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咳咳……原来灿哥以前是这样的人啊?”白灿臣干笑着说。
溯浅挑了几件原主的糗事,饶有兴致的说着,白灿臣却是一脸尴尬,盖因溯浅说的几件事都是在梦境中她曾经做过的事。
这时,拓跋盛和空见大师走了过来。
“公子,您醒了?”
拓跋盛见她俩有说有笑,恭敬的低声问道,而后递过手中的一张蕉叶。
荷叶中是一些清澈的溪水,原来方才拓跋盛与空见大师在一旁商议,空见大师说出了一种疗伤之法,需要寻找一些材料。
正巧空见大师知晓附近就有一种,又见到溯浅靠在白灿臣怀里,两人这才放心的出去寻药,回来时想到没有携带水囊,拓跋盛这才摘下一片蕉叶,乘了些溪水。
溯浅接过蕉叶,饮了几口便递给拓跋盛。
拓跋盛将蕉叶放在一旁,而后对空见大师说道:“大师,这蜂巢该如何取蜜呢?”
说罢,他把手里的东西捧到空见大师身前。
白灿臣和溯浅这才看清,原来他拿的竟是一个蜂巢。
“阿弥陀佛!”
空见大师脸上露出悲苦之色:“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照灯!今日为屠施主疗伤,却要毁掉此蜂巢,阿弥陀佛!”
拓跋盛翻了翻白眼,有些不以为然,暗道和尚就是事多。
若不是他不知如何取蜜,早亲自动手了!
“大师,您且将取蜜之法告知在下,由在下动手便好!”
拓跋盛看空见大师的表情,忍不住开口说道。
为了摘下这蜂巢,他可是挨了好几下,若非他事先在身上洒了驱逐蜜蜂的药粉,只怕要遭重。
空见大师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知晓事急从权,方才只是起了身为出家人的恻隐之心而已。
况且拓跋盛取蜂巢时已将蜜蜂赶走,眼下这蜂巢中不过还剩下些幼虫罢了。
“拓跋施主可先除去蜂巢外的硬壳,将蜂脾割开,以薄纱过滤即可取得蜂蜜!”空见大师将取蜜之法告诉拓跋盛,拓跋盛点点头便去一边取蜜了。
很快他又折返回来,挠了挠头道:“那个,我没有薄纱……”
说话间,目光却落在白灿臣的身上。
白灿臣看了看自己身上,当即明白,于是红着脸脱下最外层的纱罗披肩。
“多谢白姑娘!”
拓跋盛从白灿臣手里接过纱罗披肩,去一边取蜜了。
没过多久,拓跋盛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瓶子走了过来。
从瓶口散发出的香味便可知晓里面装的是蜂蜜。
“大师,蜜取来了。”
拓跋盛将蜜递给空见大师,空见大师从僧袍下取出一个小瓷瓶。
“此乃贫僧配制的灵露丸,将此药丸与蜂蜜服下,便可稳住屠施主的内伤!”
空见大师从小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与蜂蜜一齐递给溯浅。
溯浅轻咳一声,表示四肢乏力,白灿臣于是从空见大师手里将蜂蜜和药丸接了过来。
白灿臣拿着灵露丸送到溯浅嘴边,溯浅张口吞下,接着白灿臣把装蜂蜜的瓶子递给她,溯浅便又喝了一口蜂蜜。
见溯浅服下药丸,空见大师又道:“屠施主,可将真气运至华盖、膻中二处穴位,如此可快速发挥药效!”
溯浅闻言,默默的运转真气,按照空见大师所说运至华盖、膻中两处穴位,很快便感觉到胸腹间不那么疼了。
“果然有效,大师医术果然高明!”
伤势得到稳定,溯浅也渐渐能站起来了,于是笑着向空见大师道谢。
“此番多谢空见大师和白姑娘的相救之恩,竟宁无以为报!”
“施主不必多礼,出手相救者乃是白施主,去取蜂蜜者是拓跋施主,贫僧不过只是出了些药丸,不敢居功!”
白灿臣浅浅一笑:“屠公子,我正要回临安城,不知公子接下来要去何处?”
“竟宁本就住在临安城内的客栈之中,此刻也正要回临安城!”
“是吗,那真是巧了,不如你我结伴而行?不怕公子笑话,我其实不认得回临安的路,害得靠空见大师为我引路!”
溯浅哑然失笑:“白姑娘在临安住了这么多年,竟不认的路吗?”
白灿臣有些不好意思:“这,我其实也不常出来走动……”
我是穿越过来的,我哪认得这城外的路呀?
溯浅看着白灿臣脸红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玩,就像记忆中的某个场景一般。
真不愧是兄妹,脸红的样子都这么像……溯浅在心里默默念着。
溯浅已经能够走动了,但为了节省体力,仍然由拓跋盛将她背在背上。
拓跋盛的身材十分高大,而溯浅的身高完全不逊于他,两个大块头叠加起来,在阳光下留下了巨大的黑影。
一路上,几人聊着天,白灿臣时不时的仰着头去跟溯浅说话,到了临安城外,远远的可以看见城门了,她忍不住拧了拧脖子。
“屠公子,跟你说话真费劲!”
“啊?”
溯浅在拓跋盛背上一脸莫名其妙,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你们俩,真不知道吃了什么,长这么高!”
白灿臣绕着拓跋盛转了圈,而后看着溯浅:“我仰着头跟你说话,脖子都酸了!”
溯浅噗嗤一笑,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身高居然会给交流造成困难。
拓跋盛居高临下,瞥了白灿臣一眼:“白姑娘,是你太矮了!”
“什么?我矮?”
白灿臣有些不服气,我虽然没有一米七、八,一米六几还是有的吧,虽然不算高,但说矮也不至于吧?
但是看了看眼前这两个180+,只好弱弱的收回了想要说的话。
行叭,算你俩牛!
“不知两位住在何处?”她哼了哼说道。
“如归客栈。”溯浅报出落脚之处。
白灿臣念叨着这个名字,而后想到,自己刚来到临安城住的不就是那间客栈吗?
然后回忆起了那间客栈的位置。
“巧了,那间客栈的位置我知道!”
白灿臣眼前一亮,随即她踮着脚远眺临安城,却发现城门口有许多士兵在似乎在盘问着进城之人。
“咦,城门守卫什么时候这么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