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那边的骚乱被封锁了消息,是以林绵绵一点儿也不知晓。
她一回去,倒头就昏睡过去了。
哪怕太后一脸慈和,林绵绵也是吊着神和她说话。
次日,天都未亮。
昨日没来得及沐浴,林绵绵一下起了个大早。
其实她自从吃过那些变美的药丸,身子就变得干净爽利,就算三,四日不洗漱,都没泥垢。
只不过心里觉得不干净,毕竟昨日风尘仆仆赶了大半天路。
是以林绵绵一起身,就让翠翠拿点银子去问问,能不能送些热水沐浴。
外头的小太监早就暗中受了嘱咐,连银子都未收,就点头哈腰飞快准备了好几桶热水。
林绵绵入了满是热水的浴桶,一时只觉全身每寸皮肤得到了舒展。
“小姐,你最近身子真的是猛长啊。”
翠翠看着自家小姐那峰峦愈发聚挺,肤白胜雪,美不胜收,一时间看呆了去。
林绵绵觉察到她的视线,小脸一羞,捂住胸口:“你出去等着吧,我自己洗就行。”
“啊!啊好的。”
翠翠抬手捂着鼻子,红着脸转出屏风,没想却意外看到一个男子正立在帐中。
她刚要出声惊呼,就被那男子手刀劈晕了过去。
成阳帝眼角微微抽了抽,把晕过去的丫鬟悄悄提着,往帐外一递。
帷帐外的暗卫见了,忙现身把人给拖走。
而帐内的成阳帝大大松了一口气,昨日他只远远一观,有些担忧小姑娘的身子。
想着这么早她肯定还在睡,就悄声进了帐。
谁知正在生病的人儿,这么早起了,还沐起浴来!
屏风后丝丝波动的水声,化作一声声挠人心弦的颤音,直叫人脑中意乱纷纷。
成阳帝僵立着,心中明知自己该离开,那脚却被什么粘住似的。
“翠翠,你把忘了把我干净的小衣拿进来了。”
就在成阳帝心中纠结半天,拔腿想走时,屏风后的林绵绵忽然出声。
小衣?
成阳帝的眼睛自发往帐内扫了一圈,一下便看到贵妃榻上那胭脂色的小衣。
他脑中立刻涌现曾见它主人穿过的,另一件墨绿色小衣。
包括他解开后的无限韵色。
还没等成阳帝反应。
这时,好巧不巧,帐外响起了沈知越的声音。
“这位公公怎守在这?”
“沈,沈大人,奴才是太后派来的,太后担忧县主身体。”
而屏风后的林绵绵半天得不到回应,已从浴桶中出来,披了亵衣,又唤了一声:“翠翠?”
成阳帝怕她引帐外的沈知越起疑,只得转到屏风后,快速捂住了她的嘴。
林绵绵惊疑不定地瞪着,突然冒出来的成阳帝。
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穿着,她只觉脑中轰隆炸开,手脚无措推攘起来。
成阳帝没法子,只能单手牢牢抱紧她,把她困坐在浴桶边缘。
附身至她耳畔悄声说了句:“嘘——别动!外头有人。”
林绵绵没动了,却不是因为成阳帝的话,而是因两人如今的姿势。
她的双腿为了维持平衡正微圈着男人紧实的腰腹,坚硬的胸腔紧紧压着她的绵软,让她又羞又有些喘不过气。
此时成阳帝亦不好受,怀中的美人儿上身的亵衣在挣扎中大开。
那玉白的峰峦随着紊乱的呼吸,连绵起伏,媚色无限,快要了他的命。
帐外那正牌未婚夫和小太监还在交谈。
帐内林绵绵衣着凌乱和另一个男人紧紧抱着。
那刚泡了许久热水的身子,更是不争气的一软,往浴桶中倒去。
为了接住她,成阳帝松开了捂嘴的手,两手一上一下阻住了她向后倒的身子。
可微微后仰的姿势,使林绵绵为了借力,双腿牢牢盘住那劲腰,两人下身贴得密封严实。
成阳帝按捺不住地轻喘了一声,那如玉石般的嗓音,沙哑性感,烫得林绵绵耳尖红得滴血,眸中荡起氤氲。
她没忍住抬眸看向他,屏风后只燃了小小一只矮烛,忽明忽暗的烛影摇晃,把往日那宛若天人般脱尘的男人,映照得神秘又暗昧。
且他此刻星眸幽深,面染艳欲,更是昳丽得惊心动魄。
咕咚~
林绵绵听见自己喉间大大咽了一口水的声音。
白皙脖颈处喉结上的那颗红痣也随着主人轻摇,她又一次为此深深入迷,指尖触了上去。
“丫头,别再动了。”格外暗哑的嗓音低喃了一声。
察觉到男人下身的躁动。
林绵绵颤着蝶羽般的眼睫,微阖上眼,,手就那么乖巧地僵在他喉结处,只眼尾泛起一抹微红的羞怯出卖了她。
此刻她脑中已烧的俱是浆糊。
眼前一暗,她的头被按回了那紧绷炙热的胸膛里。
淡淡的佛香与馨甜花香萦绕,直叫交缠的两人都深醉其中。
下颚被轻轻带起,看着那渐渐侵近的琼瑰玉颜,林绵绵心乱得就要跳出胸腔。
之后发生的事,她全然模糊了。
不知帐外的沈知越何时被劝走。
只记得那炙热的大手和低喘嗓音。
还有那被男人卷走的亵衣。
啊啊啊!!!
疯了疯了!
躺了一早上的林绵绵,想起清晨的混乱,就羞恼地捶床。
右手一疼,她伸回来,又想到早上那人只是在她耳畔轻喘低喃了两个字。
她就傻乎乎的仍他捉着自己的手——
啊啊啊!!!
乱了乱了!
她马上就是有妇之夫了!都怪老天捏人时偏袒了那人,蓝颜祸水!!!
就在林绵绵刚抹了抹嘴边不存在的水迹,帐帘被挑开,丫鬟翠翠走进来禀告:“小姐,未来姑爷来了,快起来啦!”
“额,好吧,让来进来吧,我也没什么好梳妆的。”
还好翠翠单纯,她撞见成阳帝的事,被她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林绵绵从榻上起了身,随便拢了几下头发,就见帐帘又被人掀开。
外头的光随着来人倾泻进来,把着一身黑色劲装,五官深刻俊美的沈知越,衬得身姿卓越,锋芒毕露。
他一看到她,锐气的眉眼便柔和了许多:“绵绵,好些了吗?”
沈知越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手便很自然就附上了她的右手:“我找了一匹很温顺的小马给你,要不要去看看?”
男人的掌心只温热,林绵绵却好似被烫着似的抽回了右手。
见沈知越神情一愣,她心知自己反应过度,又欲盖弥彰地把左手递回去:“好好好,去看看,我正觉得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