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村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但潇洒楼的修建却引发了事故。
这不,安言枝和卫旭熙刚到家里,就听白叶匆匆来报。
说是得月楼修建材料被人破坏,她们无法开工。
安言枝听得频频皱眉,倏地安言枝想起当时有人在暗中盯梢的事情。
难道两件事有什么联系?
安言枝又马不停蹄的赶往镇上。
“怎么回事?”
看着面前一个个头缩的跟鹌鹑一样的人,安言枝顿时怒火中烧。
她明明都安排好了,潇洒楼后边的院子不用重建,把材料都收进院子里,每晚派两人看守。
结果还是出了问题。
她为了达到想要的效果,这些材料是最好的,比杨花村那宅子用的都要好。
结果这群人就是这么办事的?
“孙掌墨既然是这样做事的,那咱们也没必要继续合作了。定金退还一半剩下的就当你们这些天的工钱。”
安言枝神色冷然,她不相信这群人里没人动手脚。
不然那好好放院子里的材料怎么可能会被破坏。
她们偷奸耍滑是一个,里面有吃里扒外的东西是一个。
她可是不敢再用这群人了。
本来就是看在陈英的面子上介绍来的,她才勉强用孙广云这个队伍的。
结果看来,不是什么都是陈英那种讲究诚信的。
“你不用我们?我可是陈英亲自推荐过来的。”
听到安言枝的话,孙广云也不再当鹌鹑,她高声疾呼企图用陈英威胁安言枝。
安言枝哪能是受威胁的人,更何况不论是孙广云还是陈英,她们都只是简单的交易关系,一个出钱一个出人罢了。
没有她出钱给自己找气受的道理。
“陈英?陈英推荐的又怎样?你没按照我的要求办事,就算子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用你。”
安言枝冷笑,厉声道,“识相的你就拿了钱走人,不识相?咱们就去官府我那批材料亏了不少都没让你们赔呢。”
孙广云嘴唇嗫喏两下好像还要说什么,身边的人眼疾手快的拉了拉她的衣袖,让她闭嘴。
她难道要让她们所有人一起赔钱吗?
安言枝斜睨了那人一眼,“要走赶紧走!”
一群人呼啦啦的拿着她们工具就往外走,生怕安言枝后悔找他们赔钱。
安言枝眯着眼盯着她们逃离的路线。
果不其然就见一人落后她们两步,随后转了个弯进了一条巷子。
安言枝沉着脸,飞身去了巷子里。
她隐匿身形静静听着里面的两人若无旁人的交谈。
很快她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安言枝捏了捏想揍人的拳头,压下心中的不满。
这人就为了十两银子就答应了,破坏材料?
另一个竟然不是镇子上的人,是......临阳城里张家的下人?
张家?
安言枝摸了摸下巴努力思考着。
临阳城里最大的富户,产业广泛,布匹衣裳,酒楼茶楼都有所涉猎。
哎?她记得姜菁说过,张家在闹分家呢。
听说是张家家主病重,嫡女和庶女两人在争家产。
当时姜菁还拿这事举例子,说她这辈子就娶一人,要不就终生不娶。
既然是来潇洒楼捣乱的,那肯定是酒楼这一块。
就是不知道,是嫡女还是庶女了。
见两人准备分开,安言枝一人甩了颗石子,控制力道的将人砸晕。
嫡女庶女不重要,她很快就能知道了。
安言枝将两人提了起来,避开人群将她们送到了官府门口。
临走之前给两人喂了颗真言丸。
是她刚研究出来的,不知道作用如何。
安言枝也没走太远,静静地等着两人苏醒。
本来还以为有人会经过衙门把她们叫醒呢,结果老百姓好像非常忌讳来衙门似的,愣是半天看不到一个人。
安言枝看了半天终于等到吃完饭的官差会到衙门。
“喂!醒醒。”
官差们见门口的两人,眼睛一亮。
又来一笔功绩?
上次卖孩子事件她们的功劳不少,县令可是奖赏了不少东西。
这次就不知道会不会有赏赐了。
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块美味的红烧肉,她们连忙上前用脚踢了踢昏迷的两人。
即使她们对这两人再热切,但那身份态度仍是摆谱摆的足足的。
“唔,这是什么地方?”
张家的下人醒了过来,随后毁坏材料的人也随之醒来。
两人打量着四周,只见到自己被五六个衙役围了起来。
“喂,你们怎么睡在官府门口?”
“是啊,影响市容。”
“有碍观瞻,要被抓进去关多少天来着?”
“五六天呢!”
“该不会是做坏事被人抓来的吧?”
衙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不知是哪一句话,被围住的两人听了忍不住的惶恐。
随后两人那嘴就像没个把门似的,把自己从小到大做过的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我叫吴溜子,年二十。五岁偷了隔壁的鸡,烤着吃了。六岁把针藏在手里,欺负别人扎瞎了同村的小胖,七岁......”
“我叫庄力,年二十七。上书院时嫉妒同窗,偷了她的文章自己用。在临阳城门边的巷子最里面是我养的外室,花楼一个小倌怀了我的孩子......”
两人惊恐的想要捂住嘴,奈何一开口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手捂住了那嘴说的话是一字不漏的被衙役们听了去。
衙役刚开始说的都是开玩笑的,谁知道这两人开始讲个不停。
刚开始跟讲户口似的介绍自己,后来她们说的话逐渐变了味。
衙役们这一听可就不得了。
一个个褪去刚才的嬉皮笑脸,严肃地看着中间说个不停的两人。
最后有一个衙役没忍住给了吴溜子一拳。
她正月去吴溜子口中的那个村子参加了葬礼,一打听才知道死的这人还与她有亲戚关系。
正是被吴溜子扎瞎了眼睛的小胖。
听她的亲戚说,小胖看不见后什么自暴自弃了许久,整个人清瘦下来。
后来听说她因为看不见外人的眼光倒也活得不错,但眼睛看不见给她带来的痛苦是无法磨灭的。
在她二十四岁这年,被病魔带去了生命。
那小胖在辈分上还是她的小姑呢。
那衙役不解气的想要再多打几拳,却被周围的几个同僚抓住。
“不值得,不值得啊。”
“咱们还是拿给县令大人做决定吧。”
“县令大人不会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