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头往里面一看,顿时冷汗直冒,里面一双眼睛正盯着我,瞳孔中散发着幽光,仿佛有一股魔力一般,将我定在原地。
我发誓当时我真的慌了,如果那里面的东西有一丝异动,我绝对会强行突破限制,可是那鬼物只是盯着我,没有其他动作。
在那双诡异的瞳孔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身影,待我正要仔细看看是谁的时候。
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份宁寂,“小林”,陈草生三两步跨来,将我拉开。
洞内的存在也转瞬即逝。
“小林,你没事吧”,陈草生见我有些呆愣,不禁关心地问道。
“没事,准备挖坟吧”
我嘱托陈草生带来的那几个“年轻人”,待会儿只管挖就行了,有我在保他们无事,说是年轻人其实也是相对来说的,这种地方后辈都外出工作去了,这几个已经是最年轻的了。
保险起见,在他们开挖的时候,我在周围用符纸布上了一道阵法,万物皆可为阵,比如说当你见到那连绵起伏的山脉群,让你心旷神怡,这里面或许就有阵法的作用。一花一草一木,只不过每一种东西布下来的阵法威力都会有所不同,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之前要用桃木片来作阵,借助其阳气,可以极大的提高阵法的威力。
又比如说上古尸鬼封禁大阵以活鬼来作阵,借助阴气来压制阳气,自然能够抑制人的能力。
这里每一张都是破煞符,足足三十六张,组成天罡大阵,天罡冲地煞,专克这种邪物。
很快,里面的棺材就露了出来,虽然夹杂着泥土,但还是可以看出来,棺材通身红色,上面还掺杂着一些符文。
“等等,我记得之前的棺材不是这样的”,人群中响起一道惊诧的声音。
我走过去说,“你能详细说说吗?”
那人想了半天,说,“我记得之前是一副原色棺材,怎么会突然变成红色的呢?”
“原色?”,确实,按照习俗,像这种非正常死亡的人不能和寿终正寝的人一样用黑色棺材,那么这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导致棺材变样,这可是大忌。
“先不管那么多了,开棺”,我吼道。只有借助这阳光之力,来除一除这其中的煞气。
众人将棺材抬了上来,却没一人敢上前,赤红色的棺材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扎眼,但同时也透着一丝诡异,那棺材板的尾部有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洞,只不过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有什么。
见没人敢上前,陈草生手握一串佛珠,一把别着棺材盖,这一推,里面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拉住了一样,任你怎么使劲都无法打开。
陈草生不信邪,撸起袖子使出浑身劲硬是没能撼动其分毫。他转头看向我求助,我眨眨眼看了一眼棺材示意他里面有东西,他心领神会。
当着众人的面陈草生竟跳起大神来,步罡北斗一出,气势猛然一变,一步踏出气势如虹,两步踏出地动山摇,三步踏出神鬼无惧。
很顺利的踩出了前面三步,借助这一股力量,陈草生猛然一发力,刹那间棺材盖被推翻了出去,里面的景象却让人骇然。
虽然已经有些模糊,但上面的血迹依旧触目惊心,壁上的爪痕,咬痕几乎快将这棺壁给挖透。
更加离奇的是里面除了血迹和一些木屑外什么都没有了,鬼婴去哪儿了?如果鬼婴不在里面,那一开始我看到的那双眼睛又是什么东西?
一股不好的预感笼罩着我,四周也仿佛多了无数只眼睛盯着我。
“不好”,我大吼一声,同时立刻启动阵法,三十六张符箓在同一刻燃烧起来。
果不其然,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道黑影就冲向了一旁的陈草生。陈草生反应及时,侧身堪堪躲过攻击。
只是那黑影一闪而逝,很快就钻入土里不见行踪。
我一跺脚,“给我出来”,天罡大阵启动,顿时一股金黄色的气息没入土地,很快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穿破土壤,使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得不捂着耳朵。
就在这时,从我脚边不远处,鬼婴破土而出,径直朝我冲来,速度极快,此时我才在刚才的尖叫声中反应过来,来不及思考,脚上一用力,向着侧面扑过去,这才躲过对方的利爪。
只是自己也趴倒在地,整得好不狼狈。
陈草生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铜钱,上面粘上朱砂,打在邪物身上,让那鬼婴尖叫连连,只不过好像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我仔细看过去,竟然发现,每一次铜钱碰撞到它身上时,竟然只在体表擦出一条痕迹,那浑身黝黑发亮的表皮,分明是一副血液凝化而成的盔甲。
这可怎么打,很快,陈草生的那一把铜钱已经丢光了,鬼婴见奈何不了我们,转身将矛头看向了村子里的那几个人。
而村里的那几人早已经吓傻了,哪见过这种阵仗,全都瘫软在地走不动道。
眼看着鬼婴极速向他们冲去,我决定不再留手,用脚一跺,天罡大阵瞬时又一次启动,符箓顷刻间燃烧殆尽。
光芒笼罩在鬼婴身上,疼的它直地打滚,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锐声,机不再失,失不再来,我手握桃木剑,陈草生掏出一卷道文经书,朝着鬼婴直冲而去。
一剑刺出,竟然感觉到一股极大的阻力,我不信邪,双手握住剑柄,往前一冲,才感觉到一股利刃刺入豆腐的感觉,极其顺畅,桃木剑刺入鬼婴身体里,这一击可算是将它死死钉在地上。
此时陈草生翻开经书,一把按在鬼婴的脑门上,鬼婴发出极为剧烈的挣扎,那小小的一坨力气惊人的大。
我们两个人才堪堪将它按住,很快鬼婴渐渐没了动静,直到彻底停止挣扎,我才将桃木剑抽出来,上面还在冒着丝丝黑烟,而陈草生的道文经书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子,估摸着应该是报废了。
陈草生坐在地上哈哈大笑,“剑不错”,他看向我的桃木剑,不过眼中并没有贪婪。
我也是累的出奇,对他笑了一下,“还行”。两人就这样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
我甩出一张符纸将鬼婴的尸体烧干净,烧完之后,没想到余光一瞥,在灰烬中有一块石头乌漆发亮,保险起见,我用几张普通符纸将它包起来装进了挎包里。
之后我又吩咐他们将棺材给当场火化,不留任何痕迹,这样才保险。
回到村里时,已经接近黄昏了。夕阳没入山下,只是那种不好的预感并没有消失,总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殊不知这也差点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