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冷笑一声,真替费以城感到不值。
谁能想到他心心念念的老婆不仅在外面偷人,甚至还伙同情夫要害死自己的老公。
我取出一张符箓口中念诵火神咒,用力一甩,闪烁着火光的符箓朝那亭台中的法坛射去。
“小心!”
那下方的男人看到飞射而来的火光,惊呼一声,连忙抱住身旁的女子纵身跃入水池之中。
轰的一声巨响。
符箓在接触法坛的一瞬间骤然爆炸开来,那些作法用的东西全都被炸得粉碎。
“林师弟,林师弟,救命啊!我手中的油灯灭了,那怪物发疯了!”
手机里忽然传来了费以城焦急万分的求救声。
“往人多的地方跑!”
我朝费以城大喊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与人斗法时不能分心,又不知这人的深浅,我可不敢托大。
我一步跃下院墙,那跳入水中的男人一步蹬水,搂着那女人又跳回了空地上。
“哟,好一对狗男女,还是,落水狗!”
我故意加重了后三字的音调,冷嘲一句,男人将外套脱下来给女人披上安慰道?
“小云,你先找个地方躲着,等我先解决了这上门的恶狗。”
我取出桃木剑和一沓黄符,口中默念六丁六甲护身咒,火神咒,一剑将符箓洞穿。
整柄桃木剑霎时间燃起炽烈的金色火焰。
“动手吧,能动手尽量少逼逼。”
我提剑指向那装腔作势的家伙,一对奸夫淫妇在这里装什么情深意浓呢?
“正有此意!”
男人冷哼一声,从腰间的口袋里抓出一把黄豆撒在地上,口中念咒不停。
“天神敕奏,驱草使豆,大变神兵,奉吾差遣,急急如律令!”
那地上的一颗颗的黄豆旋即跳动起来,竟是变成一个个三尺有余的黄豆人。
一群黄豆人蹦跳着朝我冲杀过来。
我神色一变,撒豆成兵?
就是学的还不到家,华而不实,没什么卵用。
我手中桃木剑以手腕为中心一转,顿时形成一道圆形的火圈。
那些黄豆人冲到火圈之上纷纷惨嚎一声,化作了一颗颗焦黑的黄豆。
我提剑一斩,一道金色的火焰剑气飞射出去,将那些黄豆人通通从中切开。
上百黄豆人甚至还没靠近我身旁一步距离,便已通通被打回原形。
男人眉头一皱,显然没想到我的道行如此之高。
他一个翻身跃入水池之中,藏了起来。
我提剑大步来到池边,丝毫不惧。
池中的水草忽然如同被人浇了金坷垃一样疯狂生长。
水草不断朝我涌来,缠住我的四肢,我用力挣扎,水草却越缠越多。
“死!”
男人暴喝一声,从池底跃起,手持一柄断剑朝我胸口刺来。
我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你以为我被捆住了?不好意思,我装的。”
我右脚用力踩地,口中默念金光神咒,一道金色涟漪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缠住我身体的水草纷纷被震断。
在那断剑即将刺到我时一个侧身躲过,膝盖一提,用力踢在男人的腹部。
他惨嚎一声,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翻飞出去,手中的断剑也无力在握住,掉落在地上。
我一剑抵在他的脖颈处,沉声道。
“为什么用邪法害人?!”
男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挣扎着爬了起来,语气不屑。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轻笑一声,嘴硬是吧?
取出一张黄符揉搓成团,屈指一弹,射入他的口中。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男人有些惊慌,我懒得回答,口中不断默念万虫噬心咒。
“啊!啊!你踏马有种杀了我!”
男人在地上翻来覆去,又抓又挠,痛得死去活来,却依旧不肯松口。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滥用风水之术,枉害无辜之人,你本就该死!”
那躲在一旁的女人见自己的情郎受此折磨,连忙跑了过来,将男人护在身后,哭得梨花带雨哀求道。
“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是我想害死我老公,是我想要他的财产,这一切都是我指使他的,他以前从没干过坏事,你要杀就杀我好了!”
我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些好笑。
搞得好像我才是是那个恶人,专门来欺负他们这对痴男怨女。
“别把自己的故事说得那么可歌可泣,好人都让你们做尽了是吧?”
“你们干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在古时候可是要浸猪笼的!”
我停止了念咒,一脚朝那男人小腹踢了过去。
他闷哼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双目圆睁,一脸怨恨的看着我。
“你瞪我又如何?我碎了你的丹田,你一辈子都别想再害人。”
“要不是看在你尚未铸成大错,今日,我必斩你!”
我找来一根绳子将两人拴住返回风水小苑。
掏出手机给费以城拨了回去,电话那头的费以城正呼呼的喘着粗气。
“没出现意外吧?”
我询问了一句。
“好险,油灯熄了那玩意朝我扑过来好几次,我差点没被吓死。”
还好你画在我背上的东西起了作用,把那玩意儿震飞出去几次。”
“我按你说的,往人多的地方跑,那玩意果然不敢追来,我这才绕路安全回来了。”
费以城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番,这才向我问道。
“你那边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我应声道。
“找到了,而且还有意外惊喜。”
过了几分钟,我拉着人回到了风水小苑。
刚一进门,黑炭就跑到我的身旁蹦蹦跳跳,高兴得汪汪叫个不停。
我揉了揉它的脑袋,将它重新拴好。
刚洗完脸的费以城从屋里走了出来,一看到我身后用绳子拉着两个人,原本欣喜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林师弟,这是?”
他朝我问道。
我用力拉了拉绳子,看了一眼身后那两个将恨不得将脑袋钻进裤兜里的家伙冷笑道。
“怎么?还不好意思了?怕什么?丑媳妇还是要见公婆不是?”
“这人怎么有些眼熟?”
费以城凑近一瞧,那女人连忙别过头,她现在身上湿淋淋的,乱糟糟的头发上还缠着水草,妆也花了。
费以城一时间竟是没认出这是自己的老婆。
过了几秒他才颤声道。
“老,老婆,是你吗?”
他转过身对我怒声道。
“林师弟,这是你嫂子,你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把她给绑起来…”
过了几秒,费以城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又凑到那男人身边仔细一瞧,脸顿时黑了下来,口中的牙齿咬得嘎嘣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