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家确认没听错,房间内响起欢呼声,只有孟河老成持重,担心的道:“四大商行的归属,州衙必定会有通盘考虑,上上下下多少人盯着这块肥肉,怎么可能让咱们把好处全给占了?二郎,你贸然答应曲云竹和魏乙宗,若到时候无法满足他们的要求,岂不里外难堪?”
“无妨,四行里真正的大头是粪行,我特意把粪行留着给其他人分润,仁至义尽。识趣的话,你好我好,不识趣,粪行我拿走了又怎样?出力的时候装死,有好处就冒出来,天底下哪有这么多美事?”
见徐昀主意已定,孟河也不多劝,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要有不开眼的,阴胡生就是前车之鉴。
接着又商量房子的事,之前王旦介绍的那个不能要,且现在名气大了,住在西城也不方便,打算去东城的富人区找找房子。
徐昀道:“三天后曲云竹和魏乙宗的十万贯钱要入库,客栈这边放不下,也不安全。”
十万贯将近三百吨的重量,没有钱库,就像是脱光的美人躺在大街上任人观赏,总会有胆大包天的货色铤而走险,惹来无穷的麻烦。
乔春锦道:“可东城的房子有价无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闲置的出售……”
“所以等是下下策,我准备跟州衙通个气,把粪行拿出来拍卖,价高者得,拍卖的钱归州衙,我只要一座东城的大宅当辛苦费。”
元青山强烈支持,道:“州衙得了好处,咱们也不吃亏,果真是你好我好……”
夜深散去,乔春锦留在房中欲跟徐昀掰扯掰扯曲云竹的事,京牧扭扭捏捏的站在门口不肯走。
徐昀奇道:“怎么了?进来说。”
京牧低着头走到跟前,双手拽着衣角,好似受气的小媳妇,道:“公子,这次的赏钱,我不要了。”
徐昀皱眉道:“理由?”
“这次对付阴胡生,大家都出了力。孟刀正奔走不停,救火救人,小公子彻夜擂鼓,不停不歇,可怎么赏钱只有我一个人拿?公子说奖罚有度,这是有度吗?小的不服!”
徐昀失笑道:“京牧,这可不像你,有钱赚还不好?管别人干吗?”
“我就知道,刀正跟公子兄弟相称,小公子更是公子的心头肉,他们是自家人,赏钱无所谓。我是外人,所以给钱……”
徐昀还不知道京牧因为乔春锦的缘故,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听他这番企业级的理解,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没这回事,公子我一视同仁,阿冠赏三百贯,孟大哥赏八百贯。不过他们平时也没什么开销,所以暂时存在嫂子的账上,用的时候再来支取。你不一样,你喜欢大手花钱,来到温州花花世界,五千贯应该够你玩乐许久了。”
京牧梗着脖子,道:“公子,那是你对我的无解,我也没什么开销,五千贯也要存在嫂子的账上!”
徐昀的脑袋烧了,看向乔春锦,这是闹哪一出?
反而是乔春锦心思细腻,能共情京牧的感受,道:“行,嫂子帮你保管,以后要花钱就找嫂子要。但提前说好了,超过百贯的支出,得给嫂子说明白用途。否则,我可不给。”
徐昀担心乔春锦管的太多会激起京牧的野性,毕竟以前那可是无法无天的家伙,道:“嫂子,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赏钱可没有人要了不给的道理……”
乔春锦白了他一眼,道:“这事你别管!京牧,你怎么说?”
京牧高高兴兴的就跟吃了蜜似的,道:“嫂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乔春锦瞟向徐昀,娇俏的眼神似乎在邀功,还有些得意的说服不服?
徐昀举手投降,道:“这事你们俩说了算,我不管了!”
京牧脚步欢快的离开,还贴心的帮两人关上了门。房间内的温度开始上升,气氛瞬间变得暧昧十足。
徐昀瞧着坐在桌子边的乔春锦,粗布麻衣遮掩不住的诱人身段,从侧面看去,垂在耳边的黑发映衬的肌肤如雪,尖挺的鼻梁,小巧的唇瓣,灯光下无不呈现出晶莹剔透的媚态。
“嫂子,我跟曲云竹没什么,纯粹是生意合作。”徐昀悄悄咽了下口水,道:“你……你别误会!”
乔春锦背对着徐昀,道:“我误会什么?曲娘子贵为茶行行头,有钱有势,有容有貌,确实是二郎的良配。就算你真的看中人家,嫂子也只有为你祝福的心。”
徐昀慢慢走过去,笑道:“是吗?既然嫂子觉得曲云竹是良配,那我可要找人去提亲了……”
乔春锦猛的扭头,凶巴巴的道:“你敢?”
她没想到徐昀已经走到了身后,这一抬头,正好四目相对。
徐昀轻捏住她的下巴,眼神比月色更加温柔,道:“有嫂子在,我哪里敢?”
乔春锦霎时浮起满脸的红晕,连耳根都像是浸染了玫瑰花的汁液,却勇敢的凝视着徐昀没有闪躲,咬着唇道:“你的意思,若我不在,你就敢了?”
“那是自然!”
“哼……”
乔春锦气呼呼的要别过脸去,徐昀弯腰迫近,轻声道:“但嫂子怎么可能不在呢?经历了这么多的生生死死,你的笑声,就藏在我的耳朵里,你的脸蛋,就印在我的眼睛里,你的喜怒哀乐,永远跟我的喜怒哀乐同步,你住进我的心里,这辈子哪也不去。”
粗重的鼻息扑面而来,乔春锦只觉得像是踩着棉花行走在云雾中,看到的是模糊的影子,听到的是杂乱的心跳,当四唇交接,致命的眩晕让她的身子软绵绵的彻底没了任何力气,直接瘫软在徐昀的怀里。
追逐和试探,翻卷和纠缠,彼此探索着对方的秘密,感知着彼此深深的喜欢,然后徐昀将乔春锦横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别……二郎,先这样子好不好?我,我还没准备好……”
徐昀顿住脚步,看着怀里媚眼如丝,满面潮红的嫂子,终究还是理性战胜了欲念。
两情相欢,不在一时。
“嗯,我听嫂子的,不急……可嫂子今晚也要听话……”
“我,我听话……”
徐昀转身坐到椅子里,把乔春锦放在腿上,耳鬓厮磨,腰臀紧贴,偶尔前后蠕动几下,纵然隔着衣衫,可听嫂子发出细若管弦的低吟,真是说不出的惬意。
等到情浓之时,徐昀突然抓住乔春锦光滑的玉手,从裈袴间探了下去。
“嫂子乖,前人有诗云: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这是雅事,不必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