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突然被人戳穿,县令明显愣了下,却也很快回过了神,面上立马重新挂上当官的威严。
“大胆刁民,竟敢对本官不敬!”
惊堂木在桌子上拍的“啪啪”响,县令在木桶里取出一根竹签,“咣当”丢到地上,紧随下令道:“来人,将这个刁民拖下去……”
他下他的令,祁湛却仿若未闻的径自迈步上前,不知怎的,对上男人凌厉的视线,县令竟莫名觉得背脊发寒。
口中没说完的话顿住,片刻后缓过神,当即转而吩咐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本官拦住他!”
衙役回过神,想要行动,却被石头和谢书怡拦下。
这时,祁湛已经走到堂前,一把按住县令的肩膀。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谋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你?朝廷命官?”祁湛冷笑,“不必替本王担心,你很快就不是了!”
话罢,他单手将县令从椅子上拎起来,直接摔到了堂下。
县令脑满肠肥的,那么大一坨,“哐叽”砸到地上,差点没给摔散架。
身上的疼还没来得及完全缓解,抬眼看见祁湛拿在手里的腰牌,原本想要破口大骂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忙不迭爬起来,跪在地上向男人行礼,“下官参见宁安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堂下的人一听,赶紧齐刷刷全都跪了下去。
“大人刚刚不是还指着本王的鼻子骂本王是大胆刁民吗?”祁湛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对方那副战战兢兢的狗腿样。
“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没能认出王爷,还请王爷恕罪。”县令说着,“啪啪”自己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大人刚刚那没下完的命令是什么,想将本王拖下去怎样?”
县令:“……”
“没,没有,下官哪敢将王爷怎样?”
“不说是吧,那行,本王帮你把话说完。”祁湛勾了勾唇,笑意不达眼底。
“来人,把你们大人拖下去,杖责五十,然后锁进囚车,送到郡里,交给你们的郡守周牧大人,
好好查查他为官期间贪墨了多少,都做过哪些欺压百姓的恶举,按律处置。”
“王爷饶命啊,下官知道错了!”
被人拖着走,县令求饶的声音渐远,最后随着棍棒着肉的声响尽数化成了一道道惨叫。
那富商千金就是看祁湛长得好看,想强行把他抓回去入赘。
没想到她眼光如此独到,竟一眼看上个王爷,还把人得罪的透透的,这简直就是飞来的横祸。
还没等祁湛说怎么处置她,听着县令杀猪般的惨叫声,女子已然吓得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说来也是凑巧,这女子刚好就是酒楼那公子哥的亲妹妹。
吃了亏,他哪能善罢甘休,回到府上让郎中给他处理了头上的伤后,他立马集结人手,要去找谢书怡报仇。
可他带着人,才刚要出门,衙门的人便过去将他们家查抄了。
官府那边,他们家明明就一直都有打点,可官差却态度强硬,不管他说什么都没用。
莫名其妙被押走的公子哥:“……”
他愁,祁湛比他更愁。
他大冬天的跑到江南这边看风景,就是为了从朝局之中抽身,结果却阴差阳错,剿了一窝土匪,又查处了当地的贪官污吏。
他真是醉了,醉的透透的。
县令被处置,当地首富府邸被查抄,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官商勾结,鱼肉百姓,当地的居民早已怨声载道,但民不与官斗,便是吃些亏,他们也只能让步求保命。
如今贪官污吏得到严惩,百姓自然欢呼雀跃。
祁湛生怕被当地百姓拥戴,处置完县令后,他片刻都没多留的快速从县城离去,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刚刚赶完路又要赶路的石头:“……”
怎么觉得他家王爷跟逃命似的?
石头闹不明白,但主子的事,他也不敢多问,反正他机械的按照命令去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