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烬心满意足的亲了亲小兔子的唇,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季白沅。
可季白沅却不服气的躺在床上,一脸郁闷。
他怎么比之前更加恶劣了?
而且被摸的明明是他,她紧张个什么劲?
季白沅不知道的是,眼前的容烬虽然和以前的容烬是一个模样,但是又有些不同。
得益于小恶魔容遇,现在的他劣根性和占有欲比之前更加强烈,但由于小天使容遇却也让他多了几分柔软。
总之,他是一时半会都离不开他的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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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季白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吃完了容烬准备的早餐。
她坐在沙发上,开始思考搬家的事情。
之前她住的地方没有给小孩子住的房间,而且佣人也很少,再加上她大哥和二哥要帮她看孩子,得换个更大的房子才行。
正好她记得她家有一套在郊外的别墅,除了平日出行麻烦些,倒是各方面都符合她的要求。
想了想,季白沅还是给秦究打了电话,通知人去收拾收拾别墅。
“季总,其实那栋别墅老爷和夫人早就记到您的名下了,而且一直派人打扫,您随时可以搬进去。”
“嗯?”
“什么时候的事?”
季白沅怔住,握着手机的手一顿。
“大概您和容先生在一起的时候。”
季蔺和顾吱吱最是心疼季白沅,当初知道季白沅和容烬在一起后,也是早早替他们做了准备。
好在当初的准备现在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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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参观新家这种事,小小很是喜欢。
不过季白沅要处理工作,容烬最近不知在忙什么,整天不见人影,参观新家的任务就交给了季盛淮和季川延两人身上。
别墅空旷且面积广阔,除了有后花园,还有一个不小的菜园,可以让小小种各种各样的蔬菜。
小小骑着季盛淮的脖子,将新家认认真真的参观了一遍,才发现后面的菜园,激动的抱着季盛淮不撒手:“二舅舅,小小好喜欢这里。”
季盛淮把小小抱在怀里,无奈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好好好,知道我们的小兔子喜欢种菜。”
季川延推了推眼镜,与季盛淮对视一眼,笑的意味深长:“毕竟小小是素食动物。”
不过,未来的媳妇可别是个肉食动物,不然只能跟着小小吃草了。
此时的容烬正参加一场假面舞会。
他得到可靠消息,表面上这是一场假面舞会,但实际上是一场拍卖会,而且据说拍卖的是一颗非常昂贵的宝石。
容烬收到消息后,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准备把这颗宝石拍下来给他的老婆当戒指。
但不巧的是,容烬碰上了许久未见的宋温肆。
“宋小少主,好久不见,你也来参加拍卖会?”
隔着鎏金面具,容烬捕捉到了有些腥甜的海水味,有些嫌恶的当着宋温肆的面挥了挥手。
他可不喜欢这些海洋生物。
当初那条蛇怎么对他老婆的,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估计这辈子他都不会对那些海洋生物产生好感。
宋温肆带着黑色面具,碧蓝色的长发略显凌乱,周身散发着凌厉阴郁的气息。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黎薇心里有别人?”他哑着声音质问道。
听起来很是憔悴。
容烬盯了他好一会儿,若有所思的摇摇头:“那倒不是。”
“只是她心里没你。”
一句话让宋温肆的唇色更加惨白。
他捂住心脏,自虐般感受着它的绞痛,疼到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她怎么可能对他没有一点情谊?
一开始他知道黎薇有个喜欢的人,但是他以为那个人只是与他有些相似,而且他们的关系愈发亲密,他早就把那个人忘得干干净净。
而且有他在身边,黎薇迟早会忘了他。
但真正的情况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黎薇手机屏幕上两人十指交握的红绳照片,她一直戴着的红绳,见到他时的恍惚,甚至梦中不时呓语的“阿时”……
种种行为,都代表她忘不了他。
而他一个活人,又哪里争得过一个死人呢?
宋温肆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疼痛蔓延至全身,痛到每一次的呼吸都在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忍不住痉挛。
即使已经过了半个月,宋温肆依旧清楚地记得那天在墓地,黎薇哭的情难自抑的模样。
她趴在那人的墓碑上,手指轻抚他的照片,像怕惊到他似的,动作轻到不能再轻。
她哭着说:“阿时,是我对不起你……”
那时候的他在想什么呢?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他。
是他引诱的她,是他蓄意缠着她,是他在痴心妄想……
一滴泪从宋温肆的眼角滑下,变成珍珠滚落在地。
他在想,要是那天没跟着黎薇偷偷跑出去就好了。
否则,他怎么会知道,黎薇心底一直放不下的那人叫陈骞时。
与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他到底算什么啊。
越来越多的泪落下,宋温肆的眼睛逐渐模糊,痛到只能发出一丝哀鸣,像只孤独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