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叶清清在带着小师弟赶往城外,坐上马车没多久后她便睡着了。
昨夜她本就睡的挺早,谁知半夜做梦,梦到的还是她和小师弟在梦境的种种,一想到小师弟那副模样。
她便害羞的缩了缩脚趾,实在是有些令人羞涩啊,还……还亲她。
一路上虽平缓,但也总有几个颠簸的瞬间。
正如现在,马车一个颠簸,为了避免师姐醒来,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芳香不断袭击着他的意志,晏怜恋恋不舍的松开她,如果不是怕吓到师姐,他断然不会松手。
即便他松开她,却也没让她的脑袋偏向另一侧,而是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
听着耳边传来平缓的呼吸,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脖颈,连累到耳垂。
他一瞬间紧绷身体,伸手摸着她的头发,很凉,像上好的绸缎。
等叶清清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他肩膀上,一瞬间有些想弹起来。
随后她又想到,既然小师弟没醒,那她是不是可以再多躺一会儿,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啊……
但是会不会有些趁人之危……
算了,反正他没醒过来,等他醒来自己再假装刚醒好了。
打定主意后她再次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睛,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行。
晏怜听见平稳的呼吸后,他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师姐啊……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小师弟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开。
其实她只是想再靠一会儿,没想到又睡着了。
掀开窗帘,外面已然天黑,月光柔和的洒下来,她呼了口气。
似乎前面……有一个村子。
叶清清眯着眼睛,随着马车越来越近,她确定了,就是一座村庄。
相比于睡在马车上,她还是更愿意住宿,实在是马车有些狭小,两个人有些施展不开啊。
见小师弟还在睡,她悄悄的下了马车,走在马儿跟前,打算去找人借宿。
进了村庄后,她发现有些不对劲啊,这怎么一盏灯都不开呢?
连烛火都看不见,一片漆黑,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咽了咽口水,叶清清敲响了一家门,结果久久不开。
“有人吗?我和我师弟想借一宿。”见没人开门,她只好大声喊道。
房间内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她知道里面有人,可为什么不开门呢?
屋内一个婆婆和爷爷正坐在一起,听见外面的敲门声,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听见外面的声音后,他们神经更加紧绷,“怎么办老头子?”
“不要开,肯定是妖怪。”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压低声音,沙哑着嗓子。
“可……”
见她有些迟疑,老爷爷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忘了老李家吗!”
果然听见这话,老婆婆奇迹般的沉默,随后两人都没有再提开门的话。
叶清清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门打开,她心知今晚怕是没戏了。
叹了口气她转身回到马车里,晏怜早就醒了。
看见他端坐在马车里,叶清清悄声坐到他身边,然后将洗干净的水果放在他手里。
“小师弟,来吃点,挺甜的。”她直勾勾的盯着他说道。
“师姐不吃吗?”感受到手里塞的水果,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你吃你吃,我这里还有。”
听着他的声音,她忍不住有些脸红,这声音真性感啊……
有点……住脑住脑!叶清清你不要搞色色行不行!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声音响亮,晏怜偏过头去看着她。
“师姐,你怎么了?”他的声音疑惑,这声音好像……
“没事没事,你继续吃。”她有些慌乱的摆摆手,即使对方看不见。
夜渐渐深,现在她要考虑的就是…晚上该怎么睡觉!
小师弟娇弱,需要好生呵护着,自己有灵力护体,可以抗风受冻。
思考一番后,她便打定主意,自己在外面休息一晚,小师弟就在马车里面。
看着对方的脑袋倚靠在马车的车窗边,坐了一天的车,是有些累了。
她将早已准备好的毯子拿出来,盖在他身上,随后离开马车。
她坐在马车前,抬头望向天边的月亮,淡淡的月光散在马车前,落在她的发梢,树顶,最后落在了她的面前。
她轻轻的眨了下眸子,随即便笑了,她好像找到了小师弟的代名词。
月亮,淡雅宁静,很适合他。
她来到这里第一个见的人是他,第一个让她对这个世界有了归属感的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他。
她有太多第一次属于他了,她不期盼月亮奔她而来,她只希望月亮平平安安。
第二日一早,晨曦的微光从东边微微露出,一缕阳光撒在她的脸上,睫毛轻轻颤抖。
叶清清朦胧的睁开眼睛,她伸了个懒腰,用手揉了揉脖子,昨晚睡的还不错。
简单的清洗一番,她驾着马车进了村子,似乎没有路了,好像只能穿过这村庄。
马车进入村庄,她坐在马车外,周围的村民纷纷投来目光。
好些老人都在交头接耳,叶清清很想说:我不是听不到啊!
“哎哟,这姑娘从哪来的,还有马车哩。”
一个离她很近的老头窃窃私语,她疑惑的看过去,对方便立马住嘴。
很快,在人群的推攘中,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头走了出来,是村长。
“姑娘,你莫往前面走了。”他说着用拐杖敲着土地。
叶清清将马车停稳跳下来走到对方面前,有些疑惑的询问:“为何?”
昨夜她便觉得有些奇怪,那个时辰不至于所有人都睡着,可就是一盏煤油灯都没有点燃。
现在听村长一说,昨夜那奇怪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村长有些支支吾吾的不愿说,最后叶清清好似明白了什么,清了清嗓子:“我来自青城山,里面坐着的是我的小师弟。”
“如果你们有需要帮助可以和我说。”
这句话给了对方一个定心丸,果然没过两分钟,村长便沉沉的叹口气。
“作孽啊,都是作孽啊。”他摇摇头,身子也比之前更加佝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