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轻颤,抚着那道伤口的边缘,指尖涌出绿意。
“师姐,不要。”
他抓着她的手,打断她的灵力。
“小师弟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她的灵力涌入他的身体,唇边再次涌出血迹。
晏怜慌乱的摇摇头,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灵力,好温暖。
暖的让他忍不住流下眼泪,身体还是承受不住灵力,如同漏斗一般散了出去。
手腕上的伤疤渐渐愈合,叶清清收回手,心口好疼……
她的手指紧攥,额间满是细密的汗水,压抑着痛苦的呻吟。
“师姐……”他看在眼底,手足无措,自己什么都无法为她做。
下意识手搭在手腕上,还未割破,便被一声斥责打断。
“晏怜!”
“师姐,你喝了血就不会疼了。”他少见的茫然和慌张。
叶清清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没忍住眼眶发红。
“你别再受伤了晏怜。”她的声音哽咽,心口的疼痛越加明显。
“师姐不哭。”
他最终还是没有将手腕割破,而是将她揽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叶清清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染湿了他的衣裳。
“小师弟,你要好好对自己。”
“不可再像今日这般。”
晏怜点点头,又想到师姐看不见了,情绪一下子低落。
“师姐还不告诉我吗?”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还带着一些咬牙切齿。
“告诉你什么?”她一时间有些茫然。
“师姐的眼睛。”
叶清清一顿,随后不在意的笑了笑,“我的眼睛怎么了?”
“萤花换眼,师姐,我都知道了。”他的声音有一丝颤抖,还带着哭腔。
“小师弟不哭,我没事。”她叹了口气,还以为可以瞒许久呢。
不过瞒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师姐痛吗?”他的指尖颤抖着触碰到她的眼睛。
凉意刺的她眼睫轻颤,“其实是疼的,但是后面便不疼了。”她笑道,任由他的指尖放在自己的眼睛上。
晏怜的眼眶渐红,泪水再次在眼睛里打转。
“师姐骗人。”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伸手抱着他的脖子,软声道:“没有骗人,后面真的不疼了。”
他没有说话,泪水滚落,三次治疗,一次比一次疼,他又怎会不知道。
叶清清感受到了他的泪水,忍不住叹口气,怎么两人在一起后,彼此越来越爱哭呢?
“小哭包。”她嘟囔着,轻轻的咬了咬他的脖子。
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师姐才是。”
“嗯嗯,我们两个都是。”
她点点头,这话其实也没说错,她们俩确实是个小哭包。
叶清清抱着他,专心的咬着他的脖子,唔,这块软肉咬着好舒服。
她将头埋在他颈窝里,时不时的舔一口,咬一下。
晏怜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却没有躲开,反倒是手指插进她的发丝,微微仰着头。
眼角微红,呼吸急促,就连衣襟也散开大半。
她玩的倒是不亦乐乎,直到她的唇刚贴上那令她朝思暮想的突兀。
晏怜的手一紧,捏住她后颈的软肉,轻轻一提,她便乖巧的松开口。
这个地方就像一个开关,此刻她全身软在他怀里。
“不要捏了。”她的声音带着娇弱和急迫。
他垂眸看着软在自己怀里的少女,此刻她倒显得无比乖巧,像一只猫儿。
只有他知道,对方到底有多调皮。
晏怜松开手,将她掂了掂,随后学着她的模样,埋在她的脖颈中。
许久之后,叶清清的脸像布了云霞一般,她刚想退开,又被他抱了回来。
“干嘛干嘛,还不准我亲了是不是!”
她恼羞成怒,自己真是太惨了,好不容易谈个恋爱,还不允许她亲亲。
晏怜笑了笑,将唇印在她的唇瓣,身下是寒冷的冰床,身前是温热的胸膛。
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了。
“师姐亲亲。”
“不亲。”
她骄傲的偏过头,自己也是有骨气的!
晏怜挑挑眉,秉承着‘山不就我我就山’的原则,他主动亲了上去。
叶清清再次失去呼吸的权利,直到她两眼泪汪汪才被松开。
“晏怜,你太过分了!”
她好没出息,她又哭了,她现在只想原地蒸发。
“我困了,想睡觉。”
“师姐不睡好不好?”
听到这话,他明显紧张起来,他很害怕,害怕师姐睡着后就不醒了。
叶清清沉默,她知道小师弟为什么这么说,最终还是点点头。
没关系,她可以在坚持坚持嘛。
借着灵蝶,她环顾着周围,这里的一切都令她感到熟悉,看来是已经回到青城山了。
“师傅呢?”没看见白毛老头,她还有些不习惯。
“去翻阅古籍了。”
嗯?翻阅古籍?她记得自己师傅不是喜欢看书的那类人啊。
“师傅怎去翻阅古籍了?”
“他在想办法,救师姐。”这句话他说的很认真。
叶清清默然,那个小老头,真是……她眼眶微红。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若实在没有办法,便……”
“师姐不可说这丧气话。”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的人打断,她笑了笑,点点头。
“师姐要吃些糕点吗?”
叶清清摇摇头,她现在不饿,但是很困。
或许是看出来她在强撑,晏怜默然,最后有些苦涩的开口道:“师姐若是困了便睡吧。”
“只是记得一定要醒来。”
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点头道:“好。”
不过几息时间,她再次沉睡,晏怜乖巧的坐在她身边守着她。
时间过得很快,无畔和掌门在此出现在大殿已经是三天后。
这三天,师姐一直没有醒来,看着两人到来,他的心底有了一丝期盼。
“师尊,师姐她……”
无畔沉着脸,自顾自的走到冰床旁,将手搭在她的额间。
灵力顺着他的手流向正在昏迷的少女,良久他才移开。
“这几日我翻阅古籍,上面记载玉蛊一旦与宿主相融,便需要放血剥离。”
“但是这个方法也有风险。”
“若是放血,蛊虫还蜗居着不肯出来,届时宿主便会直接死亡。”
他的语气有些沉重,晏怜也沉默,紧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