要参加,伊乐然强行把墨一鹤带来了,他希望墨一鹤见到墨宴会恢复正常。
“妹妹,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哥,你这是魂儿没有带全就来了呀?”
刹那间,墨一鹤的眼里泛起了水汽,眼睫毛上挂满了泪花,他感觉心里有些承受不了这份兄妹相见的喜悦。
墨一鹤要摘妹妹的口罩,墨宴不让摘。
穆若冰走了过来,他知道墨宴梦境中把墨一鹤踹下山崖对墨一鹤来说这梦有多么的痛苦。
墨宴差不多一个月才恢复了健康,一鹤一定还没有恢复。
穆若冰抱住了墨一鹤,他在墨一鹤的耳边说:
“一鹤,我知道你还困在梦境里,咱们回去慢慢聊,你妹妹会跟你解释。”
墨一鹤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心事被穆若冰一语中的,他温和地笑了。
伊乐然过来笑嘻嘻地对墨宴说:
“宴宴,咱们今晚不回去了,咱们都住燕北大饭店!伊哥给你定了总统套房,会议我们有五个名额。”
“伊哥,我要拿替换的衣服呐,会议开几天呀?”
“多拿几套吧,会议结束,你们直接去香港了。”
墨宴和穆若冰上了冰钊晖的车回家收拾东西,墨一鹤和伊乐然上了穆逸的车直奔燕北大饭店。
燕北大饭店气势恢宏,浮雕,这里的浮雕艺术采用的是高、低浮雕错落有致,立体效果唯美的让人心旷神怡。
欧式酒店的浮雕常见,而燕北大饭店中式的硬件设施出现了如此三维立体的浮雕并且不失协调,这是墨宴没有想到的。
墨宴戴着黑色的口罩,穿着湖蓝色的旗袍,披着墨蓝色的斗篷挽着穆若冰的胳膊贵气地步入大厅。
墨一鹤已经精神抖擞地在大厅等待。
墨宴看到哥哥就款款地走过去挽住了墨一鹤的胳膊。
墨一鹤带着他们办理了入住手续,燕北大饭店的汪总经理走过来迎接。
墨一鹤做着介绍:
“家妹墨宴,妹夫穆若冰。”
“墨宴,久违大名啊,只是头一次见到,穆总见过了,在昆州的经贸会议上。这是什么意思啊?燕北外经贸经理把墨色山庄集团公司的董助征服了?”
“哪里哪里,是墨色山庄集团公司的副董事长把我这个退休老头子俘虏了。”
汪总见墨宴被四周的浮雕吸引就颇感兴致地询问:
“墨董,喜欢这里吗?”
墨宴双唇微启,嫣然一笑道:
“喜欢,后现代的风格!多远而不是协调,雅致而不露呆板,色彩多变但比例符合黄金分割点布局,多彩而不凌乱,完美!”
“一鹤,你妹妹了不得呀,是真懂呀!”
墨一鹤挽着妹妹的手满面春风地褒奖着妹妹:
“我这个妹妹呀,从小到大除了淘气就是看书、学习,什么都学,很多的东西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的,鬼灵精似的。”
墨一鹤说着就去摘墨宴的口罩,墨宴死命地挡着不许摘。
穆若冰就过来解围,墨宴躲过墨一鹤的手就跑去了电梯间。
墨宴来到了总统套房,穆逸和伊乐然热情洋溢的正在聊天。
伊乐然见墨宴进来了就连忙迎了上来:
“宴宴,来,让伊哥看看你的脸。”
墨宴知道,这一定是穆逸把她被绑架的事儿告诉伊哥了。
墨宴乖乖地摘下了口罩。
伊乐然瞬间惊呆了,他倒吸口凉气,惊愕的长大了嘴。
伊乐然不由自主地把手伸过来墨宴的脸,墨宴没有躲闪,她知道伊哥心疼了。
“疼吗?”
伊乐然的声音就像一个父亲问自己的女儿。
墨宴咬住下唇说:
“不疼!”
伊乐然的手还没从墨宴的脸上收回来,墨一鹤和穆若冰就说笑着进来了。
墨一鹤一眼就看到了墨宴青紫的脸,他一步就跨过来搂住妹妹就检查伤势。
穆若冰瞪大了眼睛看着穆若冰:
“你打的?”
穆若冰站在那里摇头。
“谁打的?说呀?”
墨一鹤的声音如狮子吼一般,墨宴拍拍他的手让他松开:
“哥,我被人绑架错了,一个悍妇打的,你放开我,勒死我了。”
墨一鹤这才把手松了松,但还是不肯放开墨宴。
穆若冰过来安慰墨一鹤,墨宴才坐在了穆若冰的座位上。
穆逸给墨一鹤讲述了全过程,穆逸也说出了一个担心,就是私了。
“不能私了啊,我第一个不同意。都给我们宴宴毁容了,绑架,还有王法吗?”
伊乐然感情溢于言表地发话了。
“怎么给打成这样?”
墨一鹤望着心肝宝贝似的妹妹,心疼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墨宴靠在穆若冰的肩膀上,穆若冰回答着墨一鹤:
“一个东北女人,很彪!她拿着一个大鞋底打的,当时墨宴的手脚被绑着,没防备,大鞋底子还是武器。”
墨一鹤很诧异地瞅着穆若冰:
“我妹妹被打成这样,你还那么轻松地描述?”
“不然呢?废了她去?”
“我还真想!”
墨一鹤这气是下不去了。
大家都还没吃饭呢,午饭都没吃,大家要去吃饭,墨宴不去,她怕丑。
“那就点餐让他们送上来。”
穆若冰带着墨宴回房间去敷脸了。
墨一鹤要跟进来,穆若冰训斥到:
“老实在客厅呆着!”
墨宴拉着哥哥的手哄着说:
“哥,没事儿,让若冰给我后背上药,一下我就出来了哈,晚饭我挨着哥哥坐。”
墨一鹤这才不坚持了。
墨宴趴在床上,穆若冰看着肿起来的后背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呀,就那么琉璃瓦块的就往上摔呀。”
穆若冰一边涂着药,一边心疼不已。
“当时她打我,我手脚又被绑着,一急就忘了是碎瓦堆了,没事儿老公,已经不疼了。”
“瞎说!怎么可能不疼?别怪一鹤凶我,跟我出来了,怎么总受伤。”
“老公!”
“嗯?”
“我怎么觉得跟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受伤呢?”
处理好了墨宴脸和背上的伤,穆若冰伏在墨宴的枕边说:
“今晚你还要坚持给你哥处理梦的问题吗?”
“要的,老公,没事啊!”
穆若冰直起身,他用大手开始轻揉着墨宴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