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好看。”
“穿上便放你去。”专注的眼神下潜藏着顽童般淡淡的恶意。
“好。”
小吊带和超短裤,正好就寝穿,凉快的很!
白竺正等着她乖乖躺下,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知羞耻地接过了那两片薄薄的布料。
便是他妖族的女子在外也不敢穿的如此大胆。
“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白竺猝不及防对上白花花的肉体,慌乱地将头扭开,从耳根延伸到发尾处都涨着红。
“穿衣服。”何初白纳闷极了,这妖为何每次都像她欺负了他似的,明明是他堵在她床上。
她除了当场换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她有着现代人的思维,也不是那么抗拒脱衣服,毕竟肚兜可能比现代的某些吊带还要保守一些。
若不然,她为了那所谓的贞洁在这里撞死算了。
“好看吗?”
何初白十分兴奋,这副身子简直是她的梦中情身,该瘦的地方瘦,不该瘦的地方紧致有肉。
小腿纤细,大腿因常年不需锻炼而呈现出肉感,匀称笔直,莹润光滑,在黑夜中十分夺目,与泛红的足尖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她的皮肤看起来比妖族还要光滑,像人族制作的瓷器。
方才二百来岁的小狐狸哪里见过这样的人间绝色,看的目不转睛眼神发愣。
到底谁才是狐狸精啊喂!
“白公子...不会对我的身子感兴趣吧?”
何初白先前不懂此时怎会还不懂,这妖怪分明是馋她身子,是只色妖怪!
好可怕,然而大美人是这样的。
好可怕,但是还是要保持微笑。
“看起来很好摸。”
“你可以试试手感。”
“真的吗?”白竺此刻开心的像个人族的七岁稚童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他还没有摸过人族的肌肤呢。
“你们人族的身体是居然是温热的。”
何初白想起极乐楼那次,他的身体也是有温度的,应当是为了不被别人发现用了障眼法。
“为何这样说?”
“我们狐妖的身体都是冷的。”
原来他是狐妖,不过狐狸耳朵不都是尖的,为何他的耳朵是圆的?
“因为心是热的,所以身体就变冷了吗。”
“......”
“你很真诚,不像其他人族。”
“我也会说谎,人族每日说的谎言数目是非常庞大的,你要小心。”何初白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嘴。
这位人族小公主实在有趣的紧,有时精力充沛,有时却连谎言都不屑于撒。
眼神很空洞,对待万物皆包容,身体又是那么单薄,让他觉得她下一秒便要乘风而去。
白竺下意识想将她拉回来。
“三月之期结束之前,公主必须对奴家有求必应。”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白竺笑得满怀恶意,“没有。”
“所以将衣服穿好,派人将七皇子请来。”
她便知道,这只色狐狸定是馋她的身子。
白竺瞧见她翻的白眼十分不爽,真想看看她求人时的模样样。
不知到那时,她还能不能保持如此无所谓的姿态。
——
“时满,醒醒。”
“时满竟守夜时睡着了,请公主责罚。”时满睡眼蒙眬地从地上跪直身体。
“无碍,你去帮我做件事。”
“谢公主,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找人将七皇子带来。”
时满面露犹豫,“这...是圣上的意思吗?”
“爹爹那我自有办法。”
“还请公主三思,何必为了一个不受宠的人物惹圣上和娘娘不快。”时满见公主坚持己见,出言相劝。
“我知道七皇子是好大的意外,也是娘心里的疙瘩,可他来到这世上本无错。”
“公主宅心仁厚,是我扶桑之福。”时满很是欣慰,公主竟是长大了。
“去吧,你晚去一日,他便多受一日的折磨,务必把他原原本本的带过来。”
“是。”时满领命而去。
交代完了事宜,何初白的困意涌上。
“白公子怎的还未离开。”
“等公主回来一起睡。”
“这般客气?不用了吧。”何初白尬笑,男人离我远点????
白竺将人拉入怀中,“睡吧。”
“......”随意,反正她无所谓。
白竺挫败地听着耳边的呼噜声。
是他的魅力消退了吗?为何她竟半分心猿意马的想法也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白竺要疯了,他还不懂,人都会有伤心的时刻,同样也会有无谓的时刻,若是不能想开,便是固步自封、自掘坟墓。
他也不知为何要同她有三月之约,为何要用有苏氏的丝织逗弄她,为何会想同她再亲近一些。
族人和尔尔不止一次同他说过,人族极其狡诈,连幼儿都会骗人做些蝇营苟且之事。
他想告诉他们她是不同的。
她可能怕死,但她的身上有向死而生的力量,像黑暗中开出的太阳花,将幽暗的山谷照亮,让每一个身处黑暗的人都渴望能得到救赎。
空洞有时是最精妙的伪装,包罗万象后往往趋近于无。
她可能会关注你,但她更关注万物,他能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脑海中产生的所有风暴。
她的温柔像月亮般虚无。
白竺偏过头看着女子美好的睡颜,他好像过于关注她了。
“白公子怎么知道我要带七皇子来。”本应该睡着的人此时轻声开口,她的想法似乎谁也没告诉过。
“你对他那么好,助他脱离苦海,怎么舍得让他再受伤害。”白竺毫无负担地开口,便是她知道他跟踪她又如何。
进入皇宫对他来说有如入无人之境,她无力反抗。
“......”
“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好说的,我睡了。”何初白翻了个身背对着白竺,像竖起了一堵高墙。
“公主不好奇奴家怎么知道的吗?”
“你不是说了吗。”何初白依然紧闭着眼,精致的小脸上毫无表情。
白竺缩小成一只蓝狐跳至何初白面前,“公主生气了?”
“没有,我无所谓。”