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衡,彼岸说是你通知他来季教头这里,有事商议。”
南宫衡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忆浅笑大概说了一下情况,听到筱暮雨发问,急忙答道:“没有的事,今晚我一直在和追风在房间里下棋,大叔在旁边观看,我没有出过房门,他们两都可以作证。”
追风和大叔都点头称是。
彼岸说道:“没道理的,你的声音我怎么可能听错?”
南宫衡耸耸肩,摊手表示不明白。
墨海弛上前一步对大家道:“从我们去华山探宝开始,就应该怀疑家族里有奸细,因为我们的行动时间和路线,五毒教一清二楚,这次出来去救援龙五公子,天忍杀手若是没有得到情报,行动也不会那么迅速……”
大叔听着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也开口道:“没错,正巧那天出发前,彼岸一宿未归,不知去向,如此说来,连夜去向天忍杀手报信,也未可知啊。”
彼岸听着,失声苦笑道:“我根本不知道龙五公子藏身之所,怎么去报信?”
大叔摇头道:“那晚七秀来求助,她们在大厅内说这些事的时候,并没有刻意提防,很可能被偷听去了,然后就连夜出城报信。”
众人听了大叔所说,在心底仔细一思量,倒确实有这种可能。
墨海弛道:“那些先不说,今晚的事你该如何解释?南宫衡根本没去叫你,你暗夜一人来此,所欲何为?”
言曦此时已经替季叔班上了药包扎好,起身对大家说:“伤势虽重,但并无性命之忧,应该不久就可以醒来,我们到时候再听季教头怎么说,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先别争吵了,去把季教头抬到床上吧。”
屋内安静的可怕,所有的人都找地方静坐下来,等待着季叔班苏醒过来。
彼岸往远处的言曦望去,正撞上言曦的目光也转向了他这里。
四目相对,彼岸心里突然感觉从容起来,因为他从言曦的目光中没有看到丝毫的怀疑,这个女孩的眼神在告诉着他,我不相信你会是奸细。
这中间一定有着什么不对!
彼岸坐在那里静下心来仔细回想今晚发生的事,门外叫他的人听声音正是南宫衡,但他却矢口否认,而且还有旁证,看样子是有人冒充了他的声音,奇怪的是为什么要冒充南宫衡呢?
即使只是一个天王帮众来通知自己,自己也是会去的,难道是为了替他打掩护?
再有,自己进来时,季叔班已经趴伏在地,似乎已经受到了袭击,但那声惨叫发出时,他的身边空无一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两个凭空出现守在门口的护卫,当时确实没有看到他们。
彼岸正在苦苦思索这些问题的时候,卧房里守护的卫士出声喊道:“谢天谢地,教头醒过来了,你们快来啊!”
筱暮雨闻听起身就急步迈了进去,其他的人也都急忙跟入。
季叔班已被卫士扶着,倚着床头半卧着,他失血过多,面上苍白,刚从昏迷中醒来,呼吸急促,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筱暮雨来到床边,轻声问道:“季教头,你感觉怎么样了?”
季叔班略略抬眼望了她一眼,随即淡淡的回道:“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