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两人都人高腿长,走得都比较快。
不过就算这样,也是他们前脚刚到演武场,后脚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出头的高壮男人便也到了。
景行之带着他迎上去。
景行之一边躬身行礼,一边说:“老师,这是我的书童明朗,从今日起,他将和我一同随您学习。”
炎奎看了眼明朗,没有说什么明朗不配,只嗯了声。
虽然介绍过了,但景行之还是在炎奎应声后,对明朗介绍道:“明朗,这是我们的老师炎大将军。”
明朗作为神仆,自然是不能喊他老师的。
他抬头看了炎奎一眼,而后将头压得更低,“大将军。”
炎奎长得比景行之还高几分,身形差不多是景行之的两倍,脸也是五大三粗、典型的国字武将脸。
只看脸,便知道,炎奎是个严肃不苟言笑的人。
他只动了动神力,两把长枪便飞到他手里。
他将长枪分别扔给两人,他对景行之说:“殿下,让我看看半月前教与你的枪法是否退步。”
景行之动了动嘴巴,还没来得及开口,炎奎又对明朗说:“你只管防守,就算把这长枪当做烧火棍也无妨。”
“开始吧。”
这一声,他加重了语气。
“扛不住就说。”景行之拉开距离,对明朗说着,握着长枪攻上来。
纵使明朗没有看过别人耍长枪,也知道,景行之是极其厉害的。
原本,景行之还守着,但是,在炎奎几次严厉的催促下,他的攻势也越发猛。
景行之不再收着,动作好看且狠,明朗逐渐无力招架。
尽管他用尽全力去防守,四五十招后,他手中的长枪被景行之逼得脱了手。
景行之想停下,但炎奎再次激励,“继续!继续!”
无奈,景行之只能继续用手中的长枪同赤手空拳的明朗打。
几招过好,明朗被逼得连连后退,看着朝他胸口刺来的长枪,虽然执枪的人是对他极好的景行之,但明朗还是怕了。
没有丝毫犹豫,他使出神法。
在他使出神法的瞬间,已经收枪且毫无防备的景行之一惊,不过瞬间,他便快速躲开了。
炎奎更快,几乎是他使出神法的瞬间,炎奎瞬移到他面前,拦住他的攻势,还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明朗被炎奎重重摔在铺满大小不一的沙石的地上。
炎奎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明朗被摔得,竟一时无力挣扎,手腕和脚踝都疼得不行。
炎奎抬起他那大脚,就要朝明朗的头部踩来。
明朗无力挣扎,忍着手腕的疼,下意识用胳膊捂住脑袋。
但是,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出现,他睁开眼一看,才发现,景行之已经瞬移到他面前。
景行之将他挡在身后,语气虽然依旧恭敬,但不知道是不是明朗自恋,他觉得他听出了生气的意味。
“老师,明朗不是故意的,现在的他也伤不到我。”
炎奎铜铃一样的双眸定定看着景行之,“殿下,你是凤凰神族唯一的少君,出不得半点差错。”
明朗不由好笑,他还纳闷,难道景行之身边都是景行之这般通情达理、公平对待一切的好人吗?
原来,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不过,明朗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他都弄不清这炎奎是看不起他,还是太抬举他了。
他这是怕明朗日后杀了景行之,所以故意让景行之看清他的‘真面目’,然后将他扼杀吗?
看着景行之的背影,明朗有些出神。
连统领三军的大将军都这么说,景行之还会护着他吗?
下一刻,明朗知道了答案。
“老师,只要我足够强大,就没有人能伤我,更不会出半点差错。”
景行之又说:“老师,您还记得去年我母妃在屋里种的那些火焰花吗?你们如今的做法和我母妃一模一样,我不想步火焰花的后尘,我需要真正的成长。”
“你们都不敢真正和我动手,而明朗,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炎奎沉默了片刻,但还是叹气说:“若是养虎成患……”
不等他说完,景行之打断他,“我神族若干像老师这般的强者,何惧明朗一个普通人族?”
炎奎还是不松口。
明朗倒是越发玩味,他确定了,这个炎奎就是忌惮他。
他很好奇,炎奎对他的忌惮从何而来?
不过,暂时是问不出口了,以后,若他还记得,他倒是可以把炎奎抓来,仔细问问。
景行之也不再等炎奎松口。
他将手里的长枪扔到十多米开外的架子上,转身去扶明朗。
他动作轻柔,声音也温柔,“还能动吗?”
确定景行之要‘一意孤行’护他后,明朗也生了报复炎奎的心。
他故意柔柔弱弱往景行之身上靠,声音也很虚很做作,“好疼,我好像动不了了。”
说完,明朗就去看炎奎的脸。
见炎奎本来就黑的脸色更黑,牛一样的眼睛死死瞪着他。
明朗表面装作害怕的样子,心里却很畅快。
不过这还不够,炎奎下手真的恨,他是真的无法动弹。
另外,狐假虎威的感觉真不错!看来,他以后得抱紧景行之的大腿了。
突然,他感觉大腿下一紧,等他反应过来,景行之已经将他抱了起来,还是一个极其亲密的动作。
“老师,今日便暂时到这吧。”
景行之又说:“若老师您不愿见到明朗,我会去和父王说,”
明朗一挑眉,没想到景行之能为他做到这地步。
炎奎狠狠瞪了他一眼,打断景行之,指着不远处的小亭子极其不情愿说:“抱他去那边坐下,我帮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