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喝了阮漪的花茶,嘴里的甜味倒是让她心情好了许多。
“对了,今天你可是有口福了。”
“什么?你下了趟山,还给我捎回来什么好吃的不成?”
白浅把杯子递给阮漪,示意她再倒一杯。
“不是,是大师兄。方才我回来的时候恰好碰上他,说是要下山办事,看上去挺急的。他说若是办完事来得及,就去镇上买你最喜欢吃的那一家烤鸡。说不定我还能借你的光吃几口呢!”
光是想起那个味道,白浅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那家店的烤鸡可是不好排啊!现在这个时间,能买到的几率很小。劝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阮漪毫不留情给白浅泼了一头冷水。
白浅瞬间就泄了气:“唉,还不能让我想想了啊?真的是,希望大师兄动作能快一点吧,我真的很想吃,一口皮酥肉嫩的烤鸡,一口折颜亲手酿的桃花醉,简直不要太幸福了!”
“呵呵,惦记我的桃花醉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这个白浅,平日里最爱喝酒,尤其爱喝折颜酿的桃花醉,每次去十里桃林都妄想搬空折颜的酒窖。
“嘿嘿,那你是给不给喝嘛~”
阮漪笑的十分灿烂:“你想喝啊?”
“嗯嗯嗯,非常想!!”白浅狠狠点了几下头!
“不给!”阮漪瞬间收起笑容,目光重新放回到书上。
“哎呀好清清~求求你了,你就给我喝一点吧!就一口!一口也行啊!”
白浅抱着阮漪的胳膊,把脑袋放在阮漪肩头不停的蹭。
阮漪面不改色拿手指抵开,“不给。”
白浅带着一张委屈的脸:“清清,你是如何用温暖的嘴巴说出这么冰冷无情的话来的!”
“好啦,师父闭关需要清静,你不要闹了。”
一搬出师父,白浅瞬间就安分了。阮漪也是无奈,连狐帝都轻易管不住白浅,倒是轻轻松松被墨渊治住了。被狐帝知道了估计会心塞吧。
很快叠风就回来了。
“十七,小师妹,你们之前还拦着我不让我打离镜,我当初就应该打死他!”
阮漪好不容易让白浅安静下来和她一起看会儿书,这才过了多久,叠风就气冲冲过来了。
唉,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气性这么大?
“大师兄,出什么事了?”
“我方才回来,撞见了翼族的皇子公主,还有那个玄女!”
阮漪一点都不意外玄女跟他们在一起,“然后呢?”
“那个离镜和玄女手挽着手,十分亲密!他们一起离开了。十七,我见你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因为离镜!他竟然横刀夺爱,拆散你跟玄女!真的是太过分了!”
“啊?大师兄,你在说什么啊?”白浅被叠风的这一番话整懵了,她什么时候被横刀夺爱了?她怎么还跟玄女扯到一起了呢?
“十七你不用解释,我都懂。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世上女子千千万,以你的条件,何愁找不到心仪的人?”
阮漪倒是抓住了关键,“大师兄,你说他们离开了?”
“啊?啊,对,听玄女的意思,是要和离镜他们一起去翼界。”
白浅还在震惊于他们进展迅速,阮漪已经站起来了。
“阿音,你不是想喝桃花醉?喝!今天高兴,咱们一起喝个痛快!”
“啊?好啊好啊!我闻到师兄买的烤鸡的味道了!太好了,今晚有口福喽!大师兄,你也一起啊!走走走我们一起去清清那里!”
一听可以喝到阮漪珍藏的桃花醉,白浅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推着两人走。
“这……十七,小师妹是姑娘家,咱们两个大男人到一个姑娘家卧房里吃酒,实在是不妥,还是算了吧。”
“哎呀没事大师兄,清清不会介意这些的。走吧走吧!”
阮漪其实还真的不在乎这些,请朋友到家里喝个酒吃个饭而已。
但是叠风的礼数和教养都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见叠风一直推辞,白浅也不强求。
“这样吧,我们去大师兄你那里,我和清清去拿了酒就来。”
“这……好吧。”
见叠风答应了,白浅立刻推着阮漪回去拿酒。
阮漪拿着一坛桃花醉出来,白浅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嗯!好香啊!清清快先给我尝一口!”
阮漪一个闪身躲开,“喂喂!你能不能要点脸?给你尝一口,那一坛还会有剩的吗?”
白浅不好意思的戳戳手指,“嘿嘿,那我们快走吧!待会儿师兄等着急了。”
两人刚走出房间,就见外面站着一个人。
“师父!你出关了!”
那人正是闭关许久的墨渊。
见到熟悉的身影,白浅的眼泪再一次放闸了。
“呜呜呜~师父!你终于出关了!你的伤怎么样啊?”
墨渊拍了拍白浅的肩膀,安慰道:“无妨,还不需要你把自己炖了给我补身体。”
“噗——”
阮漪直接笑了出来,白浅闹了个大红脸。
“师父,你都听到了啊!”
“嗯,那个结界不隔音。”
白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那天在洞外哭了那么久,胡说八道那么多,岂不是都被师父听到了!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方才他们就在洞外商量去哪里吃酒,墨渊显然是明知故问。
“哦,师父,我们正要去大师兄那里一起喝酒吃肉呢!”
其实墨渊是在问阮漪,但是白浅太过激动没注意到,就替她回答了。
“刚好师父出关,不如同我们一起?就当是给师父庆祝了。”
见墨渊一直看着自己,阮漪以为他也想一起喝酒,干脆一起邀请了,反正多一个人也不多。
墨渊点点头,“既然清清一片心意,为师就收下了。”
从阮漪手里接过那一坛芳香四溢的桃花醉,墨渊又冲着白浅吩咐:“十七,你去酒窖取一坛好酒去跟叠风喝吧。”
“啊?师父——”
白浅还想再争取一下,但是触及墨渊的目光,便偃旗息鼓了。
“那师父,清清她……”
“你们都是男子,清清不方便同你们一起吃酒,你们两个人自己自己喝吧。”
墨渊说的一本正经,丝毫不提之前他们经常混在一起的事。
见白浅还站在原地,墨渊看了她一眼:“怎么?还有事?”
“啊没,没了,那十七就先去了。”
白浅走了以后,墨渊这才同阮漪讲话。
“一个女孩子家,去你师兄房里多少有些不成体统,下次不许这样了。”
阮漪觉得师父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也只是乖乖应下。
“那师父,我们现在去哪里?”
墨渊显然没想到阮漪会忽然问这个,一时没接上话。
阮漪歪歪头,指着墨渊手里的桃花醉,“师父,这是我的酒,虽然是孝敬您的,但我讨一杯不过分吧?”
“自然,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