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笑指了指自己。
“本来确实会费些事的。不过被你刚才一番折腾，我还真想到一个办法。”
李勇不明所以，询问。
“什么办法？”
韩笑笑指了指方鑫和自己。
“既然这里是他的精神世界，对抗潜意识自然需要潜意识来对抗。你刚怎么折腾我的，现在，你只要将目标定位在另外一个潜意识世界。咱们就有可能直接进去。”
李勇眼睛一亮。
“集合！立正！一级战斗命令，前往另外一个潜意识世界，寻找他！听明白了吗？”
韩笑笑和方鑫高喊。
“明白！”
李勇继续询问。
“有没有信心完成？”
“有！”
“全体都有！跑步前进！”
随后三人开始奔跑。一路上完全不按常理奔跑。有时候直接冲向农田，然后在农田处一个急转弯撞向木屋。可是想象中的撞击却没发生，而是直接穿过了。随后一路奔跑又撞向巍峨的高山。
韩笑笑都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可是下一秒，他们直接穿过山峰，消失在了精神世界。
当停下后，韩笑笑小心睁开眼睛。
此时已经出现在了另外一个世界。只不过这个世界与方鑫的精神世界不同。这里是一片空旷的虚无。虚无中，一个人形生物站在一棵血红的树下。
三慢慢靠近，这才发现。这人的形象也是机械生命，而且与方鑫几乎一模一样。
红色方鑫看到三人，似乎并不意外。
“你们是来杀我的吗？”
李勇扭头看了看方鑫。方鑫皱眉摇头，显然他自己是真的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方鑫向前一步询问。
“你是谁？”
红色方鑫忽然开始放肆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疯狂的世界里充满疯狂的生物，方鑫，你是我的延伸，是这疯狂老树结下的善良果实。而我，严格来说算是你的兄弟。”
方鑫冷冷盯着对方。
“我妈可没说我有个兄弟。你妈没教你没事别乱认亲吗？”
对方忽然开始大笑，随后用断断续续的阴冷声音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方鑫，你是我所见过意志和信念最坚定的人。但是你所说的话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韩笑笑一直在观察这神秘的红色方鑫，直到方鑫提到对方母亲，对方忽然开始有了杀意。那种癫狂中的阴狠，双眼中冷到极致的杀意完全无法掩饰。
红色方鑫缓缓坐在那红色大树下。面容渐渐发生变化，一张小丑面具出现在其脸上。随后是小丑装甲，腿部挂载。
而外界，小丑面具的红绿纹路开始在方鑫的脸上浮现。接着方鑫居然自己取出了小丑面具和已经变异的腿部挂载，自动装上。
红色方鑫抬头看向韩笑笑。
“这个世界我很喜欢，不需要规则，无所谓权贵。杀戮与掠夺才是本质。这红色的能量就像血一样，透着迷人的光芒。韩笑笑，我得谢谢你，是你将小丑的意志带到这个世界。作为感谢，就让你加入我们。怎么样？”
韩笑笑此时瞬间惊醒，这哪里是什么方鑫的精神分裂体或者屠戮金刚意识，这特么分明是小丑套装的发明者，那神秘的小丑本人啊。
“你怎么会……”
不等韩笑笑问完，对方打断。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不不，我无需出现在哪里，小丑套装只要遇到疯狂核心我就会出现。即便没有疯狂核心，只要有这血一般的疯狂能量我也是会出现的。这滋味……嗯……就像母亲做的爱心三明治一样。”
李勇急忙询问韩笑笑。
“笑笑，这是什么情况？和小丑套装有什么关系？”
韩笑笑苦笑一声。
“我也是差不多刚刚明白过来，我的模块产生的科技应该是其他世界的科技。原理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了提高生存率，我们直接装备了腿部挂载，并未进行深入研究，现在看来，这装备里面有坑了。”
李勇也没纠结这些，而是直接询问。
“有办法解决吗？”
韩笑笑盯着那小丑。缓缓摇头 。
“虽然有办法，但是需要时间，现在咱们只能先攻击试试了。”
方鑫闻言直接开口。
“我先试试他几斤几两，你俩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门道。”
随后方鑫快步上前，拳掌快攻，却像是打在水中倒影一样。攻击全部穿过了对方的身体。
方鑫不信邪的继续快速攻击，可是还是无法攻击到。
方鑫不傻，他明白，一定是还有什么事情。
方鑫后退两步大吼。
“笑笑，见了鬼了，怎么都打不中啊。”
李勇看着小丑背后的树，随后询问。
“你说是不是那棵树的事情？”
韩笑笑也是点点头表示认同。
“确实，这里什么都没有，也就是那棵树了，不过总觉得有古怪。对方能在自己的技术里面夹带这么大颗雷。说明对方极为狡诈。会不会有诈？”
李勇想了想，向韩笑笑解释了一些自己所知道的东西。
“很有可能是，而且因为我们的认知其实与世界实际是有偏差的，所以我们看到的和实际是有偏差的。这棵树也许就是他的本体。”
韩笑笑皱眉。
“总觉得哪里古里古怪的。”
这时周围开始出现无数红色小丑。方鑫看到后焦急询问。
“队长，你们商量好了没？”
韩笑笑摸着下巴。随后不确定的询问李勇。
“你知道心理学中有一个囚徒困境的实验吗？”
李勇点点头。
“知道，A和B，在困境中同时选择合作得三分，同时选择背叛各扣一分，一个选择合作一个选择背叛背叛得五分，合作扣五分。最后看谁得分高。”
韩笑笑点点头。
“我只是听过，却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现在很奇怪。他已经算是立于不败之地了，为什么不攻击我们，或者说。他为什么要等咱们攻击?”
李勇也是皱眉，盯着面前的方鑫。
“当人以自己身份说话的时候，便越不是自己。给他一个面具，他便会告诉你事实。这句话是犯罪心理的名言。”
韩笑笑与李勇对视一眼。韩笑笑缓缓说出一句话。
“别忘了我看不到我自己，我的角色仅限于看向镜子里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