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盛和空见在一边说话时,白灿臣正看着溯浅。
“咳咳!”
溯浅再度咳嗽起来,白灿臣急忙将她扶起,去拍她的背,溯浅只咳嗽了两声,并没有没有醒来。
“这么好看的人,如果不是原主的对头就好了!”
白灿臣看着昏睡的溯浅那精致的五官,不禁暗自感叹。
溯浅的眉头皱成了川字,似乎梦魇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深了。
她的脸越发的苍白,嘴唇微微颤抖,两只手开始胡乱的虚抓。
白灿臣为了不让她乱动,只好去抓住她的双手,嗔怪的感叹:“你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居然在梦里还会如此紧张!”
溯浅的手被白灿臣抓着,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般,反手将白灿臣的手紧紧握住,而后靠在白灿臣怀里,头正好枕在胸前的柔软,她的脸往前蹭了蹭,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白灿臣睁大了眼:“卧槽,你这小子?趁着昏迷占我便宜?”
然而双手被紧紧握着,一时间竟挣脱不得,只好任她摆着这个动作。
白灿臣脸颊绯红,有些气呼呼的,心中默念:他只是个病号,我不生气!
“阿呱里呜呜~”
怀中传出呢喃声,白灿臣并未听清说的什么,以为他醒了。
“喂!醒了就不要再占我便宜好吗?”
没有回应,白灿臣低头一看,怀中之人仍昏迷着,原来方才不过是说梦话。
“啊这?”
溯浅的嘴唇微动,又说了句什么。
白灿臣有些好奇,伏低了头侧着耳朵想要听他说了什么。
“狗灿,不要走嘛~”
这下白灿臣终于听清了,溯浅低声呓语,声音酥酥软软的,让白灿臣的心里像有只小猫在挠一样,痒痒的。
听见那个梦里出现过的称呼,白灿臣瞬间从脸颊红到了耳根:他、他、他,他居然是在叫我?不对,是在叫原主!
可是她又想了想,此刻白灿臣就是我,我就是白灿臣呀!
为什么呀?
她的小脑袋里满是问号:“他不是我的对头吗?怎么昏迷了还念着我的名字?”
同时她的心里还有个念头,这男人,声音竟该死的甜美!
与之前初遇时完全不一样的好吗?
还有,他怎么知道那个称呼?
白灿臣自从穿越之后,就经常会做一个梦,梦见一个男孩子,有一次那个男孩子骑在她身上欺负她,她便咬了他一口。从那之后,他便一直叫她狗灿。
嘶!
白灿臣深吸了一口气,乖乖,那该不会是真的吧?
那个小毛孩就是他?
白灿臣低头凝视着昏睡中的溯浅,心里冒起了一个大问号?
“小野猪?”
她试着低声喊出了那个在梦境里她给对方的称呼,下一刻,她便感觉到握住自己的那双大手加大了力度。
怀中人的脸上露出一个极为复杂的表情,接着白灿臣便清晰的看到,一滴晶莹从溯浅的眼角滑落,在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湿痕。
“狗灿~”
一声低吟,清晰无比的传入白灿臣的耳朵。
白灿臣愣住了,目光忍不住凝视着那刚刚流下泪珠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在静谧的脸上,格外的好看。
怎么能这么美?
白灿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就在这时那紧闭着睫毛微微一动,而后张开。
那一刻,四目相对。
两双眼睛各自从对方那里看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奇。
“你醒了?”
“怎么是你?”
两个声音同时脱口而出,白灿臣和溯浅各自陷入了呆滞。
溯浅从昏迷中醒来,发现一张与记忆中极其相似的脸,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十分神似,但随即她便发现眼前这人是个女人,而自己记忆中的人是个男子,这才出口询问。
但随即她又发现,自己不仅靠在这姑娘的怀里,自己还仅仅攥着人家的手不放,瞬间脸色通红的丢开了白灿臣的手。
“你……”
感觉到肺腑之间传来的疼痛,溯浅刚要说出口的话又被咽了下去,眉头一皱,忍不住伸手捂着胸口。
而这个动作完整的落入了白灿臣的眼里。
惊了,这男人简直比西子捧心还娇俏可怜?
白灿臣的嘴唇动了动,说道:“屠公子,我和空见大师刚刚在此遇到拓跋大哥背着你被几个黑衣人追杀,这才出手拦下了他们。幸好那些人似乎也有急事这才退去了,我听拓跋大哥说你的伤势宋契造成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你们出手?”
溯浅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靠在她怀里,当即坐起身,微微整理了仪容,这才开口说道:“竟宁多谢白姑娘相救!我与宋契不过是初次想见,实在不知他为什么要对我出手,如今我有伤在身,如果不是姑娘相救只怕是性命休矣!”
她强撑着站起身,打算向白灿臣行礼。
白灿臣连忙将她劝住:“屠公子不必多礼,公子先前也曾对小女子出手相救,如今小女子不过是报答公子相助之情罢了!”
溯浅这才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轻轻咳嗽着。
白灿臣眼珠子转了转,问出了一个问题:“公子,我先前听说,公子与灿哥同出一门,不知公子与他关系如何?”
溯浅闻言一怔,随即陷入了沉思。
“他么?”溯浅脸上闪过一丝苦笑,“说起来,正如那日我与令堂所说,我与灿兄虽拜在一个老师门下,却是注定的对手!”
“白老太君也曾名动天下,想必她对我的师门知之甚详,不知道她可曾跟你说起过‘鬼谷’?”
白灿臣点点头:“我听家慈说起过,鬼谷一脉向来只收两名弟子,尽得鬼谷先生绝学,而后两人相争,只有最后的胜者才能成为新的鬼谷子!”
“不错!”
溯浅眼神看向别处:“这是鬼谷一脉的规矩,我和他就是这一代的‘纵’和‘横’!尽管我从未想过要和他为敌,但我们的确是注定了要做一辈子的对手!”
溯浅回忆起往事,忍不住闭上了眼。
“那个,公子能说说与灿哥的一些往事吗?”白灿臣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
溯浅有些好奇,但还是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