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官府门口乱作一团,远远看出还有百姓大着胆子看热闹。
安言枝看的嘴角直抽。
她都见有个人连自己的摊子都不管了,就跑过来看热闹。
好像每次一有热闹不管哪里都少不了这些人。
这会儿倒是不怕官府官差了。
门口的衙役们见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赶紧带着还在说个不停的人进了官府。
说出来,谁也不能信。
这两人把自己的事情讲完后竟然又来了一遍。
这不是刺激人家受伤的心吗?
怪不得要将两人打晕,要是她们早知道就不把这两人弄醒了。
五个人进门后分工合作,一人将还在生气的人拉了下去,三人看着说个不停的两人拿东西堵住了她们的嘴,剩下一人去套马车她们得赶紧赶去临阳城里找县令大人。
所谓皇权不下县,镇上的衙门只是用来方便县令管理的。
每次有需要找县令的地方,她们会先上书在去城里找县令。(个人设定,没啥考究。)
不过现在这情况上书是来不及了,她们只能直接去找县令了。
只希望这不会影响县令对她们的赏赐。
安言枝在门口等着,见马车从门口出来,她运起轻功跟了上去。
直至到了县衙,她速度比马车要快那么一丢丢。
安言枝直接进门去找孟以竹。
她是衙门的常客了,看门的人见到她拦都不拦一下,还对她问好。
这姐每次来都给她们冲业绩,她们的月银加上县令的赏赐,那可是比平常多了好几倍呢。
衙门多少人都盼着这位姐再来呢。
安言枝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直接找到孟以竹说明了事情。
结果就是以友情赞助孟以竹百十来颗真言丸,她才答应帮忙。
不过安言枝心里清楚,就算她不找来,孟以竹一样要处理这案子的。
她也不后悔,以后要孟以竹帮忙的地方多着呢。
不就要几颗药丸子嘛,给!全给她!
正说着话,就听有人来报。
两人对视一眼,孟以竹率先走出了房门,快步走向县衙大堂。
她迫不及待想看看安言枝那真言丸的效果。
听安言枝说的神,但没真正看到,孟以竹心里没谱。
安言枝不紧不慢的跟在孟以竹身后,她还想知道幕后之人呢。
有安言枝的真言丸做承诺,孟以竹很快就开堂了。
此时安言枝也在堂下,她作为报案人,也需要出场。
那两个说个不停的人,见到安言枝后终于安静了一秒钟。
紧接着她们说出来的的话就不是自己的生平事迹,就是关于安言枝的事情。
安言枝有些诧异,原来见到认识的人,她们围绕着那人来说。
师爷在一旁记事的手一顿,转而继续写着两人自己阐述的对安言枝的罪行。
知道了事情经过,孟以竹赶紧叫人找来张家张曼蓉,进行对质。
她是个公平公正的县令,可不能听这两人的一面之词。
但等官差把人带到时,孟以竹却犯了难。
衙役官差去张家找张曼蓉的时候,她并不在家里。
倒是张曼蓉的爹李氏一直哭诉张曼蓉冤枉。
官差们才不管呢,她们只要听县令的找到人就行了。
哎?这人还偷偷给她塞钱?
收着!继续找人。
张曼蓉被找到时,她正在自家的酒楼里喝酒。
听小二说,她今天是来庆祝的?
至于庆祝啥的不用说,肯定是镇上德意楼的事。
潇洒楼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大多数人还是习惯叫它德意楼。
据张家的下人说,张曼蓉本来想去花楼庆祝的,结果花楼被官府收了,她只好带人来自己打的酒楼吃菜喝酒。
衙役们一进去就被满屋子酒气给熏到,一个个在心里愤恨。
这人自己喝的酒水倒是十足十,卖给她们的都是掺了水的。
真可恶。
没有看那些被吓到四散的宾客,衙役们直接将喝得烂醉的张曼蓉带走。
要说张家的酒楼及经营的也不错,客人虽然没有品轩楼多,但好歹没有空座。
等衙役们将人带下来时,一楼顿时安静的可怕,她们一个个的眼神全都扫向被抓的张曼蓉。
待衙役们目不斜视的走出了酒楼,她们才爆发出偌大的惊疑声。
“最近衙门的动静很大啊?刚弄垮了刘德意,又是钱家,现在轮到张家了?”
“我说孙老头,你假酒喝多了吧,张家要是垮了你还能在这坐着?”
“就是就是,要我说不会是张家这闺女犯事了吧。”
“哎?有什么好说的,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是啊,走走走,去看看。”
说罢,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身后跟着一大群人,衙役们也没管。
这种看热闹的多了,里面还有几个熟悉面孔,每次她们抓人的时候这些人总会出现,想看热闹。
衙役将人带到孟以竹面前,直接扔下随后便退到一边。
压根就不管躺在地上烂醉的张曼蓉。
孟以竹看的眼角抽搐。
这群人怎么办事的,这人能审吗?就带回来。
没点眼力!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安言枝,见她没什么表情,孟以竹心沉了半分。
为她即将失去的药丸子。
看看地上的张曼蓉,又看看堂下那么多人,孟以竹不得不下令将人收押择日再审。
待人群散去后孟以竹连忙来到安言枝身边,不要脸的闪到安言枝的眼。
“言枝啊,言枝妹妹~怎么说这事我也完成了一半,那药丸子先来一半?”
安言枝面无表情,心想你确实完成了一半。
但问题是我压根不认识这人啊,这是张家的哪个?
不过这也没什么,只要将人抓了就好了。
至于赔偿,等人清醒了一定要张家赔的亵衣亵裤都不剩。
那是不可能的。
但她要狮子大开口,让张家能赔多了就不能少。
这又浪费她时间又浪费她精力的,最后还赔了百十来颗绝无仅有的药丸子。
不管张家赔多少,她都是血亏好吧。
破坏了她的东西不大出血,怎么可能?
“喏,先给你十颗过过瘾。”
安言枝瞥了眼孟以竹,看她笑的跟朵花似的,安言枝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