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注定漫长。
季白沅几次想逃,手指刚探出柔软的丝被,又被一双大掌从后拢住,五指滑进指缝,狠狠的拉了回去。
细碎含糊的密吻声伴随着压抑性感的喘息,一直持续到天蒙蒙亮。
次日,季白沅罕见的起晚了。
浑身的酸软让她提不起一丝力气,大脑也因为昨晚突如其来的猛烈混混沌沌,好似骨头散架了一般。
好在昨晚房间内的古怪味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带着一丝香甜的清香味。
季白沅把自己埋在枕头里,嗅着令她心安的香味儿,原本惺忪的眼眸渐渐的阖上,呼吸也逐渐平稳。
容烬推门进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俊美的脸庞顷刻变得柔和起来,他停下脚步,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小小趁他不注意溜了进去。
“麻麻怎么还在睡?”
小小本来正开心的要迎接自己的麻麻,猛的发现季白沅还在床上睡觉,露出的小腿上红痕点点,像被什么东西咬过一样。
圆溜溜的眼眸瞬间不可置信的指了指:“你是不是欺负麻麻了?”
小小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容烬,昨晚他和麻麻一起睡的,如果不是他咬的,不然麻麻的腿怎么红红的?
作为“罪魁祸首”的当事人,容烬直接越过了小小,漆黑幽深的目光径直落在季白沅的小腿上。
喉结微微起伏。
脑海中不可控制的闪现出昨晚的画面。
隐忍的低泣,牙尖蹭过肌肤的颤栗感,用力紧抓后背的指尖,绷紧的腰背。
每一个动作和反应,都让他无比的疯狂。
他没想到彻底融合的反应会如此剧烈,那喷薄欲出的欲望压都压不住。
至于那些痕迹,当然是他弄出来的,不过这种事情小孩子不必知道。
容烬没回答,只是上前把小小抱了出去,静悄悄的关上门,然后才把他放下。
他微微俯身,垂眸盯着到他大腿的小小,耐心的朝他解释:“妈妈只是太累了,需要足够的休息。”
“记住,现在不能打扰妈妈。”
容烬再三重复,小小这才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满意的盯着小小,语气和面容更加慈爱:“那小小先去玩吧。”
小小没多想,只好转身离开,只是刚走到楼梯拐角处,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容烬回了房间,还关上了门。
和防贼似的。
回到房间,容烬的狼尾巴彻底藏不住了。
他轻手轻脚掀开被子,重新躺了进去,毛绒绒的狼尾极具霸道的缠住纤细的脚踝,活似一副镣铐,只想将人锁在怀里。
“好喜欢老婆。”
寂静的房间传来容烬的一声低喃。
像是心满意足似的,容烬把人拥入怀中,闭上了眼睛。
-
季白沅是饿醒的,外加被闷醒。
柔软纤细的腰间横亘着一只强有力的手臂,青色筋条流畅起伏,蕴含着不为人知的掌控欲,压的她难受。
甫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容烬的侧脸。
天生优越的脸型,高挺的鼻梁与眉骨,薄唇是淡淡的绯色,让男人看上去更加矜贵俊美。
再往下,是流畅的下颚线,锋利凸起的喉结。
季白沅突然起了兴致,撑着脑袋去摸容烬的喉结。
她半眯起眼眸,如同一只悠闲偷懒的猫儿,丝毫不收敛“低劣”的动作,目不转睛的看着男人的反应。
令她失望的是,容烬半天都没反应。
“奇怪,明明昨天受累的是我。”
怎么感觉他比她还累?
这么弄都不醒?
季白沅嘀咕了一声,不死心的直接爬到了男人身上,刚低头,冷不丁的对上男人浓稠晦暗的眼神。
季白沅:!
完蛋,上当了。
逃!
这是季白沅脑中的第一个反应。
可惜,有人速度比她更快。
没等季白沅起身,容烬一个翻身,直接将季白沅压在了身下。
双手被束住举过头顶,纤细的脚踝颤颤的扣在腰上,腰间的大掌更是抓着不放。
带着些警告的语气:“老婆,喉结不能乱摸,不然……会出事。”
“不过……”
说到这,容烬勾起唇角,喉结起伏几下,嗓音微微变了调:“老婆咬一口就没事了。”
此刻的季白沅发丝凌乱,胸口起伏的有些快,听到男人的话,目光有些躲闪。
她不是傻子,要是真咬上去,会发生的,她可说不准。
真是的,自己无缘无故干嘛去撩拨他这只“色狼”!
季白沅内心一万个后悔,却只能先服软求饶:“阿烬,我错了,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现在这个姿势我很累,……”还很危险。
漂亮的嘴唇一张一合,晕染着一层淡淡的水光,像极了香甜的糖果,勾引人蠢蠢欲动的去品尝。
季白沅说的很认真,可容烬只是垂眸看向她,琥珀色的眼眸黑压压的都是侵略。
“还有姿势更累的,老婆要不要……”
没等说完,季白沅一个抬头,在男人下巴上亲了一口,松口道:“这样好了吧。”
可容烬不是容易善罢甘休的人,他轻笑了声,又指了指自己的喉结,语气低沉:“是这里。”
季白沅顿时语噎,脸颊气的微微鼓起。
他就知道欺负她。
这可是青天白日的,还让她咬他。
“而且老婆不想咬回来吗?”
容烬挑了挑眉,喑哑性感的的嗓音徐徐的诱惑着单纯的小兔子。
季白沅歪着脑袋,潋滟的红眸很是认真的盯了一会,似乎在思考这话的可信度。
思考之余,她又不自觉被男人的模样吸引。
衣衫凌乱,衬衣扣子解开好几颗,隐隐可以窥见精壮的腰腹蔓延至下,黑色的西装裤下更是挺翘的臀部。
一举一动皆是诱惑。
季白沅呼吸急促了几分,发了她的异常,容烬好心的松开季白沅一只手,拉着另一只手往身上凑。
“这可是老婆解开的扣子,甚至还探进去胡乱摸。”
“再体会体会那种感觉?”
季白沅被拉着抚摸着精壮的腰腹,一寸一寸,极其缓慢又磨人,连着她的手指都跟着滚烫了起来。
她想抽回来,可容烬不允许,还笑的极其恶劣:“老婆,还没摸够呢,再摸摸。”
声音浸着喘息。
季白沅呼吸彻底乱了套,被男人按着硬是把他摸了个遍才被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