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挂完号。
雁如山有专门的诊室，是在大楼的倒数第二层，并且整一层就只有雁如山一个医生。
这里装修的古色古香，到处是中医的卷宗，还有各种名贵中药的展示，让人一踏出电梯就觉得神医的范儿十足。
而像是生怕高贵的病人久等，这层除了诊室和药房外，就都是等候室，一间间的，还有茶几和茶点，给足了病人舒适等待的空间。
不得不说，季白在营销上还是很成功的，这架势，完全比苏氏还体贴入微，难怪那些富商会最终选择来仁耀堂看病。
再三个号就轮到老妇人了，老妇人问，“姑娘，等下进去，你需要我做什么？”
林初婳从包中拿出一个耳环，说，“可以的话，我想麻烦老奶奶您，把这个，戴在您的耳朵上。”
这个耳环，乍看就是枚普通的珍珠耳环，但其实这珍珠里，镶嵌了微型的摄像头。
只要老妇人带着耳环，那即使林初婳不跟进诊室，也能从手机同步看到诊室里的情况。
老妇人闻言也没多问，立即就把耳环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片刻，老妇人和美妇人走进诊室。
宽敞的红木长桌上，是雁如山，他戴着眼镜，穿着青色长袍，黑发倒梳，看着还真像个古代神医似的。
他问，“老夫人是有何疾？”
美妇人说，“我母亲一直有慢性肺炎，原先还不严重，但这些年情况越来越严重，经常到了晚上就咳嗽，有时候还咳血，所以想麻烦雁大师为我母亲治一治。”
雁如山问，“之前还看过其他医生吗？”
美妇人立即点头，把这些年看过的病例都交给雁如山。
雁如山看了看，蹙眉，“这是什么病例？你们不是看的国内的医生？”
美妇人道，“我母亲前些年一直定居在意大利，所以这些病例都是意大利文。”
雁如山冷笑一声，“你要么去找人把这些病例都翻译成中文再给我看，要么就继续去找那些洋鬼子看病吧，我们中医博大精深，你弄个洋鬼子的病例是讽刺我不崇洋媚外吗？”
美妇人立即急切，“不是的雁大师，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周到，那您就当没有这些病例，您给我母亲用中医问诊就行了。”
雁如山又是讽刺，“治病讲究全面，从前你母亲吃过什么药、是否开过刀，都是我需要弄清楚的一环，否则我胡乱医治、就是对病人的不尊重。”
“你先去退了挂号费吧，这单我不收你钱，等你什么时候翻译好病例再来。”
美妇人皱了眉，老妇人也皱了眉。
雁如山催促，“好了你们出去吧，我下一位病人要进来了。”
两人只能愁眉苦脸走出了诊室。
等回到等候室，老妇人就歉意说，“抱歉啊姑娘，我这病根本没看成，是不是什么都没帮到你？”
刚刚的情况，林初婳自然从手机里看到了，她眸子微眯说，“也不算没收获。”
至少，她更确定雁如山是个庸医了。
哪个中医没从前的病例，就不能给病人重新问诊的？
那唯一的原因，就是雁如山真的很菜，所以需要从前的病例才能确定病情，否则光靠他自己，根本看不出病因来。
林初婳接过那一叠病例说，“老奶奶，您要是相信我，这个就交给我，我来帮您翻译。”
老妇人一讶，“姑娘你还懂意大利文？”
林初婳笑笑说，“我大学是在意大俐念书，所以懂意大俐文，我同时学医，所以即使有些西医的单词不精深，但查一查，也能前后翻译出来。”
老妇人一听高兴坏了，她刚刚还在愁呢，要去哪里找翻译，毕竟就算有专门学意大俐语的学生，但若不是专门学医，怕是也翻译不了这么专业性的病例。
可通常学医的学生，都是学的英文，谁去另外学意大俐语啊。
可没想到，林初婳竟然说她能。
“姑娘，真是谢谢你了，这要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这病要怎么看呢。”
林初婳笑说，“老奶奶您客气了，那我翻译好这些病例再联系您，然后您方便的话，我们留个联系方式？”
老妇人立即点头说好
之后，留了联系方式，道别，林初婳欲走，老妇人急急看眼美妇人，美妇人快速说，“姑娘请留步。”
林初婳狐疑，“两位还有事？”
美妇人犹豫了下，说，“姑娘，那个，说出来不怕你笑，你长得，十分像我姐姐，但我姐姐29年前突然失踪了，所以我想问问，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对了，我姓墨，叫墨知秋，我姐姐叫墨知夏，请问你母亲是叫这个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