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回道:谢谢叔理解了,我承认我也确实是懒,哈哈。
秀琴父亲:跟懒没关系,我要是能坐着就把钱赚来了,我也不会像牛一样整天下地干活。还是你有能耐,是这个理不?
我连忙说:叔真高看我了,不过你说的这里理没毛病。
事情定好以后我们就闲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虽然现在高科技产品并不多,一家最多也就有个电视,娱乐项目并不多。但这一天过的确实充实,秀琴还有精神回屋看会儿电视。我回屋看了下钟,才晚上八点多。躺下没多一会儿就呼呼大睡了。毕竟早晨起来的太早了。
第二天一早还是天没亮秀琴又颠颠的来把我叫起来去赶海。
我蒙着双眼问:还去啊?
秀琴:这两天必须去啊,反正也要去镇上坐车去市里,又不用摆摊卖了,直接送到饭庄啥也不耽误啊。
我揉了揉眼坐起来:你倒是不放过一丝赚钱的机会。
王秀琴:哪怕今天少挣点也够咱俩去市里的车票钱了。反正我都习惯这个点起来了,要不也是闲着。
王秀琴又跟我说:你要没睡够就再睡会儿吧。我以为你挺愿意去赶海的呢。我自己去好了,你等我回来咱俩在一起去市里。
秀琴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回道:醒都醒了,昨晚睡得又早,睡不着了,你等我穿上衣服一起去吧。
王秀琴高兴的说:好,我门口等你。你快点,一想到不用摆摊卖了,我就想多整点。
我俩还跟昨天差不多,她满桶,我才不到半桶。
我看到她桶满了就说:是不是该回去了?
哪知道王秀琴说:把你那桶也整满,两个人很快的,用不了多少时间。
我想了一下感觉哪里不对呢,这不是我昨天说的话吗?
我就反驳她:我昨天也是这么说的,你就不同意,为啥你今天还要整满呢?
王秀琴:昨天不是怕去晚了,集市散了嘛,今天不一样,就是散了再去也赶趟。咱们也不用赶集卖了。
我笑道:你是真会算计啊。
我俩人有说有笑的直到把两个桶装的满满的才回去。
回去后秀琴弟弟妹妹都吃完饭去上学了。
秀琴父母看着我们回来便问:今天咋这么晚啊。那集市上还能有人了吗?
王秀琴:你别担心,昨天镇里饭庄老板都答应天海哥,我啥时候去送海货他都市场价收。我们这不是为了多弄点才回来晚了嘛。
秀琴爸:你在那市场卖好几年了,饭庄老板也没收过你的海鲜,人天海去了一趟,就能让老板天天收你的。这是不小的面子啊。
王秀琴:那是,也不看天海哥是谁。将来可能求着我天海哥的人多了。
我在旁边说:这咋还替我吹上了呢。
秀琴哈哈大笑:不是吹,早晚的事。
秀琴父亲:好了,你俩吃饭吧,饭菜在锅里温着呢。我跟你妈已经吃完了,我俩先去地里干活了。
王秀琴:好,我奶奶也吃过了吗?
秀琴父亲:嗯,都吃过了。你俩吃完把剩的再放回锅里温着。留着你奶奶中午在吃口。
王秀琴:好,知道了。
我跟秀琴吃完饭后,还跟昨天一样,骑着自行车来到镇里王万里饭庄。
王万里看到我家来了走上前跟我说:来个天海兄弟,昨晚客人多。那油烟机一开一点油烟也没有,客人都老满意。
我说:满意就行。
王万里看着我俩带着海鲜赶忙上前帮忙:今天的新鲜啊。
王秀琴:早上刚抓的。
王万里:来,拿屋里上称。
秀琴跟王万里俩人进屋称了一下重量,按照之前说好的价钱,一共卖了八十多。
结完账王万里:别急走,我让后厨给你俩整口饭。
我回道:不用了,我俩刚在家吃完。这就走了,去趟市里帮着秀琴整套设备。
王万里:我听说了,把我堂哥的屋子租了,要开个服装厂。
我回道:那还得谢谢你呢,因为你给便宜了不少。
王万里:客气了,以后咱两家门市离的也不远,有啥事过来吱一声。平时吃饭过来就行。
我回道:那没问题,王哥你在镇上住,人脉肯定比我们广,要是有什么事我可不跟你客气了。
王万里:行,你俩真吃完了?咱也不可能天天大鱼大肉的招待你们,简单的弄碗面条,半个凉菜,用不了多少时间。
我回道:真吃过了,不麻烦了。
王秀琴:那我俩先去趟市里,把自行车先停在你门口,不碍事吧。
王万里:那能碍啥事,你俩走就行。我还能帮你俩盯着点。
王秀琴:多谢了。
谢完后我俩就出门去等车了。
这基本就是镇中心了,往南几十米就是镇里的主道。车站就在主道得南边,很近,我俩走过去也就几分钟。
来到车站,我俩上了一辆最前排的一辆车,里面的已经坐了一半乘客了。
车站里一共也就五六辆客车,都是去市里的,基本是每一个小时发一班车。也不固定,人满了也随时发车。市里车站也只是往周边各个镇发车,不走下面的村庄。所以坐车只能在镇里。
王秀琴买了两张票,我俩在后面找了两个空位坐下。
王秀琴说:你看我就说咱俩能轻松把来回的车票赚回来。
我说:车票多钱啊?
王秀琴:咱俩一共才二十四。算上回来的才四十八,刚才可卖了八十多呢。要不是这几天要开工厂我还真不想出门。天天就整海货。
我笑着说:你又来了。等你服装厂赚了钱,你就不这么说了。
这是早上第一班车,基本上是坐不满人。等到八点汽车便启动了,朝市里出发了。
来到市里,秀琴带我来到之前谈好的厂家,之前价钱细节都谈妥了,所以这次来就是交钱,然后把地址告诉厂家。
所以很快就定好了两天后发货,交了钱拿了收据就完事了。
出门秀琴又带我来到一家布料厂。同样交了定金,留下镇里的地址。定好布料,又来到染料厂,染料厂倒是近,出门就在布料厂旁边。
看着是不费劲,但折腾完这些也快到中午了。
王秀琴:我带你去一家馄饨馆,他家的馄饨老好吃了。
我回道:饿倒是不饿,我就想知道远不远?
王秀琴:不远啊,顺着这条路在走二十多分钟吧。
我一听要走二十分钟立马回道:别了,要不咱还是回去吧。我实在走不动了。再回车站还有老远的路呢。
上午光从机器厂到服装厂就走了整整一个小时。我这几天加起来也没走这么远的路。
王秀琴:回车站还要走很远呢,你不吃饱更没力气走了。
我说:我知道,但你要让我吃饱了再走,我更走不动了。我现在最想的是赶紧回去,我回炕上躺一会儿。
王秀琴:好吧,那咱就回去。可别说我带你来一趟市里,也不带你吃点好吃的。
我说:十里地赶个嘴,不如在家喝凉水。我现在宁愿在家躺着喝口凉水,也不去吃你说的那馄饨。
王秀琴:哈哈,你还一套一套的。
王秀琴知道中午十二点有一班回镇里的车,看了看表便说:中午那班车一般坐不满人,不能提前出发,咱俩快点走应该能赶上。
我俩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在发车前赶回了车站,刚上车买完票,车就出发了。
回到镇里已经是一点多了,我俩来到王万里饭庄,看到王万里正在屋里收拾桌子,也没多打扰。给他打了个招呼便回家了。
回到家已经是两点多了,我也顾不得肚子饿的咕咕叫,一头就躺在了炕上。
要说秀琴确实能干,同样忙活了一上午,人家就跟没事人一样。还在那削着土豆,择着芸豆,准备做打卤面呢。
我躺在炕上眯着眼,正在我感觉要熟睡过去的时候,秀琴来喊我:起来吃饭了。下了两碗面条。
我一下睁开眼起来,确实也饿了,早晨吃那么早。这会儿都到下午了。
吃完饭王秀琴对我说:咱俩去海边玩会儿啊?
我回道:啥是玩会儿,你分明是又想去搞海货。你也不嫌累啊,我是说啥也不去了。
王秀琴:哈哈,被你看出来了。好吧,那你睡会儿吧。我自己去。
我回道:你咋就这么有精神头呢?
秀琴:我平常天天这样,就是这几天忙活服装厂,没下地干活。要去地里干活比这累多了。我还觉得这两天挺轻松呢。
我说:那你去吧,我还是去睡会儿,明天一早我在跟你去哈。
王秀琴:明天镇上赶大集,我今天半夜一两点钟就要起来,多整点。赶大集可好卖了,都不用麻烦王万里。
我一听半夜一点就要起来赶紧回道:那你还是别叫我了。我感觉根本起不来。
秀琴:嗯,我跟我爸俩去。每次赶大集前我爸都跟我一起,整完在跟我俩拿去镇上卖。
我忽然又怀念以前那种丰衣足食的日子了。那时候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那种日子过时间长了又会觉得无聊。
人就是这样,啥都有的,还会羡慕别人过的充实。啥都没有的,做梦都羡慕别人的生活。
我虽然想到了过去,但我并没有想回到过去的想法。我感觉现在过普通人的生活很好,柴米油盐,一点点打拼的过程。
王秀琴收拾完饭桌,又拎上小桶出门了。看着王秀琴的背影,我感觉她们这个时代还是比较公平的。没有太多的勾心斗角,都是靠劳动存活,贫富差距不大。老百姓也都没有怨言。
我感慨了一番后,伸了个懒腰后又回到炕上,倒下就睡。
直到晚上家里人都回来了,我还在门头大睡,做完晚饭秀琴母亲跟秀琴说:把天海叫起来吃饭了。
王秀琴:他睡着呢,今天可能是累着了,下午吃的晚,让他睡吧,咱吃咱的。
我一直睡到半夜一点多,听到外面秀琴跟她父亲在院子里拿工具的声音就醒了。
我看了下时间,这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
然后我也起来来到院子,王秀琴看到我出来便小声说:你可算醒了。昨晚看你睡的正香,吃饭也没叫你。锅里给你留了点饭菜,你先去吃口吧。
我回道:不饿,我也跟你俩一起去吧,我这刚睡醒也不困了。大半夜的闲着也是无聊。
王秀琴嘿嘿一笑:我正有此意,昨晚没叫醒你。我就感觉你睡到这个时候差不多也该起来了。
我们三人拿上工具来到海边,虽然是大半夜,海边还是有不少人在。
我问秀琴:这天天早上都碰不到几个人。今天这大半夜的咋这么多人?
王秀琴:镇里每五天赶大集前夜村里好多人都会来。都整点海货去赶集顺便卖了。
平时大伙也不怎么去镇里,早上就那一会儿工夫,整不了多少海货,还得拿去镇上卖,所以就没怎么有人。
我大致扫了一眼,每家基本都是两三个人,都在海滩上挖着沙土。还有好多在浅海里,搜寻着。
我问王秀琴:那些人在海里抓什么?
王秀琴:海蜇、海肠都能捡到。
说着秀琴父亲也进去了。走到海水到大腿根部就停了下来。
王秀琴:我爸也在里面抓海蜇,咱们就别下水了。还跟之前一样就可以。晚上下水不安全。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觉醒了水里呼吸技能。
所以我还是跟着秀琴在海滩上,我倒不是怕,游泳我也会,只是进去秋天海水有点凉,我又刚睡醒。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小时,海水也长高了很多。
突然听到有人尖叫:不好了,有人被卷进海里了。
听到喊声后大伙都停下手里的活,秀琴往海里一看,远处不正是自己父亲在海里拼命的往岸边游。
原来秀琴父亲没注意到涨潮,看到个海蜇飘在水里,就想给它抓上来,但每次海蜇都被海浪给推向深处。直到他双脚离地都没抓到,想回头但已经晚了,自己也被海浪推到深处。
由于白天消耗了一天的体力,又只睡了三四个小时,虽然秀琴父亲一直努力的往海边游,但每次没游多远就被海浪又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