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指这枚戒指,一种说不出的苦涩从心底泛起,只是凭借一枚小小的戒指找出害死我父母的人,好比海底捞针。
不过,就算是再难,我也得去做,爷爷的仇,父母的仇我都会去报,可是并不是现在,咱也没有报仇的能力。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年伍子胥不是也隐忍好多年,才报了灭门之仇的吗?
所以说,人啊!要学会隐忍,没有实力我报个屁的仇,那不就是傻缺,去给人上门送菜吗?
到头来仇没报成,自己却落得个被人炼尸炼鬼的凄惨下场。
这几天大多数时间,我都守在父母的棺材前,也不说话,就这样呆呆的坐着。
连续七日,也没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那群想要我命的黑衣人也都像是消失了一般。
在埋葬好父母后,我站在三座土坟前,沉声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司马宾带我回到了家门口,问我有什么要拿的就去拿,这次出门,一年半载都不会回来了。
我走到院子,荒凉的生气在院子中漫延。
我叹息一声,回到了屋子,收拾几件衣服,其余的什么也没拿,拎着行李箱,走出门口,转身锁好大门,就上了司马宾的汽车。
车子缓缓驶动,渐渐的出了村子,我透过后视镜,最后一次看了眼村子,泪水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
我不知道,这是我这些天第几次哭泣,只知道,我今后彻底成了孤家寡人,没有一个亲人了。
听司马宾说,镇阴殿是距离东川县上千里的一处大山里。
具体的地址,司马宾也说不清楚,只告诉我,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开车来到了郡城,司马宾却把车开到了租车公司,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他这车是租的。
还了车子,打车来到了机场,起好机票,在候机的时候,我也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昌嘉郡。
时间过了五个小时,我俩才上了飞机,这飞机飞的就是比火车汽车快,仅仅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就到了昌嘉郡。
出了机场,看着陌生的城市,我有些不知所措,司马宾抬手打了辆车报了地名,出租车司机眼睛怪异的瞥了我俩一眼。
这让我感到很是奇怪,我俩打他车,可是给他钱,给他带来利益,这人怎么用很怪的眼神在看我俩?
我心中顿时就不爽了起来,这年头还有花钱受气之说?
可当我看向司马宾,却看他面色如常,似乎早已习惯。
我更是感到奇怪了,司马宾什么德行我还不了解?
脾气暴躁的跟金刚葫芦娃似的,今天温和的和往日简直是判若两人。
司马宾没有动怒,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
我按下温怒的内心,平复好心情,靠在座椅上。
出租车在高速上行驶,一个多小时后,才下了高速,进入一段土路。
我到了这时才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叫武穆镇的小镇子,距离市区有百里的距离。
到了镇子后,在司马宾的指挥下,我们竟然又进入了山区,似乎这武穆镇还不是我们的目的地!
走了几十里的山路,汽车才在一处山脚下停了下来。
司马宾付了钱,我俩下车。
我看着周边的环境,这里的景色的确不错,绿树成荫,百花齐放,山间的鸟鸣不绝于耳,山间的潺潺水声,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如此环境,我只能竖起大拇指夸一句。
牛逼!
不过,我瞧了半天,也没看到瓦片半块,房屋一舍,镇阴殿在哪呢?
司马宾微微一笑,让我跟他走就是了。
我跟在司马宾身后,上了这陡峭的山坡。
山坡高耸入云,抬眼望去,山尖直插云霄,望不到尽头,山路更是崎岖难行,我脚上的鞋子,都快被磨坏了。
抬着个大行李箱,跟着司马宾爬了将近三个小时的大山,才看到山上有一处别院。
打眼望去,院墙青色,古朴,像是一处庙宇。
就算是看到了,也爬了将近半个小时在到了门前,我累的双腿打颤,额头上布满汗珠。
衣服更是犹如水洗,黏糊的贴在身上,让我甚是难受。
我喘着粗气,眼前的事物都发花,抬头看向门上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镇阴殿!
我此时特别想大吼一句,终于踏马的到了,再不到哥们我别说报仇,直接就得累死在这山上。
司马宾也累的够呛,同样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过比我是好上不少,至少,他还能站着,而我早就累的趴在行李箱上。
他扶着墙靠在门口,嘀咕着:“老祖宗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就把门派选在这么高的孤山上,回一趟山门,都得要老子半条命。”
我听后也不禁一乐,原来不光我心里埋怨,司马宾他同样也是如此。
司马宾擦了把汗,汗水滴在地上,落成了八瓣。
“你小子赶紧起来,一个老爷们走这点路就累的起不来,等会让你师姐看到你这副熊样,还不得笑话死你。”
我累的早已是有气无力,胸膛都火辣的疼:“笑话就笑话吧!我起不来了,头一次爬这么高的山,都快要我了半条命了。”
司马宾被我的摆烂,气的笑出声来,也不在管我,缓了一会,用力敲击院门。
厚重的实木大门,被司马宾敲的砰砰之响。
敲了几下后,司马宾应该也是敲的手疼了,院门依然没被打开,他无奈只能拿出一个小牌子。
正当我好奇这个小牌子是什么东西时,司马宾对着小牌子怒声道:“穆如雪这都几点了,你还不起,快点出来给为师开门。”
小牌子里面传来一声惊讶:“啊?师父你这么快回来了,别生气,我这就过来给您开门。”
司马宾瞄了我一眼,随后小声说道:“那什么,我这次下山给你收了个师弟,性格比较逗比。”
“师弟?明白了,这就过来。”
司马宾放下小牌牌,伸了个懒腰。
对于司马宾说我是逗比,我还浑然不知,如果知道,非得气的从地上爬起来,跟他理论理论,哥们我怎么逗比了?
司马宾刚刚收起的小牌牌,应该就是特制的通话工具,这高山上可没有什么信号可言,手机在这里就是个砖头,甚至连砖头都不如。
我也得知,自己的师姐要出来开门,也是挣扎的从地上起来,毕竟咱也是要面子的。
还真有点好奇,我这师姐是怎样的一个人,听声音,性格应该不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