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话明显是对她的羞辱,女子锁骨凸起,还没想好该如何回,男人戏谑的声音已然再度传来。
“就算姑娘愿意给在下做妾,在下也不愿意收,请姑娘自重。”
祁湛话音落下,拉着谢书怡迈步便走。
即便隐藏了身份,但祁湛身上那股子高贵的气质犹在,他身材高挑,脸又长得好看,站在人群中,分外出挑。
以至于他一过来,那女子就注意到了他。
她确实是看上了他,可这人怎么能仗着她看上他,便如此当众羞辱她。
作为富豪千金,从小到大,她只有被人追捧的份,还从没受过这样的气,她岂能忍的下。
既然他不识好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眸中闪过一抹阴冷,女子提高音量下令道:“给我拦住他们!”
家丁领命,当即上前将人团团围住。
“石头。”对付这些三脚猫功夫的人,祁湛着实懒得动手,派侍卫去打,他则拉着谢书怡站在一边,悠然的扇着扇子看热闹。
谢书怡看他一眼,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道:“大冬天的扇扇子,你不冷?”
祁湛:“……”
只是习惯而已,并不是一定要扇出多大的风。
黑着脸瞅她,祁湛阖上扇子,往她脑门上敲了下。
“唔,疼。”谢书怡揉着被打疼的额头,控诉的噘嘴。
“怕疼就少说话。”
谢书怡:“……”
哼,狗男人,真凶!
这些人实在有些菜,二十几号人,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全部被石头打趴了。
石头正了正衣襟,得意的向自家主子看去,“公子,搞定了,咱走吧。”
没想到那个看着憨憨的家伙还挺能打,就这么让他们走,女子自然心有不甘。
方才在发现石头身手不错的时候,她便当即让人去报了官。
县衙离这不远,这会儿衙役刚好赶来。
“听说有人在这打架闹事?”
官差头子鼻孔朝天,视线在祁湛几人身上一扫而过。
“是,就是他们几个人扰了小女子的招亲大会,还打伤了我们那么多家丁。”
富豪千金当即迎上去,面露委屈道:“官爷可一定要替小女子做主啊。”
“待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大人自会秉公处理。”
官差头子一副正义凛然的回,向着祁湛三人看了看,旋即对着手下吩咐道:“带走!”
他出来游玩,就是想躲清静的,结果还闹上了公堂。
跟着那些衙役走,祁湛靠到谢书怡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小声道:
“本王之前自己出门的时候,哪次都相安无事,怎的这次带了你,住个店是黑店,吃个饭有人闹事,走个路麻烦都能从天而降,谢小姐,你是不是有毒?”
被嫌弃的谢书怡:“……”
“跟我有什么关系,绣球砸的是你又不是我。”虽然有点心虚,但她还是表现的理直气壮。
“那还不是你拉我过来的?”
“那绣球怎么不砸石头,还不是你长得太招风。”
祁湛:“……”
到衙门也就百米左右的距离,没一会儿就走到了。
县令正了正官帽,走到堂前坐下,“堂下何人,有何事要诉?”
听到县令的问话,那富商千金当即添油加醋的开始述说。
指认祁湛已有妻室却要参加她的选亲,被彩球砸中非但不肯认,还让他的随从打伤她的家丁。
“可有此事?”听完女子的话,县令转而向着祁湛看去。
不待祁湛回答,石头已然接过话,吧啦吧啦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
“本官让你说话了吗?”惊堂木“啪”的往桌子上一拍,县令怒目向三人瞪去。
“你们几个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所谓官商相护,县令没少收受富商的贿赂,自然有所偏颇。
祁湛打开手中扇子轻摇,好整以暇的勾唇,“大人那便便大腹里,装的都是当地商贾的油水吧?”
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