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一个个都不长眼的……”
芳姐叫骂着过来,拿着抹布使劲抽了一下李勇的后背,亲自把菜端了过去,对着桌上的三人道歉。
“不好意思啊,都是些学徒工……”
“没事,老板娘……”三个油腻男看着沈繁,满脸油光的脸上带出些别样的笑,“这小胳膊小腿,真白……”
沈繁提着裤子就往里头走。
李勇慌的很,蹲下来,把沈繁的裤腿撩到了大腿根。
“小繁,小繁……怎么办?”
雪白的皮肤上泛着大片的红,急得李勇红了眼眶。
“没事,我冲冲水就好。”
支走帮倒忙的李勇去拖地。
沈繁一只脚跨进洗拖把的大水槽里,放着冷水,冲着自己的大腿根。
就差那么一点就要重蹈覆辙了。
心有余悸。
上辈子,那地儿废了,
就算是易感期,除了涨得发疼外,没有任何反应。
医生说的吞吞吐吐,模棱两可。
说里头的哪根神经坏了,就算接上了也可能不大顶用。
手术后,又说要多多锻炼,还有恢复的可能。
于是有一段时间,他放下了“政务”,专心于各种相亲和“狩猎”。
战神选妃秀也是当时轰动一时的新闻。
和他传绯闻的不计其数。
外头说他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是个星际海王。
其实,他压根什么也做不了,就连自力更生都无能为力。
小半年后,他就彻底放弃了。
人生少了这个乐趣后,他打仗越发凶狠了。
既然自己都要断子绝孙了,那必须得打得对手也断子绝孙。
之后几年,他就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
往事不堪回首,一切已是过眼云烟。
重生后,唯一可喜可贺的是,
他现在还算个健全人。
至少这辈子还能有一个“性福”人生。
想到这,
霖觉的脸就突兀地冒出来,
沈繁心头一阵暴躁,长叹一口气。
他也没有什么“处子”情节,就是吧,
两辈子加起来就这么一次,关键道具用不到不说,体验感更是糟透了。
简直就是生理阴影。
沈繁的父亲是顶级Alpha,母亲是万里挑一的女性Omega。
美貌,柔软,聪慧。
所以在他的观念中,这才是完美的配偶标准。
连AI都是按照他的喜好选了成熟美艳型的。
曾经身边追求者中不乏男性,或礼貌劝退,或暴力劝退。
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来招惹他。
霖觉跟着他生活后,
他也没有太多的关注。
那时候他太忙了,
除了训练霖觉,好像真没有关注过他的取向问题。
这就很难评。
……
踢踏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小繁,烫得严重吗?让叔给瞅瞅……”
沈繁眯了眯眼,扭头盯着后头的男人。
芳姐的老公陈郭。
是个入赘的软饭男。
蓝星有个约定俗成规定,出嫁从“夫”,反过来也一样,入赘改姓。
这货原本叫郭皮,本来改了后应该叫陈皮的,可是他说难听,硬生生留了姓。
而且让其他人叫他郭叔。
“不用,郭叔……”
沈繁貌似乖巧地说道。
刚来的时候,陈郭就有意无意会言语关心他一下。
放以前,沈繁根本不会多想,可是现在再看,味道就变了。
沈繁刚刚在仓库里睡得迷糊,现在想起来,
陈郭这好吃懒做的狗东西,从来不会这么勤快去里面拿东西。
指不定是想动手动脚。
沈繁垂下的眼睛里都是满满的厌恶。
他现在不想找麻烦,麻烦却不会放过他。
“都是男人,你害羞什么,你看都红了,这么嫩的皮肤,万一起水泡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搞不好还会留疤。”
陈郭伸出了手,浑浊的眼中带着些急迫。
眼尾挤出一丝自认为慈祥的笑,像只准备偷腥的黄鼠狼。
他长年抽烟,熏染的指甲又黑又黄。
边说,边就要往沈繁大腿上摸。
“你看这都快破皮了,可怜见的,走,去后头,叔给你上点药。”
呵,
这算盘珠子打的,都快绷沈繁脸上了。
真去了,就不止上药这么简单了。
这货被老婆管的太严,
身上没钱,出门尿个尿都得汇报。
没有钱,搞不了人,
就想吃窝边草。
欺软怕硬,还想白嫖。
沈繁垂头冷笑。
他忽然用膝盖顶住了水龙头的一侧。
冷水呲出老远,冲了陈郭一身一脸。
“对不起,郭叔,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擦擦,擦擦……”
沈繁“慌了手脚”,拿起了王勇炒菜擦灶台的那块抹布,
使劲往陈郭身上抹。
擦没擦干,不知道,
越擦越脏是真的。
据说这块抹布是几朝元老来着,芳姐这个周扒皮可是该省省,不该省的也省省。
这抹布擦完灶台,擦地板,上头可是什么都有。
“对,对不起,郭叔……你千万别骂我……”
“我不是故意的……”
沈繁忍着恶心,哭哭唧唧,结结巴巴。
使出全身的力气往陈郭身上招呼。
当他还要往人脸上擦时,陈郭先受不了了。
“不,不用!”
陈郭气急败坏,捏住了沈繁的手腕。
沈繁拳头捏紧,厌烦至极。
现在这具身体,虚弱地连这种野狗也打不过。
沈繁“自责”地吆喝起来。
“芳姐,你快来啊,郭叔的衣服湿了,怎么办啊?”
陈郭听到沈繁叫唤,慌了。
“别喊,别喊,我去换身衣服就行了,别大呼小叫的,这么点小事,别喊了啊……”
他刚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
湿身后,
鼓着包呢,
明显的很。
这要是被那母老虎看到了,不得削死他。
陈郭话还没说完,人就捂住裤裆跑了。
扔了抹布,沈繁脸上的表情一收,
一场闹剧,完美谢幕。
沈繁甩了甩手,又闻了闻自己的指尖,
嫌弃地在水池边冲洗着。
弱肉强食无论生处哪个阶层都存在。
曾经他在高位,
这样腌臜的人和事从来都没有机会污他的眼。
而今生为蝼蚁,似乎什么东西都能来踩他一脚。
沈繁仰头,吐出一口浊气,
总有一日,他会回去,
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