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暮雨听他语气冷淡,也顾不上多想,只能继续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好回想一下。”
“咳……”
季叔班急咳了几声,等喘息稍微平复了方开口道:“我正在客厅等候你们到来,听到卧房窗户处有响声,便起身进来查看。不曾想房门后面闪出一个人来,一刀插在我背上,我痛得大叫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言曦听了,着急问道:“你可看清了那人是谁?”
季叔班冷冷一哼道:“我当然看清了,只是我不知道的是,这人行刺于我,到底是个人行为,还是你们兵临城下家族所使!”
寒雪焦躁的怒道:“胡说,我们家族怎会派人行刺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筱暮雨见寒雪发怒,赶忙使眼色制止她,转头又问季叔班:“那人到底是谁?你说……”
季叔班扫视了一眼屋内众人,最后目光停留在彼岸身上,他恨恨的一字一句的回答筱暮雨道:“就是他……!”
“你撒谎……”
彼岸忍不住上前几步,反驳季叔班道:“我进来时,你已经趴在地上,怎么会是我行刺于你?”
季叔班的卫士见彼岸上前,赶忙纵身挡在季叔班身前,大声道:“怎么?行刺不成,还想当众行凶吗?”
“彼岸,你先退下!”
筱暮雨皱眉喊道。
那卫士见彼岸依言退后,口里兀自不依不饶:“你们拖延救援,害的我们龙五帮主殉命,见我们还有季总教头统领帮众,索性行刺除去,这是一定要让我们天王帮变成一盘散沙吗?”
大叔闻言不悦道:“话怎么可以这么说?即使现在指认了是彼岸,那也是他个人所为,怎么能指责我们家族呢?”
追风道:“可是彼岸和我们在一起了这么久,我看他不像是奸细。”
“嗳,奸细哪能随便就能看的出来?”
墨海弛在旁边道:“大家仔细想想,去华山探宝就我们几个人知道,连族长小雨她们都不知道目的地,可五毒教却事先知道了而提前设伏,另外还有,救援出发前一晚,彼岸到底去了哪里?是去和天忍教通风报信了吗?这些,可都是疑点!”
追风转头望着彼岸,问道:“彼岸,你那晚到底去了哪里?能说一下吗?”
彼岸听到他这样问,转头看到大伙的眼神,同样在期待着他的解释,只好轻叹了一声,回答道:“那晚我并没有睡着,透过窗户看到西南方向的夜空,落下了流星雨,我知道流星雨落在地面上,有可能会形成难得一见的黑燿石,估算着坠落的地点不是很远,我顾不上和大伙说一声,就起身赶过去寻找去了……”
“你开什么玩笑?你把我们大家当做傻瓜吗?整宿不见,上百里的来回,你竟说去找天上掉下来的石头去了?”
墨海弛皱着鼻子哼哼了两声。
大叔北极光又问: “还有一事,我们自你来后,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家乡籍贯,你到底从何而来,就连你的名字,一听也是化名。
听追风说起你们在昆仑初见时,你竟然能喊出,荣屠所使的天魔嗜血大法,中原武林知道的甚少,你又如何得知?”
筱暮雨见大叔问得详细,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彼岸,众人的心思也都如此,等着他的回答。
彼岸不禁踌躇起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自己的来历说出来。
可是,不回答,只会让众人更加的怀疑,该怎么办?
他望向言曦,他相信即使所有的人都怀疑她,但言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