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别院,墨宴带着穆若冰见过了萧婉云,萧婉云一身运动装刚跑步回来,六十八岁的萧婉云短短的头发,一身干练的气质。
萧婉云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小二十岁的样子,她洗好水果端出来,还拿出来了燕北的老酸奶,笑着对穆若冰说:
“燕北的老酸奶是我们宴宴最爱吃的。”
“萧姨,您真贴心,怪不得我妈爱您。”
萧婉云伸手打了墨宴一下,开玩笑地挑逗墨宴说;
“你阿姨我也爱你!”
墨宴撇撇嘴骂道:
“老不正经的,没戏,我性取向又没问题。”
穆若冰看着听着这两代人的对话交流就乐了。
萧婉云哈哈大笑,别说,这萧婉云也是男性化的可以。
“宴宴呀,我的妞儿,我看着你男朋友我也喜欢!”
“要命了!”
墨宴瞪了萧婉云一眼开始笑。
穆若冰实在是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
墨宴靠在穆若冰的胳膊上就笑的喘不过气来。
闹够了,笑够了,墨宴才说明来意。
“萧姨,我没有去过我妈妈留给我的房子,您可以带我们去吗?我大哥一鹤说一龙哥哥没有了,房子就给我了,哥哥不许我住,想让我卖了。”
萧婉云想了想说:
“丫头,卖了可惜了。你先去看看吧,挺好的一个小四合院儿。一定要卖就卖给我吧。”
墨宴又开始笑:
“萧姨,您这是打算抱着房子睡觉啊。”
三个人又大笑起来。
墨宴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四合院居然缠满了常春藤,墨宴的心里充满了悲凉。
院子是水泥铺地,院子好像很干净,而正房和两边的厢房都被常春藤覆盖的严严实实的,连门窗都覆盖了。
墨宴上牙咬着下嘴唇,眉毛拧着,闭上眼睛就把头扭向一边。
萧婉云心里也难过,她抽泣着说:
“宴宴,你妈妈没了,我是实在不忍进这个院子,一晃就是30多年。宴宴,对不起!”
墨宴强忍着把泪水压了下去。
三个人往正房走,突然,正房发出来了桌椅翻倒的声音 。
“萧姨闪开!”
说着话,墨宴双手往前一送,两道寒光交叉飞出,当墨宴双手的食指和中指分别夹住飞旋回来的两张钛钢塔罗牌时,正房覆盖的厚厚的常春藤齐着房檐落了下来。
墨宴反手一边细碎的钢珠甩向了正房。
“别打别打,我出来。”
墨若冰一把拉开墨宴。
门开了,30多年失于管理的破木门了,被墨宴的一把散碎钢珠打成筛子了。
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蓝烨?”
墨宴一眼就认出来蓝烨。
蓝烨惊讶地看着墨宴:
“宴宴,是你吗?”
穆若冰上前就搜索蓝烨的全身。
蓝烨哭丧着脸说:
“我不是坏人,我是被我姐打出来了,她精神分裂了。我没有地方去,就想起继母的这个房子,就住进来了。”
墨宴看了蓝烨一眼就走进了正房,里面也挺干净,中间的堂屋是掀翻了的古老八仙桌,碎了一地的杯碗是新添置的,看来蓝烨在这里住的时间不短了。
堂屋左右两边各一间,右边房门锁着,左边屋里的床上铺床叠被的还挺齐整。
墨宴头也不回地对蓝烨说:
“烨哥,您搬走吧,回您的家里好好照顾您姐姐吧。明天我就要联系装修公司装修这里了,您请回吧。把您的东西都拿走,不是您的就别动。”
“宴宴,你装修了是要卖这个房子吗?要不我来装修,要不我买了,全款好不好。这小四合院多好!”
蓝烨居然背着手在墨宴面前溜达起来。
萧婉云见不得蓝烨这个痞相,直接就开喷了:
“你小子想什么呢?卖给狗都不会买给你!”
墨宴拦住萧婉云,不让她再说下去。
“烨哥,我墨宴在你们蓝家兄妹的眼里是个野种,我不配与你们蓝家人有任何交往,你走吧,别让我这个野种废了你!”
蓝烨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自己二十多岁时跟着姐姐蓝岚造了孽能说什么呢?
墨宴感觉自己的心很冰冷,如果不这样,墨宴知道她还会复仇。
小院的装修监工就交给萧婉云了,墨宴只留下一句话:
“装修成好卖的样子就成。”
回到医院墨一鹤的病房里,墨一鹤的眼睛是红肿的,墨宴知道哥哥一定是说出来了积压在心头多年的死亡之谜。
墨宴什么都没说地抱了抱墨一鹤,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病房取出了墨镜,又回到墨一鹤的病房。
病房里,穆若冰抱着墨一鹤轻拍着墨一鹤的后背,墨宴就站在门口看着。
墨一鹤看见妹妹站在那里,就离开穆若冰来到墨宴面前,墨宴没有容墨一鹤再说话就直接拉着他进了洗漱间:
“把脸好好洗洗,然后我们带你去玩儿,庆祝一下。”
墨一鹤收拾好自己出来就对穆若冰说:
“我做好了被抓的准备。”
穆若冰说:
“可能会做特殊处理!”
墨宴拽过墨一鹤,不由分说的把墨镜给他戴上,让他换衣服,一起请假外出。
墨宴带着穆若冰和墨一鹤去到了塔罗学院,领着他俩就进了院长夫人开的西餐厅。客人很多,但大多数都是塔罗学员。
服务生带他们到了最里面最角落的位置,并递上了菜单。
墨宴也不理这两个大男人就开始勾勾画画,最后写了四个字:
凉拌香甜嬷嬷。
少顷,院长夫人来了,欧式的浓妆,女巫的装束。
“嬷嬷,我是冷霜。”
院长夫人仔细地打量着墨宴。
墨宴取出了两张钛钢塔罗牌。
院长夫人转身走了,片刻回来手里拎着一个项链牌子,墨宴摘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牌子,原来,院长夫人的牌子是皇后,背面刻着一个名字:冷霜。
墨宴的项链牌子是命运之轮,背面也刻着两个字:嬷嬷。
两块牌子合在了一起。
“我的孩子。”
院长夫人把墨宴抱在了怀里。
此时,院长也来了,他看到了被他轰走的两个男人,就主动上前表示歉意。
“师父!”
墨宴向院长鞠躬。
墨一鹤也想院长鞠躬:
“谢谢您,在家妹走投无路时您这里成了她的避难所。”
“避难所?冷霜避难?不不不不,她把我们都要冻死了。”
院长夫妇还是第一次看到裸妆的冷霜。
墨一鹤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他问院长:
“和家妹同期的学院里有没有一个叫钟甄的?”
“都是化名,我让他们查查学生档案,档案里会有身份信息。”
墨宴冰冷地看着哥哥,她明白了,这是当年爸爸和哥哥把钟甄留下来监视她。
信息来了。学名:恶魔。实名:钟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