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永浩大致讲述了一下东兴制鞋厂的规划，针对齐雯目前的情况，给出了一系列看似有效的建议。
现在正值东兴制鞋厂市场扩张的时候，异地建厂或者找合作代工可以大.大减少物流成本。
从齐雯是、的角度来讲，自己可以利用代加工的订单，逐步磨合团队，直到可以独立完成产品。
石永浩的这些看法都很符合齐雯的需求。
林阳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看着一脸纠结表情的齐雯，在这种决策类的事情上，他不能说太多。
“石总，这个事情让我们回去考虑一下，之后答复你可好？”
齐雯还算比较冷静，虽然石永浩提出的建议看似无法拒绝，但她不想当即就答复。
“当然没问题，没有你们济川厂子，我们不还得继续找其他人不是？”石永浩又是一声哈哈大笑。
林阳侧过头掏了下耳朵，显示出不是那么太在意的样子。
因为石永浩刚刚那句话看似在说接下来的工作，实则是带有一丝威胁的语气。
明显的告诫齐雯，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然而他全程都在哈哈大笑，一副很开朗的样子，这种人，在商战中属实难对付。
齐雯察觉出石永浩没有想象中那么真诚，再看林阳已经有了离开之意，几人简单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
离开工厂，林阳径直走在前面，齐雯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这个石永浩，可不是个一般人啊！”齐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林阳点点头道：“不单是他不一般，我觉得这个厂子都不一般，有可能不像是表面那样光鲜亮丽。”
“哦？这话怎么讲？”
齐雯很在意他的说法，因为自己刚刚心里已经想要和对方合作了。
林阳摇了摇头：“我还说不出来，这个问题需要去验证一下。”
说着便朝着工厂后身走去。
走了大概几百米，绕过白色的围墙，东兴制鞋厂后边是一块空地。
都说工厂旁边不住人，可是眼前的空地不是那么简单。
林阳捂着鼻子慢慢往那个方向走，明显能够看得出，这里之前是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所谓的空地像是人们搬走之后，推平了房子。
“人都搬走了，弄倒房子干什么，这里又不能建新楼。”林阳自顾自的说道。
“阳哥，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怎么，要看看石永浩厂子的排污标准？”齐雯有些疑惑道。
干工厂这么久，齐雯也知道一些行业内的考察方式。
除了看表面的问题，还要善于发掘一下工厂刻意掩盖的一些东西。
“估计不单单是排污那么简单吧。”
林阳站起身来指着前方：“你看这一片空地的走势，以及远处的民房，像极了人们在躲避什么。”
“躲避？”
齐雯顺着林阳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沿着工厂后身的几百米，都是空荡荡的一片。
即使有零星几个房子，也呈现出破败之势，像极了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那是躲避什么呢？”齐雯以后很疑惑。
林阳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咱们先回去吧，这个应该对我们影响不大，看后期有没有什么办法验证一下。”
回到酒店，齐雯一进门便给周晓敏和吕晴打了电话，询问济川那边的进展。
周晓敏已经招聘到几个工人，但他们之前只在流水线上干过，还没有掌握真正的生产技术。
吕晴那边，倒是进展很迅速，在济川市北边的有一处废旧的罐头厂，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当做新的厂子。
电话里，齐雯又给二人介绍了这边的情况，着重说了一下东兴制鞋厂的规模以及合作意向。
一旁的林阳从她们的言语中已经听出来，几个人想要合作的想法比较明确。
挂掉电话后，齐雯有些兴奋地凑了过来：“阳哥，你说我们能不能和东兴合作？”
林阳讪讪笑了一下：“你觉得还有必要问我吗？答案都写在你的脸上了。”
齐雯有点郁闷，自己的心理活动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好吧，那我们几个再商量商量。”
“行的话就和黑胖子合作起来，我觉得这么大个厂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林阳听到她这样讲，只能鼓励道：“嗯，我觉得没问题，你们只要是合作阶段都认真对待，应该可以。”
齐雯显得很高兴，从沙发上一下子蹦了起来，迅速捧了一下林阳的脸，动作甚是亲昵，下一秒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齐雯走后，林阳在床上躺了一会。
脑海里反复闪过石永浩的那个微表情，一丝丝紧张中隐藏着些许愤怒，像是工人们干了什么蠢事惹到他生气。
想了很久，林阳决定给梧州化学研究院的小夏去个电话。
上一次收拾黄建的时候，小夏没少帮忙，当时二人商谈甚欢，甚至还说未来可以搞个什么项目玩玩。
电话很快接通，是小夏的声音。
“小夏，我是林阳，还记得吧。”
“林老师！怎么会不记得。”
小夏显得很兴奋，他不像别人那样，总称呼林总之类的。
在他的认知里，林阳的知识储备就像是自己的老师。
“小夏，我也不和你客套了，有个事情咨询你，你知道橡胶生产过程中，会挥发出什么有害气体么？”
“橡胶？”
小夏顿了一下：“你让我想想。”
他皱着眉，仔细回忆起自己看过的书籍，缓缓道：“好像橡胶生产中气体的挥发性是比较高的，大部分不具有杀伤力。”
“只有少部分有毒性，比如硫化物气体之类的，不过按照标准生产的话，这些可以忽略不计。”
林阳仔细听着，突然捕捉到一个有效信息：“等等，小夏，你是说按照标准生产，可以忽略不计，那如果不按照标准生产呢？”
小夏听到他这样问，稍微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回答道：“呃……那就有点不好说了。”
“如果人吸入的话，对人体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严重时甚至会造成死亡。”
林阳的脑袋嗡的一下：“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