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喜明后来又多次写下关于阶层斗争的内容诠释,和支持全面在特区新军中展开大讨论的信送给精忠会主任刘俊。
要求精忠会成员将阶层斗争这一理论宣传给每一名新军士兵知道,在新军基层连队中推出诉苦大会让阶层斗争理论在新军士兵心中扎下根。
为后期的阶层斗争理论在特区乃至全大明推广总结好基层学习经验,为即将展开的全面舆论攻势做好准备。
朱喜明竟然还说出了不搞阶层斗争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不搞阶层斗争的国家是没有希望的国家。
但也指出不思变革图发展的阶层斗争是民族和国家的灾难。
事实证明朱喜明放弃对既得利益群体的争取是完全正确的选择,只有受苦受难的广大百姓才是初起阶层斗争的坚定支持者和忠诚的拥护者。
朱喜明在四百年前的大明国内争取到了广大百姓和用阶层斗争理论武装头脑的新军支持,为他之后的枭傲天下打下了坚实稳固的民意基础。
河南府内张献忠和贺一龙、马进忠、马守应、贺锦五路农民军集结在一起,他们之间正因为是走还是战发生着激烈的争执。
马守应和马进忠二人主张立即回兵陕西与高迎祥和李自成等部农民军会合,万万不要再与朱喜明的新军作战,因为马守应知道现在的农民军人马虽然多,但与新军的战斗力相比还是相差太大了。
这时一名亲卫将三名当地百姓带到众人面前,行礼后说道:
“大王,这是欢迎咱们义军到来的当地百姓,他们都愿意为咱们义军做乡导。”
张献忠坐在椅子上沉着脸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上下打量着三个满脸菜色衣袍破烂的百姓。
三人见到众多义军头目后连忙跪地磕头,殷勤的奉承道:
“千盼万盼,终于把诸位大王给盼来了。
以后有众位大王在这里,我们这些百姓就再也不会受那些明国狗官的欺辱压榨了,我们苦啊!”
说完后三个人就都哭了起来,张献忠见状他的那张大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厌恶神色。
他向那名亲兵不满的看了一眼,那名亲兵立即会意也毫不含糊的就抽出腰刀将刚才说话的那名百姓人头砍下。
“成天哭哭啼啼的,真他娘的招人烦。
这么苦,你们还活着干什么?”
说罢,那名亲兵又将另外两名已经吓呆的百姓砍掉了脑袋。
张献忠摆了摆手让亲兵将尸手都拉了下去,却笑道:
“四位兄弟你们也都看到了,那些明国狗官们有多不受老百姓的待见和支持?
咱们现在拥有将近20万兵马还怕对面分散兵力的几万明狗吗?
狠狠的干他娘这一仗,如果赢了这中原就是咱们兄弟的安乐窝。
马守应出道造反多年很知道进退,他忙用目光止住马进忠想要再次劝阻的动作,开口说道:
“好吧,那就都听八大王的安排,在这河南府与那些明狗干一仗也可以报当年的兵败之仇。
贺一龙与贺锦平时关系很好还是本家同姓,以前也没有和新军打过仗,他两人都只认为对面的新军和卢相升的天雄军差不多,也都表示赞同张献忠的意见。
二人心中也早就盘算过了,近二十万兵马对阵两万多新军就算败了也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再说就算两败俱伤农民军也不吃亏,只要能在河南站稳了脚跟还怕招不到兵吗?
众人散去后马守应和马进忠一同并肩而去。
张献忠叫过亲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派人去把那两个怂货给我看紧点儿,如果敢带人马私自逃离就把他们两个一起干掉,再将他们的兵马给收编了。”
农民军营地内一名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与六七名兵士专注的听着一名中年汉子的讲述。
“上次在荥阳咱们十多万人包围了一万多新军,大战了三百回合。
新军阵地前70步就是一道死亡线,堆积起了如山般的尸体而对面却一个人也没有死伤。
要是真打起来了咱们可千万不能靠的太近,他们一枪一个保准送你去见阎王爷。”
“叔,要是头目们逼着咱们冲锋怎么办?如果不服从他们可是会被当场杀掉的。”
少年很是紧张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因为裹胁他们的农民军头目们平时就是用手中的刀来驱使他们作战的。
中年汉子看了看这位同村的后生,很是有经验的再次笑道:
“咱们这些人的命贱,那还能怎么办!?
装死、装傻充愣,绕着新军的军阵跑,只要你不傻乎乎冲在最前面就没事。”
“老营的头目才有几个?离他们远一点就行了,离得再远一些就想办法逃跑。”
人群之中的另一名农民军兵士压低了声音,也讲出了自己的战场逃生经验。
“你们几个后生都要记下这些能救命的话,上了战场谁也帮不了谁,生死只能听天由命了。
当初凤阳府之战时,那八大王又拉起了一支十多万人马的队伍,结果打了七天就让对面的新军给他娘的围在河边屁大的一块地方。
可是咱知道新军只杀老营头目和那些作恶多端的恶徒,不杀咱们这些被裹胁的老百姓。
多亏我和石家老三机灵,早早的就摸黑跑出去投降还吃了几日饱饭。
最后还一人得了五斤粮食和十文铜板,那特区新军的大帅就是赣榆特区的厚世伯,他老人家可仁义……”
“都他娘在那里嘀咕什么呢?敢造谣惑众扰乱军心的,八大王手中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这时一名农民军中的老营头目正站在不远处的土堆上,他用手指着散在四周正聚成堆的兵士们大声的训斥着。
那中年汉子立即就闭上了嘴巴,周围的人也很是识趣的挪动屁股散开停止了交谈。
张献忠在全部兵马完成集结后又开始有些飘飘然的自信了,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的队伍竟然发展到了二十多万,这也让他改变了逃跑的想法开始幻想着打败特区新军称霸河南。
张献忠就是这么一个信奉机会主义的赌徒,但他也不看看自己组织的这近20万兵马也算是兵马吗?
军中上至六十岁的白发老人下至十几岁的少年,还有老营中的那么多老人妇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很多人连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甲胄防护了。
他却不思积累经验教训妄想与武装到牙齿,还具有远程火力打击的热武器新军决战真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