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跟那墨一起的不是还有一支笔和一个砚台吗?”
魏宗成也被沈绾的表现弄愣了,难道是当年王妃年纪太小,不太记事,“贿赂”完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要不是因为那套笔砚太吸引人,就算那东西再贵重,他也不会收的。
在书院教书,不管是父母希望他多关照自己家的孩子,还是跟小王妃一样古灵精怪的熊孩子,偷偷给他送东西的人可不在少数。
可他也就独独收了小王妃那一份。
作为一个文人,那套笔砚对他可以说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且是以他自己的人脉根本弄不来的。
他记忆深刻着呢,怎么可能记错。
而且,拿人手软,因为收了人家的东西,他不得不给小王妃放水。
从那之后,她每次犯错,他罚她就都只是做做表面功夫,戒尺看着举的高,落下去的却很轻。
为人师表,他竟然做了这种事,为此,他还在心里愧疚难受了好长时间。
后来,还是小丫头跟他混熟之后,胆子也大了,会哄人,每次都把他哄的很开心。
以至于渐渐地,他打心里觉得,这么可爱的小丫头,就算是调皮捣蛋,也不该罚的太重。
真让他打他都下不了手了,心里的负担这才慢慢卸下。
听老太傅这么说,沈绾一头雾水的蹙了蹙眉,不解的抬眼向自家男人看了看。
被看的有点心虚,祁衍清了清嗓子,接过话道:
“那时候绾绾还小,许是沈尚书送的,她并不知情,太傅若是喜欢,本王倒是可以帮忙找找。”
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沈尚书虽然木讷,送礼这种事在他身上难得一见,但他可是出了名的宝贝自家闺女。
他带过多少学生啊,就属小王妃最调皮,小子能皮到这种程度的都不多见,更别说是女孩子。
他都因为小丫头不好好学习的事,找过沈如海好几次了,可每次找完根本一点用没有,小丫头该怎么皮还是怎么皮。
其他的父母,那找完绝对是立竿见影的能老实一阵子。
沈尚书把这小丫头惯的,都快没底线了,成绩一塌糊涂,也舍不得教训一点。
约摸着,小丫头在书院挨了打指不定还敢回去寻她爹撒娇诉苦呢。
就沈如海那宠女如命的性子,为了自己的宝贝闺女破例,实在太有可能了。
知道小丫头在他这挨了戒尺,那家伙会不会想揍他都说不准。
从前是沈尚书护着宠着,如今小丫头成婚,便是由丈夫宠着了。
摄政王的实力人脉自是远比沈如海要强要广的多,听到祁衍应承下来,老太傅瞬间看到了希望。
“那就有劳王爷了,不打扰王爷王妃雅兴,臣先行告退。”
对男人的话不疑有他,魏宗成落下这么一句,便径自转身走了。
但沈绾却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爹爹素来不擅交际,当初的上等徽墨得来的已经很是不易了,哪里能弄到秦汉的御用笔砚。
更何况,那东西听着就很珍贵很天价,爹爹一个两袖清风的书生,就算是有幸走运撞见,他也买不起。
“夫君!”沈绾把视线从老太傅的背影上收回,转而落向身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