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每一个成功的太监身后都离不开皇帝的支持,当然,每一个成功的中分头都离开篮球的支持。
侍奉刘彻的小太监当然不愿意当一个平凡的小太监,毕竟七八十年前老前辈赵高的成功激励着每一个正在奋斗的小太监,远的不说,先前在未央宫侍奉了那么久的老太监也是一个成功的案例。
要奋斗,要努力,充斥在小太监的心里。
自从一不小心看到了奇装异服的女子走进宫闱,小太监似乎打开了流量密码,每天没事了就过去溜达几圈,旁人问起你小子这是干啥呢,小太监只是摆摆手,没事,就是溜达。
夕阳西下,看着即将关上的皇宫门,小太监满脸落寞的准备回去,可那本该响起的大门撞击声并没有出现,那些奇装异服的人再一次走了进来。
人生可真是跌宕起伏啊。
奇装异服的女子们快步走进了皇后寝宫,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尾随着一个猥琐的人。
小太监看着走进宫殿的人,内心极其惋惜,这他怎么进去看看。正当他犹豫不前的时候,前方的道路上泛起的微弱烛火,仿佛金光闪耀,一眼看到尽头,一个伟岸的身形站在路的尽头,向着他招手。
成功就在眼前,荣华富贵在向他招手。
蹑手蹑脚的走向前走,此时的皇后寝宫,一片黑暗,静悄悄的,他内心大喜,踮起脚尖走进了这个宫殿。
不凑巧的是,他的动作完完全全的映入了另一个太监的眼帘,但他并未阻拦,也没有出声,只是站在黑暗中看完了这一切。
要是这个年代有玻璃窗户,恐怕小太监今晚冒着巨大风险也要无功而返。
可惜,破布窗户糊弄不住事,小太监轻松的扣起了窗户的一角,房中的场景让他目瞪口呆,看了不到十秒,小太监满脸惊骇,转身就跑。
“娘嘞,还能这么玩”
当他安全跑出宫门口时,若有所思的回头一看,黑暗中的一抹白吓了他一跳,内心的惊慌让他呆立在原地不敢动。
黑暗中一个同行走了出来,他的脸上似笑非笑。
“我都看到了,记住今天的恩惠”
同行得到小太监的点头答应之后,无声地返回了黑暗的角落。
小太监一路跑到了未央宫,此时的未央宫中,刘彻正向张尘诉说着自己的理想,那张羊皮地图被他拍的啪啪作响,他的食指指向了北方。
“张先生,国朝开国七十多年,自当年白登以来,匈奴入我边境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我大汉对此毫无办法,此时边境得来消息,匈奴又来了,朕不愿再采取先前的方法,送一位女子去和亲,只会让匈奴人觉得朕软弱”。
刘彻在地图前走来走去,双手插腰,“朕要出击,朕要明明白白的告诉匈奴人,告诉世人,我大汉不只会用女子换取和平,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寇可往,我亦可往”。
“陛下之宏图定能实现”
刘彻听到张尘肯定的话语那是相当满意,“张先生当年说卫青可挡匈奴,如今考验他的时候来了,朕欲派出四路大军前往北方,卫青当领一军”。
“陛下的意思是?”,张尘无奈的站起身,这小子肯定憋着这么坏呢,要不然怎么会告诉自己这些。
“到时,还请张先生与卫青同去”
“啊,我上战场啊”
刘彻丝毫不理会张尘满脸的不愿意,摆摆手说道:“张先生当年在这未央宫中可是说过,曾随高皇帝征战于白登,那次虽然失败,朕相信张先生此次定能有所得”。
“额,那好吧”,张尘决定先假装同意,反正你又找不到我,下次我不来你能怎地。
两人似乎达成了共识。多少年了,这货终于给面子,刘彻很开心,吃席,必须吃席。
刘彻叫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平日里那个殷勤的小太监走进来,脸色不禁有些难看,正准备发一发脾气,展现一下帝王威严,就看见那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出大事了”,刘彻看见他的样子内心也是一惊。
小太监跑到他身边悄悄的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刘彻先是松了一口气,脸色又变得铁青起来。
三道身影急匆匆的走进了皇后寝宫,小太监在走进去时,看了看跪在角落的同行,那人也抬起头看向了小太监,仅仅一两秒,两人就对上了眼神,并且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你小子之前答应的别忘记了”
“没问题,到时候咱们一起发达”
此时正在“忙碌”的陈阿娇已经忘记了,自己身边没有当年处处维护自己的两个老宫女,这座宫殿,他不安全了。
砰
房门被粗暴的踹开了,刘彻孤身一人走进了宫殿,这位靓仔受到了全场女嘉宾的注视。
一群衣着诡异的女子围绕着一个床榻席地而坐,床榻上两个女子向她们做着现场直播。
事发突然,众人还没有回过神,刘彻也看到了全部场景,先是惊骇,随后满是气愤,“陈阿娇,你这是做甚”。
“陛下,陛下,你听我说”,陈阿娇惊慌的爬起身,企图向刘彻发出解释。
她害怕的爬到刘彻脚下,陛下,你听我狡辩,啊,不对,是听我解释,我是有难处的。刘彻一脚踹开了她,转身就走,朕不听,朕不听,这事太恶心。
整个皇宫似乎被运作了起来,皇后寝宫被一圈膀大腰圆的甲士控制起来,只准进不准出,宫殿里的宫女被一个个拉出来审问。
看门的那个太监也被赶回了自己的住所,大家都是看门的,看门的何必为难看门的,所以他毫无意外的没有卷进这件事情。
太监坐在自己简陋的床上,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腿,心满意足的睡下了。
一个官员被连夜叫进了皇宫,看着脸色铁青的陛下,他内心慌的一批。
“我最近没惹事啊,也没贪污啊,难道之前拿了给太皇太后办葬礼钱的事情被发现了,那不至于啊,那么多人都拿了,为什么只找我一个”,他恭敬的行了一礼,有些心虚的说道:“不知陛下深夜唤臣所谓何事”。
一件衣服和一个竹简扔到他的脚下。
“看看,再查下穿着衣服的人是干什么的”
官员颤颤巍巍的打开了竹简,先是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变得奇怪起来,时不时还抬头看下刘彻。
张尘看着他的样子就明白,这老小子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心虚得很。
“陛下,不知这竹简上的内容,是何人所言”
刘彻啪的一拍桌子,“此事已成定论,朕亲眼所见,勿要多问,速办”。
大家都是聪明人,话不用说的太明白,这官员走出皇宫的时候就明白,皇后完蛋了,堂邑侯府也完蛋了。这事情已经没有婉转的余地了,皇后的位置老陈家估计是留不住了,看来以后还是要和卫青那小子亲近亲近,就是这小子不好相处啊,平时都不跟我讲话,这咋办呢。他灵机一动,听说这卫青最喜欢他那个小外甥,这小孩子只有舅舅没有爹怎么能行呢,改天打听打听。
官大一级压死人,刘彻半夜折腾他,他一回去就折腾自己的手下,我不睡,你们怎么睡得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别睡了,都来开会,今晚要出个方案,明早董事长就要看方案。
几个睡眼朦胧的官员走进了商量事情的地方。不等他们完全清醒,领导就开始开会,领导讲了两句话之后,大家都清醒了,这大汉集团是要变天啊,董事长夫人出轨了,而且出轨对象还是个女的,好家伙,这大汉集团建立将近八十年了,咱们可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咱们公司可是蒸蒸日上啊,说不定过两年就能干掉北方的敌对集团,市值翻个好几倍。你这好好日子不过,非要搞这个幺蛾子吗,难道每天剋个大肘子的日子不好吗。
再说了,大家只听说过第一任董事长养男宠,这男人和男人大家也就忍了,毕竟以前有人开了个头,大家对这种事也不好多说。你这整了个女人和女人,着实让大家大开眼界啊。这娘们玩的挺花啊。
那件衣服也映入了大家的眼帘,老同志们一问三不知,唯有一个叫张汤的年轻同志一拍额头,部长,这不是搞巫蛊之术的衣服吗,这是要干坏事啊。
哎呦,你这个小同志很会讲话嘛,这事就交给你了,你通过了考验,以后你也是有机会坐上部长的位置,我很看好你呦。
听了这话,小同志宛如喝了十瓶功能饮料。第二天公司开大会的时候,小同志开口就念出了一份报告,总的来说就是有人看见皇后让人带了一匹巫蛊之人进宫搞坏事。在角落里迷瞪的张尘都想给他点个赞。
这事一下就板上钉钉了,张汤一口咬定自己证据充分,证人也都有,什么,不信,不信你把看皇宫那几个人叫过来,看他给你咋说。陛下,皇后至今没有子嗣,而且搞这种事,明显是不能当皇后了,您必须忍痛割爱了,否则我就撞死在这大殿上。
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刘彻无奈的答应了这位同志的请求,朕都是为了你啊,你可是国家栋梁,朕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人做了错事,反而让你为难啊。
窦漪房的离去,象征着刘嫖母女失去了靠山,这时候也没有人愿意为她们说话,没有人愿意得罪皇帝,这个朝会变成了张汤的个人秀。
做了十一年皇后的陈阿娇,在种种因素下,终于被废了。
或许,她进宫就是个错误,因为她注定不会有子嗣,母亲的性格也影响着她,这平静的深宫,容不下不遵守规矩的人。
长安城的小街小巷里,人们津津有味的听着皇宫里的大瓜,听完都竖起了大拇指,“这人真会玩”。
刘嫖恭敬的站在宫门口请求见皇帝,当年的风风火火在她身上没有再出现,门口的侍卫略带嘲笑的看着这位大长公主,以前拦她的时候自己还挨了个耳光,没想到梦想没过几年就实现了。
“等着吧,陛下的命令很快就会传过来”
刘嫖内心的恐慌,已经让她来不及去理会这些小人物的奚落。
终于,她等来了皇帝愿意接见的命令,可过来传话的太监她看着有些眼熟,但死活想不起来,索性不去想了,火急火燎的赶向了未央宫。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伫立着两个太监。
“多谢了”
“客气啥啊,咱们以后多多互相帮助”
黑暗中的那个同行笑着答应了侍奉刘彻的小太监,两人在这宫中结成了一个组合。
…..
刘嫖被人带着走进了未央宫,一进去就跪下行大礼。
“这陛下怎么这么爱吃席,还有这个小子,怎么老是跟陛下在这吃席,这两人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爱吃席,没看到我这个老同志还在这里跪着吗”,迟迟等不到平身的刘嫖内心也不禁吐槽了起来。
刘彻吃完了嘴里的肉,向着张尘得意的挑挑眉,发出了“看看,当年多么嚣张的人,如今变得这么懂礼貌,都是朕的功劳啊”的信号。
张尘接收到这个信号后,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干饭。
“大长公主平身吧,此来所为何事”
刘嫖跪在地上也不起来,混着哭腔诉说了一大段话,中心思想是,我女儿她还年龄下,才不到三十岁,她还是个孩子啊,不懂事是正常的啊,出了这事,你打算怎么对我。
刘彻摆摆手,咱们都是实在亲戚,她是她,你是你,再怎么说,你也是我老爹的亲姐姐,我怎么好意思为难你呢,你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刘嫖心满意足的回去了,这让关注这件事情的人有些失望。
这件事情以陈阿娇被废掉了皇后位置终止,不久后,卫子夫在万众期盼之中登上了皇后的位置。
陈阿娇估计死也不会想到,她会折在一个太监手里,而那些投机者也从她身上得到了巨大的好处,这波唯一亏的只有她们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