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今天来仁耀堂看病的人,明显比我们上次来的时候少啊。”
苏可米左右观望,道。
林初婳说,“上次来的时候,苏氏正好陷入违禁药风波,那一些要看病的病人,自然全都挤进了仁耀堂,但昨天苏氏的风波过去了,并且赢得了不少好评,那一些病人,自然也就凭着好感度,涌去苏氏医院看病了。”
“那这次季白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苏可米想到季白吃鳖的样子就想笑。
林初婳也笑了下,“季白现在应该是很生气,但想完全夺回苏氏的市场,还是要先挂上雁如山的号。”
而等了大约一小时,林初婳才在挂号处,看到一个老妇人和美妇人从排队的队伍里愁眉苦脸的走出来。
老妇人穿着藏青色的旗袍,头发花白,大约70多岁的年纪,正叹息说,“唉,这仁耀堂挂个号,怎么还要一千万的资产证明啊,这普通人,可真看不起雁大师的号啊。”
边上美妇人大约50来岁,也穿着旗袍,虽然只在脖间戴了条珍珠项链,但清雅端庄,有种书香世家的知性气质。
美妇人说,“妈,人家那是神医,看病当然贵了,要不,我给铭顺打个电话,让他给我发个资产证明?”
老妇人眼一瞪,“他平常数落你还不够多吗,妈这病不看就不看了,妈可不想你又被说娘家穷,想当年,我们墨家还没落魄,铭顺对你多好,现在呢,唉算了算了,等下我还是回意大俐吧,否则铭顺又要说我白吃白住了。”
美妇人欲言又止,半晌只道,“妈,是我没用,守不住铭顺的心,连带您,也被遭冷眼。”
老妇人摆摆手,“傻孩子说什么傻话,是妈没用,没给你帮衬,才让你在婆家受嫌弃……”
两人说着说着眼眶都泛红。
林初婳眉头轻蹙,上前,“您好老奶奶,您是不是想挂雁大师的号,我可以帮您……”
老夫人和美妇人闻声同时抬头,接着,就是一愣。
林初婳解释,“是这样的二位,我也是名医生,但其实我觉得雁如山与神医之名有所不符,所以想找人验证下。”
“正好二位需要,我可以给二位转一千万,让二位找雁如山看病,二位觉得可以么?”
“……”
不知道是林初婳说的太直接了,还是这事太离谱了。
老夫人和美妇人竟然都双目圆瞠,用一种像是见鬼的表情直直地盯着林初婳。
尤其是林初婳的眼睛,两人在打量了林初婳的五官一番后,都再次落回了林初婳的眼睛上,像是被吸了磁铁一样专注一动不动。
林初婳惑,难道自己的眼睛上有什么东西?
抬手胡乱抹了下眼睛,林初婳重新问,“老奶奶,您觉得我的提议,可以接受吗?”
老妇人仿佛这才回神,然后愣愣说,“嗯,姑娘你几岁啊,家里几口人?你妈妈叫什么名字,现在多少岁?”
林初婳,“?”
美妇人也回神,然后轻咳一声,尴尬说,“抱歉小姐,我妈就是随口问问你别介意,那个,你的提议当然没问题,你肯帮我们,我们感激都来不及,那就按你说的,之后我们再把钱还给你,保证还给你,可以吗?”
林初婳只当老妇人或许以为她是骗子多问了两句,而美妇人显然是相信自己的,她觉得挺高兴。
其实刚刚自己为什么直说,因为她听得出老妇人和美妇人曾经也是豪门,只不过如今落寞了,美妇人还在婆家受着委屈。
而这种境地下,两人更多的还是感叹命运不淑,而不是破口大骂横加斥责,可见两人都是知书达理之人。
很快,林初婳给老妇人转了一千万。
美妇人挽着老妇人重新去挂号,而两人此刻在意的都不是账上突然多出的一千万,而是:
“妈,您刚是不是觉得那姑娘的眼睛长得特别像姐姐?”
“是啊,那可不,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我刚想问她是不是知夏的女儿,你为什么阻止我?”
美妇人说,“妈,您这直接问,人家姑娘搞不好以为您是什么坏人呢,要是警惕点,是也说不是了,那不就遭了么?”
“所以我们先帮这姑娘挂了雁大师的号,等事成,那姑娘知道我们不是坏人了,您再问,那姑娘不就肯定真心回答了吗?”
老妇人觉得有道理,立即激动说,“那就等下问,而要是这姑娘真是你姐姐的女儿,那也就是我孙女了,那可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