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如何因皇后怀孕动荡,哗然,成阳帝都能解决。
可他就这样被自己母后“扫地出门”了。
如今他要见自己的皇后,殿中列着一排嬷嬷,就如临大敌般看着他。
不喜被人注视的成阳帝眼角微抽,硬着头皮进走到皇后身边坐下。
只觉出来混,真的要还。
早知如此,刚成婚那二十来日,他就好好表现了。
林绵绵见成阳帝吃瘪,可开心了。
她倒了一杯茶给成阳帝,打趣道:“我让夫君带佛珠是对的,你看现在不是又派上用场了。”
早就无意识转得佛珠当当响的成阳帝,闻言手中一顿。
只能宠溺地朝自家皇后笑了笑:“如今只要你高兴就行了。”
他可不就是那地里的小白菜,没人可怜了。
“宋慕风的事已经审理好,三日后问斩。”
成阳帝刚开了个头,一旁的嬷嬷就打断了他:“陛下,请不要把这些血腥之事说给皇后听。”
“太后吩咐了,不能惊着皇后。”
嬷嬷谦卑弯腰,口中的话却是很硬气。
林绵绵眼皮一跳,看向成阳帝,他倒是没生气,反而一脸赞同应下:“好,朕记下了。”
她岔开话题:“那黎梦雨?”
“正要跟你商量,朕已经查明,之前那些流言,都是黎梦雨策划的。”
“他们害你又害朕,死都便宜他们了,但朕也不会那么不进人情,让梦雨先去牢中成婚,陪完她夫君最后一程,再囚禁三年。”
林绵绵听了成阳帝的主意,也没反驳,有时候活着是比死还痛苦的事,更何况天性要强的黎梦雨。
“不过,还是要查下黎家之前有没有,参与谋划那西域邪香之事。”
“好。”
成阳帝眼神微暗,宋慕风早该死了,成日在天牢让狱卒传话想见皇后。
哼!他想得美!
在林绵绵怀胎六月的时候,成阳帝还是撬开了太后的垒堡。
林绵绵看着圈住她不放的男人,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天知道这个每日都会念经的人,是怎么满脑子在谋划这事的。
“我会很小心的,或者绵绵你就像第一次那样帮我——”
终于可以二人独处的成阳帝,那是每时每刻都在动手动脚。
细碎的吻从耳后一路而下,林绵绵顷刻就软了手脚。
“就一次。”
“好。”可男人的嘴,就是用来骗人的。
等林绵绵净完手回来,那人还赖着不走。
他就那么倚在榻上,面上端静安素,禁欲得紧,身上却衣衫半开,肌肤薄汗未消,闪着明暗的光泽,目光灼灼有侵略地看着她。
林绵绵:“……”
“别怕,我就是想多陪陪你和孩子。”
“真的?”
“真,快来歇息吧。”
林绵绵刚一躺上床,就被男人揽在怀中,那喉结又在她面前晃动。
手被牵起,很轻很慢的吻落在手腕处,男人长长的睫羽拂过她的肌肤,那神情专注又深情,直让她看痴了去。
再后来,她就拦不住了,浑身都甘愿为男人颤动,脚趾紧绷到极致。
第二日,皇后没有如期用早膳。
等她醒来,就听翠翠这个大喇叭宣传了一番。
成阳帝被太后赶去抄经百册,抄不完,不准踏进坤宁宫。
林绵绵听了不厚道地笑了。
她摸了摸肚子,皇儿啊,你父皇因你受了太多不公。
不知道等你出来,他会不会过来找你讨债。
欢快的养胎日子过了八个月。
林绵绵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刘氏进宫给她送来了,她亲手做的孩子衣服。
刘氏目露讨好状:“虽说你在宫里什么都不缺,但这也是娘的心意。”
“好,谢谢母亲。”
林绵绵也不想多生事端,无论刘氏是真情还是假意,总还算大家面上过得去。
刘氏推了推伫立在一旁的林心诺,笑道:“还有这个,是心诺亲手做的,她啊要跟你道歉。”
李怀安一直没提亲,宋慕风早就死了。
本来作为皇后的妹妹,林心诺早该被人抢着娶。
但世家夫人都不傻,本就看不上她那拈酸吃醋的性子。
见皇后从未召见她,就知娶她无什助力。
成阳帝早就知刘氏不慈,先前一直只准林正海和林卿礼两父子来探望皇后。
前几日,林绵绵听父亲来看她时,烦恼林心诺的婚事。
门第太差她又不愿嫁,好的人家又看不上她。
林绵绵想想还是把母亲和妹妹召进宫来,打算就劝这么一次。
“姐姐,过往都是我的不对。”
林心诺眼睛红红,把食盒放到桌上。
边上的嬷嬷打开盒子立刻查验。
“所以特地做了姐姐小时候最爱吃的云糖糕,赔罪。”
林绵绵说了几句让她不要好高骛远,选合适的人最重要。
林心诺态度谦和地点头。
见此,林绵绵也不好让妹妹面上过不去,就取了一块云糖糕意思意思吃下。
刘氏看两姐妹和好,高兴极了,她又絮絮叨叨些家里的事。
这好不容易入了宫,可不能那么快就离开。
她提起了林卿礼的婚事,这让林绵绵难免在意起来,就和她讨论了许久的人选。
林心诺也在一旁陪着说说笑笑。
殿中气氛十分融洽,直到如玉般的皇后突然捂住了肚子。
“呜!嬷嬷,我,我肚子疼。”
肚子猛然传来一阵阵剧痛,林绵绵痛得额上满是冷汗。
两个嬷嬷大惊失色地扶住了她。
大太监立刻冲出去找太医。
“这,这是怎么了。”刘氏也惊慌不已。
“娘娘!是不是你给娘娘吃的东西有问题!”
翠翠扑上去扯住林心诺的衣服大喊。
先前她就很想阻止自家主子吃林心诺的东西,她总觉得林心诺不会那么容易醒悟。
“是我,那又怎么样!”
林心诺推开翠翠,疯狂笑起。
她知道事后也会差到是她,索性不如直接认了:“我就是要她的孩子出世。”
刘氏气得不行,扑上去摇着她,怒斥道:“心诺!你疯了!你害你姐姐干嘛呀!”
“我是疯了,娘,你知道那些人私下都怎么耻笑我的吗?”
“肯定是她故意的,故意让那些人那么做来报复我。”
林心诺神情癫狂,又继续道:“包括娘你也是,以前天天夸我,现在满嘴都是姐姐,她施舍地见你一次,你就感恩戴德似的,真是只听话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