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伏尸死了,这事还远没有结束,老子势必要把伏尸背后的黑衣人揪出来,给爷爷报仇。
想着我心中自嘲的笑了,哥们我现在啥也不会,怎么报仇啊!
全靠司马宾吗?
现在还是先学道术提升自身的实力,才是重要的,司马宾道法高强,可道术是人家的,也不是我道术高强,终究是外力。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行驶,一路上平平静静,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只是这一路上,我浑身都感到阴冷无比。
当我把这个问题问向司马宾,司马宾眼神怪异的,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座椅,并没有说话,也没理我。
我顺着他的目光向后看去,可是汽车的后座上却什么也没有。
司马宾他在看什么呢?
我不知道,司马宾也不跟我说。
到了地方,直接叫我下车,今天他的脸上失去了往日吊郎当的神色,甚为严肃。
司马宾来到一个土坑旁,他将一个小罐子放在坑里,这叫献食罐。
随后又将几枚铜钱,丢在坑内,转身离去。
此时,爷爷的棺材也被抬棺人从车上抬了下来,他们没有把棺材放在地上,因为棺材不能落地,一但落在地上,是不祥的。
对亡者的后人,以及对抬棺的人,都不好。
至于后果,也是五花八门,有的是大病一场,有的是走霉运,更有的直接一场重病,总之没有好下场。
传闻最严重的会影响后半生的气运,因此在这事上,没人敢马虎。
我穿着孝衣,手拿哭丧棒,哭着站在爷爷棺材前,司马宾让我拿着招魂幡,哭丧棒,边哭边往坟坑走。
每走三步都要大喊一声,爷爷上路了。
我抽泣的点头,按照司马宾跟我说的,走了三步带着哭腔高喊一声:“爷爷上路了。”
我只感到脚下的步伐异常的沉重,每走一步,我的心都在滴血。
眼泪不断的从我眼睛滴落,我走到坑前闪开一条路,司马宾又往坑下扔了一道符。
这道符我在书里见过,叫往生符。
司马宾挥动木剑,脚踏天罡步,口中喃喃念诵咒语,最后一声大喝。
“落棺。”
几个抬棺人,慢慢的将棺材放入坑中,都将目光看向司马宾,等着他接下来的命令。
司马宾目光冷俊,凝视着棺材,拿出一张黄符,敕令一声,黄符燃起火苗。
他将手中的黄符扔在脚下,低喝道:“填坟。”
几个抬棺人,拿着铁锹铲起坟堆的土,一锹一锹的土撒在棺材上,几锹下去,棺材就被土遮盖住表面。
司马宾不知道从哪找了一个大汽油桶,放在坟前。
他和剩下两个抬棺人都忙活着搬运扎纸物品,我本想上前帮忙,谁承想却被司马宾一把推开,说今天我就是孝子贤孙,必须在坟前哭丧,这些事情交给他们就行。
我回到坟前,那两米多深的土坑,也快要被填平了。
我看着纸人,纸扎别墅,汽车,心里也非常的疑惑,这些东西烧是要烧的,可也不是在这个时候烧啊!
是要在五七的时候烧,现在只是烧点纸就行。
难道,司马宾老家那边和我这风俗不同?
我看司马宾忙活完,也没忍住心中的疑问,就把这个问题问向他。
司马宾这次出奇的没有对我隐瞒。
“先烧了吧!这些东西等不到五七,因为我要带你回山门,好好带你修炼道术,一直这样下去,保不齐哪天你就得被鬼怪宰了。”
“哦!”
司马宾说的山门应该就是镇阴殿了,对于去镇阴殿修炼道术,我也不反对,能提升自己的实力,总比现在啥也不会,要强的多。
坟包很快磊成,司马宾把我手上的招魂符往坟前一插,找了两块石头,又拿出几块的白布。
在坟包顶上,用石头将白布压住。
做完这些,就开始烧纸,烧冥器。
甚至连我手上的哭丧棒都烧了,司马宾跟我的解释是,黄泉路上有恶犬,烧哭丧棒是给我爷爷赶跑恶犬用的。
当冥器烧的一干二净,司马宾又细细检查一下,以免有火星的残留,要知道这可是山上,要是有什么火星,可是会引发山火的。
要是引发了山火,我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踏马得进去,后半生估摸着就在里面过了。
检查完后,司马宾才放心下来,等汽油桶凉下后,把桶搬回卡车上,我们一行人没有立即回村,而是去了最近的一处小镇子上,找了家饭馆,要了很多的硬菜。
这叫吃席。
虽然是花钱请的人家,但吃席还是得吃的,这就是规矩,也是礼数!
在司马宾点菜的时候,我急的都快用脚扣出一栋别墅了。
司马宾点的也太...贵了。
一桌子菜就要上千块钱,他还点了五桌,说是桌子多气派,有面。
我心里则是一阵酸楚,有面倒是有面,可是哥们的钱包没面啊!
我身上也没五千多块钱,甚至我都有逃单的想法,可想想还是算了,毕竟逃单更丢人。
司马宾对于察言观色也是一流,他自然看出我的想法,也怕我着急,急坏了。
“这顿席师父请,等你以后赚钱了,记得请师父吃饭。”
我感激的看着他,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不光救我的命,还破费帮我爷爷举办葬礼,甚至还收我当徒弟,要教我本事。
这种恩情,我一辈子都报答不完。
酒席吃了一个上午,待散去后,司马宾把这些人安顿在镇上的旅馆,带着我回到了村子。
我走进院子,看着满地的黄白纸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回到了家,我俩也没有闲着,司马宾和我又在修炼室里,仔细研究着玉佩,可研究来研究去,也没研究出什么。
只能让我戴在身上,别外露,更别让人看见,就行了。
按照司马宾的话来说,当前我的情况就是,苟一苟活更久,让我实行苟住方略,当一代苟王。
我先是听着,觉得他说的蛮对的,可是总感觉,这话有点不对味。
司马宾忙活了爷爷的葬礼也忙活一上午,加上夜里没睡觉,非常的疲惫,又叮嘱我一番后,就回到房间睡觉去了。
我也是回到了房间,拿出手机忍不住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可是电话却无人接听,我也没多想,应该是在路上,没有信号也是有可能的。
过了三个小时,我又打了过去,可是电话那边始终是无人接听。
父母不接电话,我也没了睡觉的心思,熬到了晚上,我再打过去,这次更绝,直接提示对方关机。
我看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心中隐隐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