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身有关,与自身有关……”
庞繁润低声喃喃自语,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出来。
“我可真聪明!”
长风站在一边,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庞繁润的一举一动。
原来这就是先天智力低下的样子吗,以前只听别人说过,这一次真是见了个明白。
庞繁润没工夫管长风,她正忙着验证自己的猜想。
只见她从手指尖露出一滴血,点在了禁制之上,不过一会儿那滴血就慢慢变大,逐渐向外围扩散。
“这……”
长风警醒起来,右手握着剑柄不松开,双眼看向了站立在一片血红之前的庞繁润。
血红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整个竹屋都被裹了起来,庞繁润的眉头却皱在了一起,十分吃劲的样子。
这禁制真他娘的厚,啃了这么久怎么还啃不透!
没错,庞繁润想到的办法就是让自己一滴血离开体外,附着在禁制之上,随后让血液中的细胞无限增长,等到整个竹屋的禁制都被包裹后,开吃。
“这禁制什么味的,真奇怪。”
庞繁润吧唧吧唧嘴,觉得不是滋味,转头问长风:“你们设禁制用的什么原材料?尝起来好奇怪。”
不难吃也不好吃,没有咸淡,但是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味道,直冲脑袋,好久都散不了。
“你把禁制吃了?”
长风瞪着眼睛看向竹屋,血红色已经淡了好多,其中有一块地方已经变得透明,显然是快被吃光了。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还问我问题了?”
庞繁润翻了一个白眼,不太想搭理这个莽夫,她盯着竹屋,直到所有禁制都被吃光了才松了一口气。
“啦啦啦啦,我来看看我的新房子。”
庞繁润一扭屁股,乐颠颠地跑了进去。
微风拂过,吹走了长风的警惕,也吹走了他的智商。
“啊,师父,可能我要闭关了,您别太想我。”
屋内干净整洁,虽然没有什么奢侈的物件,但是也能看出一股子高逼格的气息。
庞繁润对于客厅只是扫了一眼,发现整个一楼都只是用来喝茶待客的客厅以后就直奔二楼,看见床就扑了过去。
“这被子可真滑!”
庞繁润在床上滚来滚去,满足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像男人的肌肤一样滑。”
【住口,再说就要换平台了。】
庞繁润从这边滚到那边,又从那边滚到这边,开心得毛孔都要放大了。
“对我来说,人生就三件东西最重要,一是睡觉要饱饱的,吃饭要撑撑的,钱包要鼓鼓的,至于男人嘛,有则有之,没有也不强求。”
说明书的被坑雷达开始启动:【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暗示你应该在我这种随性的状态下给我安排一个身材超好,长相超美,实力超强,有很多钱钱的男人,这样我虽然不太想要,但也会勉为其难的接受。”
庞繁润平躺在床上,四肢大开,看着房顶发呆。
【休想。】
“拒绝的超快,让我很是伤心啊。”
说明书不说话了,翻看着这个世界的剧本,正一页一页的看着,突然在设定那一页停下了。
【庞繁润。】
这是说明书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庞繁润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困了:“怎么了?”
【你所身处的世界其实是有剧本的。】
“我知道,不就类似于吗?”
眼皮越来越重,意识开始迷离,庞繁润真的快要睡着了。
【你可以当作我们在演一场大型的舞台剧,所以你要清楚,不管是舞台剧还是,都是有设定的。】
“嗯嗯。”
庞繁润已经进入浅眠状态,回答更是敷衍。
【而对于玄门宗的设定之一,就是禁制的损坏会被设置禁制的人感受到,而且会造成不同程度的反噬。】
庞繁润有点清醒了,但她转念一想,大不了就是来报仇嘛,她可以自愈,没什么大碍。
意识又开始沉沦。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禁制内的所有风吹草动设立者都会知晓,而你把禁制吃了,就相当于禁制是你的皮肤,把你整个人包裹在内。】
嗯?什么意思?
庞繁润睁开眼睛,刚想要思考说明书已经给了她答案。
【你的心跳,呼吸,甚至是身体内部的各项运转,都会暴露在设立者面前,最他吗难搞的是,你和我的对话设立者都会听得一清二楚。】
“我靠!”
庞繁润一个大尖叫就坐了起来。
刚做好心理建设走上来的长风险些被吓死,他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问:“你和你的脑子出现分歧了?”
“完蛋了完蛋了,”庞繁润惊恐地抬起头,抓住长风的双肩一阵摇晃,“我完蛋了长风!”
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同了。
长风默默在心底说着,面上却尝试着安慰:“有些人虽然脑子不好,但是在武学方面却是奇才,你放宽心,以后我教你武功就是了。”
庞繁润显然没听进去,她低着头颓废了一会儿,低声问他:“这禁制是玄门宗的谁设的?”
长风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禁制已经好几十年了,我不知道是谁设立的,你还是去问师父吧。”
庞繁润痛苦地闭上眼。
年轻的长风不知道,掌门却知道,还设了好几十年,那设立禁制的人一定是玄门宗骨干级别人物。
肯德基老爷爷的头像在脑中回荡,庞繁润一瘪嘴,表示崩溃。
【放宽心,也许那个人会长得年轻一点呢?】
“禁制都设了几十年了,你敢奢求他年轻到哪儿去?”
长风小心翼翼问道:“你是在和我说话,还是在和脑子说话?”
庞繁润摆摆手:“我就住这了,你先走吧。”
长风不明所以地走了出去,顺便把门关好,等走了好几步才发现不对劲。
我是她师兄,她怎么还指使上我了?
瞪了竹屋一眼,长风闷闷不乐地去了小厨房。
再有一个多时辰就是晚饭时间了,他得早点准备,要不然这傻子又得叫了。
庞繁润躺在床上,悲伤开唱。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忧愁~~就像带走我这颗土豆~~”
万里之外,一人端坐于凉亭之内,手持白子,抬起的手好久都没有放下。
“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