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在二十一楼,两位请跟我来!”
“不用,我们自己上去,你忙你的。”
虽然靳铭这么说,大堂经理还是热情地把他们送到电梯口。
看着电梯门关闭,逐层上升,经理才松了口气,掏出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经理,他们是什么来头,你怎么这么紧张?”一名新来的保安好奇地询问。
“特殊部门你知道吗?”大堂经理压低声音,“他们的衣服上就有特殊部门的标志。”
如果是在一个礼拜前,他们这些普通人,还不会知道特殊部门的存在,更不知道这个部门的人是做什么的。
直到“地狱列车”出现,导致上百人失踪,造成严重的社会影响,这个神秘的部门才浮出水面。
官方也有意借着这次事件,让广大民众明白,他们生活的世界,其实并不是他们所看见的那样简单。
“特殊部门的人?”保安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他们来我们酒店,是不是意味着我们酒店也有那种东西?”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紧张了吧?不过好在他们不是为了执行公务而来,是来见朋友的。”经理拍了拍保安的肩膀,“好了,快去巡逻吧,咱们酒店的安全,就靠你了。”
“经理,你别这样,我心里有点慌,我明天还要上晚班呢……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找大师,买几张护身符?”
保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打定主意,等下班了一定要去买几件辟邪的东西!
……
电梯内,看着面板上不断攀升的数字,乔沅皱眉:“现在连普通人都知道我们的存在,是不是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其实不止华国,国外的灵异事件也在不断增长,再加上有的案件牵连的范围太广,想摁也摁不住。与其让那些半真半假的传闻引起恐慌,还不如让大家明白真相,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完美,但有人一直在守护他们,守护这座城市。”靳铭说道。
“这样一来,应该会有更多的普通人学习玄术,我们的队伍也会壮大。”
乔沅想到前世,世界并没有糟糕到这种地步,她唯一见到的脏东西,就是沈曼兮养的那只小鬼,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世界发生这么大的偏差?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两人先后走出电梯。
“有件事,还是提前告诉你一声比较好。”乔沅压低声音,用三言两语将白墨附在秦暮景身上一事透露给靳铭。
“白前辈没有恶意,他附在秦暮景身上,除了完成自己的执念,也有帮助秦暮景修复灵魂的原因。”
至于秦暮景经历过什么,他的灵魂为何会变成这样,乔沅就不清楚了。
“所以,刚才跟你通话的是白墨?”
“嗯。”
靳铭忽地一下笑了:“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他却不想再提这件事,摇了摇头:“没什么。”
靳铭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乔沅却感觉到笼罩在他周身的低气压消散了。
总统套房的大门敞开着,乔沅轻轻敲了敲房门,然后抬脚进入。
临窗的低矮茶几旁,白墨手里拿着一卷书,随意地坐在蒲团上,见乔沅二人进来,他将书放到一边。
“晚辈靳铭,见过前辈。”
知道白墨生前也是玄门中人,而且有可能会破解乔沅身上的诅咒,靳铭对他态度恭敬,郑重地行了一礼。
白墨瞥了眼乔沅,说:“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第一次见我,就是喊打喊杀。”
“我那时不知道前辈的身份,这就跟您赔不是。”
被白墨当成反面教材,乔沅不仅不怒,还露出笑脸,乖乖作了个揖,“晚辈多有得罪,还请前辈见谅。”
“罢了,不知者无罪。坐吧。”
二人落座,不等乔沅说明来意,白墨已经开口:“东西带来没有?”
“带来了。”
乔沅被白墨未卜先知的能力折服,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布包,将红布拆开,放到茶几上,“我触发的诅咒就来自这枚镇魂钉。”
白墨并没有用手触碰镇魂钉,只是盯着它看了一阵,眉头微微蹙起。
靳铭心里一沉:“前辈,有办法破解吗?”
白墨缓缓摇头:“这是一种极其歹毒的诅咒,没有破解之法。凡是沾染上诅咒物品之人,必死无疑。这东西保管好,不要泄露出去。”
乔沅听到他这番话,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小心谨慎地用红布将镇魂钉包好,放回背包,语气平静地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前辈休息了。”
靳铭不喜欢她这种认命的态度,一把握住她的手:“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去九龙山,木门主对诅咒一道深有研究。”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抓得自己很紧,乔沅心里泛起莫名的滋味,点了点头:“好。”
两人站起,向白墨告辞。
白墨带着几分兴味地扬了扬眉:“这么着急做什么?好好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此种诅咒虽然无法破解,但,如果从源头上毁掉诅咒的承载物,就能阻止诅咒的蔓延。”
所以,她还有救?
“前辈,您就不能一次性将话说完吗?”乔沅怀疑他是故意的。
这一上午,她的心脏像是在坐过山车,忽高忽低,也幸亏她心理素质好,才没有崩溃。
“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太没有耐心。”白墨托起一碗茶,啜饮了两口,“更何况,要毁掉诅咒承载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知道西郊古墓的墓主人是谁么?”
乔沅摇头:“考古队伍只挖出一枚古钱币,据说是一千多年前梁朝通用的货币,他们还没来及挖开墓室,研究墓主人的身份,就陆续染上诅咒身亡了。”
白墨知道的显然比他们更多。
“一千多年前,梁朝有一位镇北王,他是梁朝第三代帝王仁宗皇帝的亲兄长,也是军功赫赫的战神,他南征北战,忠心耿耿地辅佐君王。”
“之后,外族入侵,他不顾身怀六甲的妻子,领兵出征,经过一年的苦战,将敌军赶出梁朝的国土。”
“百姓爱戴,将领拥护,一代功臣最终没有逃过被君王猜忌的下场,镇北王被安上了里通外敌,秘密谋反的罪名。”
“仁宗皇帝赐给他一杯毒酒,责令他自杀,保全他的一家老小。”
“他没有办法,只能饮下毒酒。”
“毒发之际,镇北王以自己的全身血肉为祭,诅咒那些谋害他的小人,全身溃烂而死。”
“梁仁宗为了保全颜面,以王爷的身份厚葬了他,并将所有知道内情的人,包括镇北王的妻儿和对他忠心的部下,均送入地宫,为他陪葬。”
“镇北王自愿服毒,是为了保全妻儿,却不想君王如此心狠,将他一家赶尽杀绝,强烈的怨气令他不得超生,他死前发的毒咒也变得更加恐怖。”
“镇北王的家人和部下被毒杀,鲜血浸透了墓室,他们的怨恨与镇北王的怨气融合,促使整个陵墓都沾染上了王爷的诅咒。”
靳铭脸色阴沉,说:“可是据史书记载,梁仁宗时期曾爆发过一场瘟疫,这位镇北王及其家人,全部死于瘟疫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