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挽正好奇是谁这么好心,一抬头,她差点没把烧饼掉了,祁惊蛰!
今日的祁惊蛰变换了声音和容貌,月挽能认出他全凭他那一脸狐狸笑。
“怎么?见到我你好像不太高兴?”祁惊蛰拿过月挽手里的烧饼,自己一口咬了下去。
咀嚼,吞咽。
“还挺好吃的!”祁惊蛰吃了还不忘评价。
“我饿了那是我要吃的!”月挽想扶额,叹了一口气,回头又重新买了一个。
“你还真是不怕事,你知道吗他们昨日来了我的酒坊,打听你的事,幸亏我机智,没暴露你。”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天。
月挽还记着果干的事,拉着祁惊蛰又去买了一点果干。
“我知道。”祁惊蛰眼眸幽深,嘴角浮现出完美的笑意。
“你知道你还来见我?我现在可没摆脱嫌疑,他们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这里,你今天出现找我说不定待会儿回去又能见到他们坐在酒坊等我聊聊。”
月挽说着,咬了一口煎饼。
“不用等会儿,他们就在那儿。”祁惊蛰拍了拍月挽的肩膀,示意她看向不远处,正是方才说的几人,此刻正有说有笑的朝两人走来。
“要不要这么倒霉……”月挽看向那几人,想转身逃跑,可来不及了,乐正景发现了她。
“月掌柜!”乐正景这一声差点没把月挽胆吓破,她扭头去看祁惊蛰问他要不要赶紧走,谁知道她身旁早已没了祁惊蛰的身影……
此时月挽在心底骂了祁惊蛰一万句难听的话……
而幻化成另一副模样的祁惊蛰手里还拿着烧饼,悠哉悠哉的吃着,从几人身边走过……
“好巧啊!你们也出来逛街啊!”月挽挂上标志性的微笑,跟几人打招呼。
“月掌柜买的什么?这么多东西我帮你拿吧!”司空闲上前伸手就要去拿月挽怀里的东西。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烦,这些东西不重的,我还拿得起。”月挽赶忙后退,谁知道身后有人,她一不小心撞了上去。
身后的人条件反射躲开,月挽失去了平衡眼见着就要往身后倒下去。
“小心!”
耳畔,赫连今宴的声音传来,月挽早就害怕的闭上眼睛,这尴尬的一幕她没脸见人了,谁知道赫连今宴接住了她,结实有力的臂弯将她的腰牢牢搂住。
月挽缓缓睁开眼,谁料两人的目光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对上,他的眼神意味不明,瞳孔是深邃的黑色,带着些许威慑力,清清冷冷。
而赫连今宴看见的却是一双盛满细碎星光的眼眸,他一怔,避开了月挽的目光。
“没事吧?”赫连今宴将月挽松开,负手而立。
“没事。”月挽站好,不露痕迹的后退半步,摇摇头。“方才,谢谢。”月挽垂下眼睫,很奇怪,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感受到他的触碰,她竟然会条件反射性的想躲开。
“我酒坊还有事,就先走了,改日请你们喝酒。”月挽仓皇失措的走了,她一刻也不想在这待下去。
赫连今宴看着月挽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又升起一种道不明的感觉,那双眼睛,好熟悉……
“我方才眼花了吗?怎么觉得月掌柜是害羞了?”乐正景在一旁小声嘀咕着。
“我也这么觉得。”司空闲凑过去小声回答道。
“诶!你看见啦!”乐正景眼眸一亮,仿佛找到了知己。
“嘘!小点声,我家帝姬还在这呢!不要命了!”司空闲拍了拍乐正景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这么激动。
“哦哦哦!瞧我!”乐正景捂着嘴,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褚师苒喜欢赫连今宴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赫连今宴嘛他们暂时还不知道他喜欢谁,但不可否认月挽比褚师苒漂亮,若是赫连今宴也喜欢上了月挽的话……
乐正景已经准备好瓜子准备看戏了!
“今宴哥哥。”褚师苒走上前。“你衣服歪了。”她伸手想去帮赫连今宴整理,谁知赫连今宴后退半步,躲开了。
“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赫连今宴低头看了看,利索的理了理衣服,他不喜别人触碰,尤其是脂粉味太浓的女人。
褚师苒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收回来也不是,伸出去也不是。
最后还是收回手,淡淡的笑了。
“今宴哥哥,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你我迟早……”褚师苒的话还未说完,赫连今宴就朝着其他几人走去。
褚师苒愣愣的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袖子里的手不自觉捏紧,指甲陷入肉里。
好一个月挽!她几日前还在想这人不会与他们有所交集,今日竟然就敢当着她的面勾引赫连今宴!
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赫连今宴只能是她褚师苒的夫君!
“苒苒,我们该走了!”褚师云昭见褚师苒走神,连叫了几声都没答应,只得走到褚师苒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褚师苒回过神来,看向褚师云昭,又看了看已经离开的赫连今宴。
“哥哥,不会有人跟我抢今宴哥哥的,对不对?”褚师苒拉住褚师云昭的胳膊,询问道。
“傻苒苒,除了你没有人配得上赫连今宴,不要胡思乱想,你是西冀帝姬,四国唯一的帝姬,如今有哪位女子有你这般地位。”褚师云昭伸手安抚褚师苒的小脾气。
“即便他之后娶了别人,地位也不可能越过你,后位只能是我们苒苒的。”
“我知道了哥哥。”褚师苒点点头,她明白哥哥的意思,任何人都不会是她的挡路石。
这边,月挽回亭澜水榭的路上,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赫连今宴触碰她时她下意识的反应。
为什么呢?月挽想不通,明明他们才见三次面,她怎么会反感一个人到这种程度?
不知不觉,月挽已经走回亭澜水榭,她一路思考着,连老张给她打招呼都听不见。
后院,月挽将买来的水果一一洗干净,为酿酒做准备,她想,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跟她的梦一样,奇奇怪怪的,说不定某一天自己就想通了,急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