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世界秩序的守护者,不得干涉这方世界之中的自由运转!”
“不得干涉?”
稚絮冷笑一声,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抚上了溯浅颇具英气的面容。
手指在脸上轻轻揉动,溯浅脸上的伪装顷刻间便被去除:“这张脸上的伪装真是叫人难受,还是这样舒服些!”
溯浅面部的修饰一一褪去,露出一张完美的面容,眉梢带电,红唇似火。
“我美吗?”稚絮抚摸着脸颊,眸似春水,盈盈的望着白灿臣。
“哼,阿浅自然是美的,你不过是个窃取她人身体的小偷!快把阿浅还我!”白灿臣怒目而视。
“无需试探了,我与你不同,抢占她人躯体之事,我不屑为之!”世界意志通过白灿臣之口说道,白灿臣这才明白,稚絮方才是在试探世界意志对自己身体的掌控程度。
若是世界意志如稚絮那般强行占据自己的身体,那么自己的主动意识便会被蒙蔽,从而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但方才自己怒目而视的举动证明了自己并未失去自主权。
“你说不干涉这方世界的自由运转,可是最先干涉这世界运转的不就是你自己么?你可曾告知你附身的这名女子,为何她的命运被人改变,为何我的这具身体会与她产生如此羁绊?”稚絮轻轻一笑,面如桃花初绽。
“你无需挑拨,此事是我一手铸成大错,然而世界运转,其根本法则并未被动摇,因而我还可以弥补疏漏,不至于让世界秩序错乱。但你此时所为动摇了这方世界的根本!”
“呵呵!”稚絮冷笑一声,“说到底还是你双标了,就许你做得,便不许我做得?”
“你如今的行为若是继续下去,会引起这方世界的崩塌,届时你我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必要,为何你如此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的是你,不是我!你愿意如泥偶木梗一般枯坐千年万年,没有丝毫乐趣,我却不愿!这花花世界,做人如此美妙,我怎能放弃?”
“你……”
“够了,你们之间的是是非非我不想听,说吧,怎么才能把阿浅还我?”白灿臣柳眉弯曲,打断了稚絮与世界意志的争论。
稚絮秀眉微微上扬:“看来你对我这具身体在意的紧,好吧,我可以还给你,不过,要等我先玩够了再说!”
说着,稚絮身形一动,到了白灿臣身前,一只手挥出,一股大力将白灿臣推开,大雄宝殿的大门吱的一声被她打开。
大殿外,扫地僧静静而立,注视着门口的稚絮。
“阿弥陀佛,看来今日这大殿中出来的并非是佛,而是一尊魔!”
“有点意思?”稚絮走出大殿,立身阳光之下,金光洒落在身上,宛若一尊沐浴着佛光的菩萨。
“你似乎预料到了我的存在?看来这个世界的秩序并非完美无缺,秩序,你错了!”
“我的确有错!”白灿臣踏出大殿,世界意志控制着她的身体,借她之口说着。
“从当初那道裂痕开始,这方世界原本的走向便发生了改变,但我已将那道裂痕修复,世界的秩序已经得到维护,至于原本的故事走向却并非紧要。”
世界意志看了看扫地僧:“你应该是从当年那道裂痕中感应到了些许世界秩序的存在吧?”
“阿弥陀佛!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贫僧于寺中扫地十余载,不过初见如来法相!”扫地僧单手而立,望向白灿臣的目光如古井不波。
大殿外,三人对视而立,院外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主子,白姑娘,你们这是?”
拓拔盛和桑加等人手持利刃,匆匆而来。
“公主,你的伪装?”珠儿吃惊的看着除去了伪装的溯浅。
拓拔盛、桑加和沈惜薇及身后的几名斡鲁朵纷纷错愕的看向溯浅,他们皆是第一次见到溯浅的真容,既有感叹于溯浅美貌的,也有不知溯浅真实身份而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